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驸马是捡来的+番外(55)
可郎君不知情,他一把推开阿白:“你挡着我了。”
阿白:……
公子您怕是不知道您的样貌和身段到底引来了多少觊觎,阿白觉得要不是唐大人与这些侍卫,早就有不少人要来拐公子了。
唐钊与侍卫只能阻挡住无权无势之人,京城里那些纨绔却是不怕的。
又是半个时辰,侍卫手里已经塞不下,唐钊香凝正去接打包好的东西时,苏卿被人拦住了。
苏卿眼里只有琳琅满目的物件儿,根本没注意到眼下的情况,他左右让了两次,终于不耐烦,皱着眉抬头:“你挡住我了。”
拦着苏卿的是个华衣郎君,长得还算过得去,只是眼底有可见的乌青,脸色也呈蜡黄,内行人一看便知是常年纵欲所致。
他盯着苏卿,眼里散着令人不适的光芒,那是发现猎物的欣喜,他今日本没有这个心思,可哪曾想会碰到如此绝色的小郎君,要是能将他带回去压在身下,那滋味儿一定妙极了,如此想着,华衣郎君眼神越发赤|裸,似要将人生吞活剥了。
周围已有人朝苏卿投去同情怜悯的目光,甚至有人不忍心想要上前,却被同伴拉住,虽是不忍看这样神仙般的人儿被糟蹋,可他们惹不起这个纨绔。
华衣郎君姓白,行三,是白贵妃的亲侄子,一贯好男色,都已年过二十五却死活不肯娶妻,只爱往府里带些男人,除了那些伶倌儿,还有不少模样出众的小郎君栽在他手里。
尤其是苏卿这种一看便是初来京城,没什么背景,又容颜过甚的。
京城但凡提及白三郎,谁不是要绕道而行,虽然都看不惯他这行径,可白氏如今权势正盛,没人敢去硬碰硬。
苏卿对白三郎眼里赤|裸裸的打量极其不适,皱着眉头便要躲开,可面前的人不给他这个机会,不仅将他拦着还越靠越近,苏卿终于不耐烦:“你做什么!”
白三郎故作风流一笑:“郎君别害怕,我只想与郎君交个朋友。”
苏卿抬眼看他:“你哪只眼睛见我怕了?
分明是不喜和厌恶。
白三郎笑容更深了,原以为是个乖巧的,却没想竟是个小辣椒,小郎君连瞪人都那么可爱。
唐钊香凝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几个箭步将苏卿拦在身后,冷声道:“做什么!”
白三郎眼里只有绝色小郎君,哪曾注意到唐钊二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见他们挡住了小郎君,面色顿时不好了:“滚开!知道爷是谁么!”
唐钊还未开口,便听他极其傲慢的道:“不知道便去打听打听,京城谁不认识我白三郎,我看中的人,只有乖乖从了我的份儿!”
唐钊哪里管他什么白几郎,一听苏卿被辱便气的要动手,正欲拔剑时,袖子被人拉住,他回头,却见苏卿扒开他与香凝,有些害怕的看向白三郎:“你……你姓白,可是?”
“没错!我就是贵妃娘娘的亲侄儿,小郎君别怕,只要你肯跟我回去,我保你余生衣食无忧。”白三郎见对面的小郎君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心里痒如万千蚂蚁,恨不得立刻将人在这里办了。
苏卿忍住恶心,殿下说过去姑苏路上追杀他们的人里,就有白家指使的,想起当初的狼狈,小郎君恨得牙痒痒,这可是他先撞上来,便别怪他心狠手辣。
“我……我原本也不差钱,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不想跟你回去。”苏卿挡在唐钊香凝前面,眼里包着一团泪,背在背后的手却轻轻摇晃,示意他们不要动。
唐钊香凝:……
苏公子戏精上身了,所以……这白三郎就要倒霉了。
他们为护苏公子动了手,最多也就让白三郎受些皮肉伤,可是若苏公子真在白三郎手上吃了亏,就是要了他的命,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两人当下敛了杀意,老神在在的看戏。
白三郎被苏卿那眼神勾的神魂颠倒,脑子里已经全是要将人如何如何,他放柔声音去拉苏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便将院里的人都遣散,只留你一个。”
苏卿哪肯给他碰,将手往回缩了缩,却还是给他牵住了衣袖。
白三郎抓着衣袖,仿若尝到了甜头,迫不及待的要将人拉走:“我们这就回府。”
苏卿吓得脸色发白,奈何力气“比不上”白三郎,硬是被拖着走了好几步,小郎君急了,对着白三郎拳打脚踢:“你放开我!”
唐钊香凝眉头皱得老高,要是被殿下看到苏公子被这般欺负,白三郎死上几十次都不够。
阿白瞪着白三郎咬牙切齿,虽然知道自家公子是装的,可他就是恨不得将白三郎撕碎了。
动静越闹越大,周围已有不少人驻足,白三郎不管不顾的拽着苏卿不肯松手,小郎君又怕又急,拼了命的反抗,白三郎只瞧着人好看,却自动忽略了苏卿比他还要高些,更别提郎君正值年少,哪怕看着消瘦,力气却不小,人发气狠来,他根本招架不住。
于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苏卿上演了一出被强抢后拼命反抗的戏码,直到他将人压在身下猛揍时,周围人开始不断叫好。
白三郎身子早就亏空,哪里承受得住如此拳打脚踢,嗷嗷叫了一会儿就生生晕了过去。
苏卿恍若不觉,一拳比一拳重,直到唐钊将他拉起来后,他还重重踢了几脚,恰好每一脚都踢在了重要部位,饶是白三郎已经晕了过去,都痛直皱眉头。
动静闹得太大,看着白三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周围人都噤了声,虽然郎君这番猛揍的确解气,可那毕竟是白贵妃的亲侄儿。
有人开始不安,甚至忍不住提醒苏卿:“这位郎君,您还是赶紧出城吧,这可是白贵妃的亲侄儿……”
苏卿冷静下来,盯着地上的白三郎,又扫视一圈众人,抿着唇怕极了:“我不能走,我的家在京城,贵妃娘娘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你们……你们能帮我作证吗,我不是想打他,是他先欺负我的。”
众人再次噤声,谁不知道白氏如今权势遮天,这证他们不敢做啊,白氏一句话,就能要了他们的命,可是看着眼前要哭出来的小郎君,又从心底里觉得于心不忍,最后,终于有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你别怕,我替你作证!”
“白氏就算只手遮天,也不能如此欺负人!”
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周围的人都被激起了正义,纷纷愿意出来作证。
顺天府的人来的很快,毕竟是白贵妃的亲侄儿没人敢怠慢,可来的衙役认出唐钊后,原本要骂人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衙役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怎么刚回来就对上了,要知是这种情况,他今儿一定不会过来,然眼下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拜见。
“卑职见过唐大人。”
唐钊挑挑眉,慢悠悠的道:“三年不回来,京城的治安越发差了。”
周围人原本看到衙役唐钊格外恭敬时就已经觉得不寻常,乍一听唐钊这话,心中都是一惊,三年不回来?
骄阳公主与六殿下可不就是三年前离京今天才回的么,莫非这是骄阳公主府的人?
很快人群里有人认出了唐钊:“那不是骄阳公主府的侍卫唐大人吗。”
“那位女郎可是骄阳公主的贴身侍女?”紧接着香凝也被认了出来。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香凝姑娘是骄阳公主的贴身侍女,能让她亲自跟着伺候的地位非同小可,所以……那位被白三郎欺负被唐大人香凝姑娘护着的小郎君……是?
答案呼之欲出,只待听他们亲口证实。
衙役自然也看到了唐钊香凝身后绝色的郎君,心里已是微微发凉,骄阳公主在姑苏养了一位公子,其倾城之姿早已经传到京城,他虽然没亲眼看到发生了什么,可是将地上声名狼藉的的人与绝色郎君一联系,谁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衙役暗自骂了几句白三郎有眼不识泰山后便赔着笑:“是卑职管辖不力,可是冲撞了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