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王府痴妾(155)
三人落座,瓜果点心奉上,这里头伺候之人,皆是男子,就连上来煮茶的小侍都是个白净小生。
瞧着是个脸皮薄的,乍然对上三位娇俏的小娘子,举止略有些拘束,面颊都涨红了。
那琴师名叫舒楚,没让她们等多久,一袭白衣,怀抱古琴就过来了。
能上前献艺之人,自然五官端正,甚至眉眼间有几分昳丽,仔细看去,他上了眼妆。
舒楚给乐萝几人见礼,他神色清然,不卑不亢,视线也不乱飘,不过在瞧见汤幼宁时,不免为之一怔。
不全然是因为这个软嫩的小娘子生得貌美,主要因为……他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直愣愣打量自己的人。
还是个姑娘家。
汤幼宁看人的目光总是很直接,好奇,想看,所以就看了。
并没有婉转迂回或者遮遮掩掩等不好意思的情绪在里头。
与其它小姑娘很是不同。
舒楚笑了笑,拂袖落座,把赤木古琴放置在琴台上。
修长的指尖落下,轻按,悦耳仙音缓缓流淌而出。
汤幼宁也没一直盯着人家瞧,经过她仔细辨认,琴师确实描了妆容不错。
她撤回视线,一边听着琴声,一边与乐萝说话。
乐萝也是无意间得知这个乐馆的,便是元宵过后不久,她好不容易断了汤药,可以外出游玩。
出门第一件事就是撒野,在家里可闷坏了。
为何男子喜欢看歌舞喝酒,属实是消愁解闷一大良方。
乐萝摸着下巴道:“改日有空,咱们再去见识一番舞娘的风姿。”
朱伏梅摇头,“舞娘便罢了,这乐馆可不能再来。”
里头都是男子,再怎么光明正大,外人眼中,小娘子来此消遣也是不好。
况且……“这种地方,我都担心咱们圆圆吃亏!”
朱伏梅话音落下,乐萝正要接上,亭子外,她的小丫鬟匆忙跑进来。
“县主,吕嬷嬷过来了!”
“什么?”乐萝惊讶。
这位老嬷嬷是她外祖家的,自从她落水之后就被老祖宗塞过来服侍她。
叨唠严厉一个不落,哪能允许她寻乐子。
正要躲出去,那小丫鬟紧接着道:“还有顾探花跟着一起呢!”
“啊?”
顾探花说的是顾旋那厮?算算时辰,正好游街结束没多久,他不回去,来此作甚?
那小丫鬟讲话一气三喘,又道:“后头似乎停了摄政王府的车马……”
“……”
汤幼宁一脸无辜,也无畏。
没一会儿,果然是吕嬷嬷先‘杀’了进来,身后跟着顾旋。
他身上的红袍都未曾换下,直接就过来了。
吕嬷嬷又急又气,“我的小县主哟,你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
乐萝不答,指了指顾旋问道:“他到这儿来做什么?”
顾旋两手环臂,半点没有文人的斯文做派,瞥一眼弹琴的舒楚,没好气道:“县主不知,陛下于正殿当众赐婚,我来与你商议婚事呢!”
一句话,把三个小娘子都震住了。
乐萝一百个不信:“不可能!少在我跟前胡言乱语!给我叉出去!”
吕嬷嬷在一旁作证确有其事,这会儿消息才从宫里传出来。
乐萝倒吸一口气,难以置信!好端端的自己就被赐婚了?
她是小皇帝的堂姐!虽然平日里不怎么亲近,他就这样对待她么!
正事要紧,乐萝顿时没心情玩耍了,匆忙与两位小友作别,跟顾旋一道离开羽凌轩。
他们前脚离开,薄时衍后脚慢悠悠赶到。
他迈着大长腿,一步步朝汤幼宁走近,似笑非笑:“王妃,本王来接你了。”
进入这个乐馆,听了半首琴音,忽然就被迫散场了。
汤幼宁跟朱伏梅分道扬镳,乖乖跟薄时衍回去。
马车上,人还没坐定,就被薄时衍一把圈了过去。
汤幼宁跌坐他膝盖上,慌忙撑住他的肩膀。
“圆圆学会寻欢作乐了?”薄时衍的大掌扣在她后腰处,掌心炽热。
汤幼宁辩解道:“这个用词不对,我们就是听听琴声。”
“找个花枝招展的男子抚琴?嗯?”
他轻哼,冷俊的容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
汤幼宁想了想,道:“那我下次找姑娘,不找男子,好不好?”
“不好。”薄时衍凑过去低语:“我也会声乐,找我。”
“你也会?”好厉害哦……
他心里酸溜溜的,非要撬开她的小嘴,衔住那软滑的舌尖,汲取出甜味来才能缓解。
汤幼宁乖乖给他亲,薄时衍颇有技巧,她感觉舒服了,反手抱住他,闭上双眸沉溺其中。
丝毫没有察觉,马车七拐八绕,停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巷子口。
不仅是苒松湘巧他们没在,就连车夫也不见了。
等到身前乍然一凉,汤幼宁睁开眼睛,发现她的腰带已经被弃如敝履。
而薄时衍不安分的爪子,还在悄然向下。
甚至——某个眼熟的碧玉竹筒,就摆放在马车的暗格之中。
宽敞的座位,软垫厚实,汤幼宁被他捉在怀里,轻捻慢拢。
“你……”她咬住自己的下唇,浑身轻颤。
薄时衍听着耳边急促的呼吸,稍稍满意,笑着拿起一枚白玉药珠。
嗓音低哑,目光灼灼:
“圆圆,我现在就想捣烂它,叫它迸浆后被排出来。”
第78章 盘他
什么意思?
汤幼宁湿漉漉的黑瞳, 如林间小鹿一般茫然,夹杂着点无措。
这里难道不是在外面么?他们还置身于马车之中。
她心跳如鼓,大眼睛瞅着薄时衍, “……你在与我说笑么?”
“并未。”他很是认真地否认了,并且示意她看看车窗外。
汤幼宁一手捂住衣襟,掀起竹帘的一小角,小心翼翼向外看去。
在外面这般衣衫不整, 让她缺失安全感, 被人瞧见可怎么办……
汤幼宁朝外一探,发现他们处于一个全然陌生的小巷子口。
四周静悄悄的,不闻人声, 似乎是废弃已久的偏僻之地。
京城竟有这种地方?
正打量着,身后覆上一具温热身躯,高大健硕,轻松将她笼罩在臂弯与车壁之间。
薄时衍抵着她,垂下头颅,埋首在她颈畔。
“唔?”
汤幼宁整个人向前贴在车窗的竹帘上, 略为冰凉的光滑竹片, 把她两个雪团给挤压变形。
下一瞬, 它们就被他两手给‘拯救’出来了。
“你别……”汤幼宁摇头抗拒,道:“我要回去。”
“回去做什么?不是喜欢听曲么,安排给你如何?”薄时衍在她耳畔问道。
汤幼宁尚未作答, 就感觉身后衣裳被扯开了, 初春微凉的气息涌入,激起一层细细绒毛。
紧接着, 后头那人的吻落了下来。
薄唇印在那如玉美背上。
“我不听曲了……”汤幼宁轻咬唇瓣, 小声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有那么不高兴么?
“那就下次再听。”薄时衍的大掌, 流连轻点着,搭住她的腰窝,顿时叫她软了骨头。
趴在竹帘上,双肩微颤。
他在她光洁背部画了朵朵红梅,嗓音低哑,“圆圆,本王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汤幼宁体会到了。
他不是好人,他小心眼,还很喜欢实施某些‘报复手段’。
对比王府里的大床,车厢内显得狭小了些,气氛急速升温,几乎把人融化。
如此环境,分明不好施展,但薄时衍还是把人干翻了。
眼瞧着外头暮色四合,马车内春意正浓。
汤幼宁坐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把那宽阔的肩膀给啃出好几个牙印。
须得这样强行封住口舌,她才不会任由自己放声尖叫。
就像那脱水的鱼儿,整条滑溜溜的,张嘴用力呼吸,两眼翻白失神。
微寒的气候,她出了一身汗。
底下更是被水液浸湿了一大片,泥泞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