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54)
着齐胸襦裙的小姑娘无措地看着半靠在榻上的男人。
眼尾因羞怯泛起了薄红。
空中微泛的酒味搅动着人的思绪。
......所以,表哥这是还未清醒吗?
谢知鸢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有些无措地抿了抿翘起的唇珠。
目光所及之处,
纤细脆弱的手腕连同手背被收拢到男人宽大的掌心里,
好似拎着只小白兔的后颈,他甚至没怎么使劲,手背上的青筋隐于皮肉下,
可足以令扣住的小东西动弹不得。
细白温冷的指节也顺着滚烫的腹肌,稍稍蜷了蜷,那线条忽地就因用力绷紧而显得块垒分明起来。
谢知鸢咬了咬因紧张早已烫得不行的唇肉,她软颤着嗓子唤了声表哥,
矜贵的男人依旧沉默着,并未应答。
风从大开的窗口灌入,灯光微晃间,烛油噼里啪啦作响,男人眉眼间落着的阴影也随之变化。
谢知鸢心尖颤得不正常,她小心翼翼尝试着用劲儿,想抽回自个儿的手,
可那劲儿还未完全使出,便消弭在了男人反扣住的力道里。
因力度过大,女孩的手直接贴上了他的肌腹上,
心跳快得极不对劲,谢知鸢喘了口气,她凑到陆明钦耳边,“表哥,表哥——”
不知唤了多少声,男人自忽明忽暗中终于又抬起了眸,其中的暗流涌动要谢知鸢不禁想起冬日里的狼。
她是见过狼的,采药的途中,层层叠叠枝丫下,精瘦有力、眼神凌厉幽深。
谢知鸢自小脑里缺根筋,此情此景,他人会觉害怕,可她只觉有趣,
若不是爷爷拉着她,恐怕谢知鸢还能再逗留一会儿。
但她对危险之类的感触极为敏感,便如狼望来时,她浑身宛如被攫住般动弹不得,
此刻在表哥这般油冷而又透着与平日不符的危险的目光下,她抑制不住颤抖起来,圆溜溜的眼里噙上了泪水。
男人已经开始慢条斯礼捏起她的掌心来,神色暗沉沉的。
“阿鸢,”
令谢知鸢庆幸的是,他知道这是她。
可下一句却要她心尖猛缩。
“今日课业为何又错了?”他轻轻捏了捏她掌心处的软肉,幽幽开口,“已是第肆回了吧。”
与往日里发现她错时的严厉不同,
此刻男人的语调不疾不徐,甚至有种好整以暇的悠闲感。
表哥这也忒不清醒了!
她考核错误便要他记得这般深吗?
谢知鸢鼓鼓腮帮子,眼里的水光满是不忿。
下一瞬,男人叹口气,“该要怎样罚你你才能记住教训呢?”
*
云梦落一楼抬上的品目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众人欢呼喝彩声依旧不落,
二楼围栏处半靠着的丫鬟却毫无心情欣赏。
伴云当时接走小姐时,四喜本打算跟上去,可他又朝自己使了个眼色。
多年来的相伴足以让她在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四喜留了在了陆明霏身边,可那一颗心却始终记挂着小姐,
眼瞧着陆明霏都被他们家公子霸气扛起送回,楼里人流慢慢减少,可小姐却始终毫无消息。
四眉头紧锁,托着腮半靠在围栏处四处扫射,恰巧在此时,她瞧见了许多道熟悉的身影。
“四喜——”
背后是小姐独属的软糯声,让苦等许久的圆脸丫鬟在瞬间惊喜回眸。
谢知鸢自不远处一瘸一拐朝她行来,手不自觉要碰上挺翘的臀部,可还未触及又被克制放下。
脚边的裙摆飞扬起如花开的弧度,
等到她面前,女孩额前的汗早已滑落至纤长的睫毛上,
“小姐......”四喜目光落在她方才要用手捂之处,有些犹疑道,“谁欺负您了?”
按理说在陆世子的眼皮子底下,根本不应该啊。
被她这么一说,谢知鸢再度想起方才雅间内发生的一切。
她被扯落到他怀里,手掌才抚上他泛汗的胸膛,在下一瞬又被按在他的腿上。
男人的大掌在瞬间降落,因着软肉多,那一下反而将他弹起。
她被他一只手箍着伏在男人膝间,大掌滚烫炽热,落到臀部时,不禁不疼,反而带起了酥麻的痒意。
啪啪声在静默中响起。
一阵又一阵羞耻与酸涩冲刷着她的眼眶,谢知鸢在霎时便落了泪,
可她明明都哭着喊要他停手了,可表哥却还说不罚得重一些,她决计不会长教训。
女孩的泪直直落到了地上。
—
谢知鸢才要携着四喜离去,却在门口恰逢也将踏出云梦落的清俊男人。
他今日倒是没着朱红色飞鱼服,反而穿了件稀松平常的绯衣,却越发显得眉目清俊。
她才行了个礼,便被男人虚拦起,
他清隽眉眼间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
“谢姑娘有礼了。”
微凉指尖带来的触感透过夏衫,谢知鸢微惊地抬眸,撞上他俯视而来的目光。
他笑起来时眼角那刀痕似也柔化了不少。
“如今外头正黑,小姑娘家不大安全,可要由邵某进行护送?”
谢知鸢本想答应,可又想起表哥的嘱托,最后只摇了摇脑袋,“谢过邵大人好意,马车外有护卫相送,还算安全,”她笑了笑,“改日再请大人喝茶呀。”
她本意只是客套两句,可对方却好似当了真,那双微浅的眸子静静落在她的身上,
泛着笑意的嘴角勾起,“那便叨扰了。”
*
回了陆府,谢知鸢正巧撞见陆明霏与镇国公对骂。
“我不要您管!自我生下来后,您有管我我一日吗!”
“日日混迹在别的女人那,宠妻灭妾,我没有您这样的父亲!”
谢知鸢注意到镇国公那手都高高扬起,可最终只是无奈收回,
镇国公离去后,谢知鸢死拉着陆明霏到了浮香居,看着她于被褥间一起一伏的背影,她也有些不好受地抿抿唇,
可这到底是他人的家事,她也不好过多询问。
将陆明霏送回,她便自个儿去了侧房沐浴。
沐浴时,谢知鸢强忍着臀间的酸麻,眼里憋着泪,搭在浴桶边的手臂白如羊脂玉。
墨黑的发丝如蜿蜒流淌的墨河,贴在少女精致的背上,漂亮的蝴蝶骨半露未露,
自飘着花瓣的洗浴水望过去,恰巧能瞧见两枚不大不小的腰窝,点缀在翘起弧度的上方。
洗漱了好半晌才消去酒味,谢知鸢左嗅嗅又嗅嗅,满意时才起身迈出浴桶。
四喜拿巾子替她擦身,才擦到软肉呢,便惊呼出声,“小姐,你是被人打了屁股吗?怎的这般红。”
谢知鸢并不能瞧见自己那处的境况,瞧不见还好,可若是经人提醒了,她便要不住想象自己那处的惨状,
越想越发觉着委屈,那眼里包着的泪水哗啦啦地流。
四喜也不住慌了神,她急忙询问,可谢知鸢又什么也不肯说。
直到出了外间四喜还迷糊着呢。
塌上,已被洗漱过的陆明霏睡得正香,她是个心大的性子,方才因喝醉酒在大庭广众之下放浪形骸之事被镇国公斥责过,可现下谁也不能打搅到她,仰着小脸睡得正香。
谢知鸢吸着凉气,正要绕过她踢鞋上榻,外头忽的传来伴云的叫唤声。
四喜已出门去迎了,谢知鸢靠在枕子上时,还有些微愣,
伴云这么晚了还过来,是表哥出了什么事吗?
不一会四喜手里拿着个膏药状的东西,神色怪异地踏入里间,在谢知鸢望过来时,轻声道,
“小姐,这是世子爷要送过来的膏药,他嘱咐你要好好涂。”
表哥吩咐要送的?
昏暗灯光下,女孩眼里的水光在瞬间摇晃了下,
谢知鸢自是知晓,并非每次宿醉后醒来时,前夜的记忆都是消散的,
表哥这般有底子的习武之人更甚,可她依旧因着他那奇怪的脉象生起几分希望,那些许希望终究在四喜话出口时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