刺杀那个暴君+番外(39)
这天,林渺练完字准备交给常嬷嬷,在去昨思阁的路上却遇到了荣妃沈若兰。
她坐在水池边,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池里扔着鱼食。
沈若兰瞥见林渺过来的那一刻,瞬间精神了。
她的贴身丫鬟立马上前拦住了林渺。
“贵妃娘娘,咱们娘娘有话对你说。”
本来不打算搭理沈若兰,正想绕过宫女离开,突然又想起那个巫蛊娃娃,她便抬腿迈向沈若兰。
见林渺朝她走来,沈若兰放下鱼食,挺直了背,扬起下巴,一脸高高在上的模样,道:“李月雅,本宫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好巧,我也有件事。”
林渺来到她面前,直接开门见山道:“巫蛊娃娃是你干的吧。”
恢复了原本明艳容貌的沈若兰,眼里闪过显而易见的心虚,她梗着脖子,嚷道:“不是本宫!本宫、本宫才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我、我看起来很闲么!”
眼神飘忽不定,说话结结巴巴,故做理直气壮。
明显的做贼心虚。
林渺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哦,我不信。”
“你!”沈若兰举起手指着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甩下袖子,别过头冷哼一声:“算了,本宫不与你计较。”
“你过来点,本宫要与你说件事。”
她忍住怒火,强挤出个笑,一脸扭曲地对林渺招了招手。
林渺又哦了声,掉转头就走:“不感兴趣。”
“把她拦住!”
身后是沈若兰尖利的声音,林渺避开了朝她扑过来的宫女。
她们想干嘛?
林渺有些好奇,便故意让沈若兰抓住了她的手臂。
“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本宫的下场!”
沈若兰神情愤怒,扯着比她高出半个头的林渺,就往水池边拽。
林渺看着碧绿的池水,明悟了。
原来是想推她下水。
她就要抽出手,不准备与沈若兰玩这种无聊把戏了。
沈若兰见快要抓不住林渺,正想叫人来帮忙,却突然顿住了。
沈若兰的视线落在她的背后,眼前一亮,突然大叫一声:“贵妃娘娘饶命!”
原本那死死抓着自己的手,松开的瞬间,林渺就见沈若兰一脸惊恐地往后倒去。
随着“噗通”一声,沈若兰掉进了池子里。
她一旁忠心的丫鬟立马在池子边大喊:“来人呐,救命!娘娘被贵妃娘娘推进水里了!”
林渺:“......”
她默默扭过头,果不其然,见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卫景奚。
路过的卫景奚:“......”
两人对视一眼,他走了过来,看向池子里扑腾的沈若兰,眼尾微微上挑,勾起意味不明的笑,“这不是荣妃么,怎么想着去水里面玩儿了?”
“陛下……咕噜噜……”沈若兰喝进几口池水,费力地伸出手,“救我……咕噜噜……”
卫景奚身体没挪动半分,双手环胸,慢悠悠地瞥了眼林渺,“爱妃,你怎么看?”
看?还能怎么看。
林渺直接来了句:“用眼睛看。”
“......”
一旁的丫鬟看不下去了,跪在地上哀求道:“求陛下救救娘娘,再这么拖下去,娘娘就没命了啊!”
“哦?”卫景奚绯色的唇轻启,黝黑的眸转了转,颇有些眼波流转的意味,活像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他屈起食指放在莹白的下颌上,盯着水里的沈若兰,忽然轻声一笑:“孤倒觉得她玩的很开心。”
林渺也在这时转过身,映入眼帘的一幕使她终于忍不住破功。
这是个供人观赏的水池,池子不算大,绿油油的池水里,沈若兰正扑打着水面,溅起一簇簇水花。
她心里那叫一个恨啊,清清楚楚看见了岸上的两人在说笑,陛下居然不把她的死活放在眼里,而那妖妃还在幸灾乐祸!
沈若兰气得不行,她试图呼唤卫景奚来怜香惜玉,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凄楚动人:“陛下救我……臣妾,快撑不住了!”
卫景奚挑眉,“你确定?”
沈若兰凝着黛眉,凄然点头:“我确定。陛下快救臣妾!”
没想到卫景奚丝毫没有升起怜香惜玉的心,反而耸耸肩,做出个无奈的姿势,摊手道:“可是,荣妃你似乎并不需要孤救啊!”
“你站起来,自己爬上来不就得了。”
沈若兰懵了,下意识听从他的话站了起来。
一站起来才发现,池水才到她的胸口不到。
沈若兰傻了:“......”
刹那间,天崩地裂,她有些摇摇欲坠。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池子看起来这么深实则那么浅啊!
“陛下,臣妾没有推荣妃,”林渺轻咳一声,立马换了副表情,模仿到了沈若兰在水中的精髓,“实属冤枉啊!”
卫景奚强忍住笑意,一脸正色地点点头:“爱妃,孤自然是相信你的。你这么......”他诡异地顿住,过了一会儿,才补充道:“温柔贤淑,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
“......”好一个温柔贤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林渺扯了扯嘴角,开始敷衍:“陛下果然英明神武郎才女貌五光十色!”
“......”她什么时候学了这些词,为什么还组合在了一起。
卫景奚假笑道:“彼此彼此!”
两人互相恭维着,走向远处。
被忽视的沈若兰:“......”真的就不管她了吗?!
“陛下……”她哀怨地喊。
突然想起后面还有个人的卫景奚,扭头瞬间变脸,冷声呵斥道:“荣妃竟然污蔑娴贵妃,就禁足一个月罢!”
沈若兰:“......”
作者有话要说:
沈若兰: 突然被关小黑屋,真的就没人心疼我嘛~呜呜呜~
第30章 线索
“目前最有可能是那行凶之人的,便是江云海、姜恪、姜闵仁三人其中一人的至亲或朋友。”
根据骆兴酒楼掌柜的传来的消息。
“其余‘jiang’姓的亲人要么举家迁移过着新生活,要么因故逝去。江云海在娄县的亲人只有他的娘子,在三个月前突然失踪;姜恪在洛阳也曾娶过夫人,如今改嫁,家中只剩一个卖猪肉的弟弟,在半年前失踪;姜闵仁更是简单,只有一个亲哥哥,如今也是下落不明。”
林渺沉吟片刻,提笔在宣纸上圈下“姜恪”“姜闵仁”,抬头对柳倩道:“我怀疑是他们二人的兄弟。”
“行凶之人擅口技,可以伪装出女子声音,可他本人却是男子,且拥有不差的武功,在宫中也是行踪莫测,应该很熟悉这皇宫。”
“而这两人的兄弟莫名消失已久,为哥哥或弟弟来皇宫报仇,也说得过去。”
听完她的一席话,柳倩若有所思:“我也认同娘娘的看法,只是当下该如何找到那行凶之人,确认他的身份?”
顿了顿,柳倩又道:“若我是那行凶之人,既是为至亲来报仇的,肯定会找机会对君主下手。想必之前冷宫尸体事件也是因为君主身边守卫森严,找不到机会下手,便屠杀宫人泄愤。”
林渺不是很认可:“那怎么解释他为何要在冷宫杀人?而且在这途中,为何他又要在观音像下唱那段戏?这倒像是某种仪式。”
在天门时,师父在传授她修为之时,便会在那供桌上给鬼王菩萨上一炷异香,据说那是由蛊虫制成的香,再让她吃下一只黄色虫子,那便是子蛊,与香中的母蛊相融合,便会达到出其不意的功效。
师父说,上香这个仪式是天门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礼不可废。
“仪式?”柳倩仔细回忆了下,有些懊恼,“后面那人唱的戏我没仔细听。”
“不过,”她话锋一转,又道,“我记得那时我与戚哥哥才到冷宫,还没聊几句,便听到了冷宫外传来的重物拖地声,戚哥哥透过窗外看到了那人,情急之下,我们只能躲到了最近的供桌下。”
“他进来时,嘴里似乎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