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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难越(122)

作者:月熊熊 阅读记录

我也是真的十分热爱文字,我希望我能对得起我笔下的每一个人物,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在我心里,角色优先于读者。我始终认为,写文,首先要对得起角色,然后才能对得起读者,所以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写完这个故事,并且写的圆满,尽善尽美。

这注定需要极大的精力。

我昨天晚上捋了一下后面的大纲,这本文显然已经到下半程了,但最终会写多少字,我完全无法预判,因为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不论多少字,长或短,都是故事自然而然的事,也并不是我能任意决定的。

然后说回今天的事,今天被老板约谈,绩效垫底,包括产出、内部评估,我都是最后,谈话谈到这一步,即便是个笨蛋也闻到危险的气息了,我不得不把精力收回到工作的事情上。

我因此很担心我的文。

即便把精力重新规划,我仍然要尽最大的能力去写这本文,我不可能不斟酌,不思考,不打磨,但时间总是有限的。

我也不知道未来将会如何,可能我会被裁吧,因为不专注,不高产,工作不饱和。

但让我因此放弃热爱吗?

哈哈。

我想能埋头写小说的人,都一定是很固执的人吧。

本来今天是想跟大家说,我想把每周更六休一改成更五休二,但我知道,追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说实话,我也不希望我苦心营造的氛围,被断更这些事情打断,这不光影响读者的体验,也影响文的感知。

所以,我尽力而为。

一起加油吧。

第93章 铁狱深深

月落参横, 京都城内终于重归寂静,四面无风,蒙蒙夜雾中只有几行稀疏人影, 悄然穿行在入夜后的中元大街上。

慑于云清澜云家之子和前龙虎军主将的名头,押送她的禁军官兵无一不是小心谨慎。

他们既怕言行不周, 怠慢了这个不惧强权为民请命的贵人, 又怕一时不慎, 这万夫莫敌的云将军会骤然暴起对他们出手。

他们押着云清澜的手半松半紧, 大多数时候都只是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一路小心翼翼地从中元大街拐进城南街道,却冷不防在薄雾中看到一抹月白人影。

“什么人!”

领头禁军立时一个激灵, 他停下脚步, 攥紧手中长刀冲那人影高喝一声,眼底惊疑不定。

却见来人列松如翠, 身姿挺拔,飘然立于一片朦胧雾霭中, 放眼望去看不真切,只叫人觉得如仙出尘。

他原是侧身站着,头微微仰向高处,似在不经意遥望天边薄月, 听见动静,就缓缓转过身, 自一片雾霭中现出真容。

“太···太子殿下!”

看着赤手空拳, 周身却不知为何弥漫着淡淡杀意的秦朝楚,领头禁军咽了口唾沫, 悄无声息地后退几步, 露出其后的云清澜来。

“秦太子。”

看着缓缓在面前站定的秦朝楚, 云清澜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轻轻唤了他一声。

这一唤,便如春风化雪,雾散千山,唤得秦朝楚周身杀意骤然消散几分,他低下头,看着云清澜清雅白皙的侧脸温和一笑,面上还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漫不经心的样子:“云将军?可是巧了。”

分明是早早等在这里。

“是巧。”可云清澜也不拆穿,只轻声接过他的话。

“既然这么巧,云将军不如同在下一道寻个酒楼喝几杯。”秦朝楚又笑道。

云清澜闻言抬起头,一双漆黑沉静的眼眸在秦朝楚面上静静凝了片刻,继而缓缓后退一步,清清浅浅地应他道:“今日不巧,有事在身。”

“事?何事?”秦朝楚绕过半圈,只身入了禁军中间,在身侧一众禁军面上缓缓扫过,继而语声轻蔑,“这也算得事?”

二人一来一回,直当那禁军官兵为无物,直到秦朝楚散漫的目光重又落到禁军身上,才又锋芒毕露。

禁军立时噤若寒蝉。

“多谢秦太子好意。”

寂寂中云清澜再度开口,此刻她和秦朝楚背对背站着,秦朝楚看不见云清澜表情,只能听到那熟悉沉静的嗓音自背后缓缓传来:“蒙秦太子抬举,可惜青风今日,确然脱不开身。”

没必要为她再起争端。

秦朝楚对此却也并未如何惊讶,他只复又转过身,用宽大的背影遮住云清澜身形,在禁军看不见的地方于云清澜耳边低声道:“云小姐,你可知这一进去,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秦朝楚的嗓音低沉绵密,柔柔刮过云清澜耳廓,搔起些叫人看不真切的薄红。

“青风知道。”云清澜抬起头,眸中映出一抹月色和秦朝楚模糊浅淡的影子。“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两国和谈,休战止戈来之不易,百姓更是难得休养生息,更不必要再为青风伤了和气。”

“青风还知道,秦太子是心怀天下的皇子,百姓有秦太子,青风放心。”

云清澜眸光柔和几分,她说的,是秦朝楚剑斩萧墙的事,也是今夜为了飞仙台难民,秦朝楚仗义执言的事。

可秦朝楚却没有接话。

他顿了顿,浅淡的眸色暗沉几分:“方才那句,可不是云将军会说的话。”

秦朝楚说的,是臣不得不死这句。

那分明是云杉的意思。

可云清澜既是云家人,如今更还顶着兄长身份,祖父的意思,不就也必须是她的意思?秦朝楚深夜在此等候,确为救她脱出囹圄,可她若真跟着秦朝楚走了,今日押送她的禁军怎么办?武朝稷元两国的百姓又怎么办?更何况飞仙台大乱,此事本就要有人承担,以她一人,代难民受过,云清澜以为,这算是个好结果。

话说到这一步,云清澜既不愿离开,秦朝楚自知也带不走她,他深深凝视着云清澜,良久,才沉沉落下一句:“云将军,保重。”

云清澜也和赵麟禄几人一样被关进了诏狱。

诏狱湿冷幽暗,入目尽是阴森可怖的刑具和排列紧密的囚笼,云清澜被带上镣铐,由狱卒引着送进其中一间,待沉重的牢门缓缓合上,四周就接连响起几道铁链拖地的声音。

“云将军,您怎么也进来了?”赵麟禄凑上前,两手扒住牢房上的铁栅栏,看着对面同样被束住手脚的云清澜哀叹一声,“都怪赵某,连累了云将军。”

“无妨。”云清澜神色平淡,转身在墙角草席上坐下,“此事是在下自愿而为,与赵兄并无关系。”

赵麟禄一愣,继而眼眶微红涌出泪意:“武朝能有云将军这样护国为民的好将军,实在是武朝之福!”

护国为民?云清澜眼眉低垂,她身为云家后人,却在飞仙台为了难民公然忤逆陛下和祖父,其间言行,哪里还有护国将军的样子?

云清澜不说话,赵麟禄便又再度出声:“云将军今夜挺身而出,是为护卫武朝百姓,今日之事,都因吕党之流贪污而起,如今陛下已下令彻查,赵某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待将一众奸党尽数惩处,没了奸佞谗言,陛下必会再念起云将军今日护国为民之举,到那时,云将军定可脱困。”

赵麟禄言之凿凿,说得就好像已然真的看见了云清澜重见天日的时候。每每说起武朝江山和李家皇室,赵麟禄身上便总不自觉地涌出一股声嘶力竭的天真热情,这股热情,支撑着他在诏狱度过二十年漫长黑暗的岁月,又驱使着他以一具残躯四处奔走,其间风雨搓磨,可他却折而不倒,死而不僵。

可这种热情,却又生不逢时般地出现在了一个极具动荡,又极具黑暗的时代,叫人既觉敬佩,又觉伤感。

云清澜默了片刻,终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抿抿唇,干着嗓子将话题引到另一个地方:“今日一番,赵兄身上可有大碍?”

飞仙台上谏,赵麟禄不知跪在地上磕了多少个头,其间椎心泣血,他每一个头磕在地上,都要在飞仙台靡丽光洁的地面上留下一片斑驳血迹。后来又被身形如岳的祖父当胸一脚,云清澜如今想来,只怕他会受什么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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