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185)
他不久前才升官,正是一堆要务全砸在身上的时候,每日早早起身,很晚才回来,
有时候谢知鸢半夜迷迷糊糊被亲醒,男人墨发散落在她玉颈处,清冽的气息蔓延处,他的吻缠连至耳廓处,又哑着嗓子哄她让她睡,不必管他。
谢知鸢困得紧,便由着表哥亲,可还没睡两下,男人就已拉住她的手。
她使针用的是指尖处的指腹,那处的茧子厚,手心却是极嫩,男人惯爱拿她指节处的薄茧剐蹭过盘虬偾张的筋络,可即便如此,因着他力道太大,她手心完全经不住磨损,
一来二去,陆明钦也只好用女孩玉白柔嫩的小脚了事。
男人并不是日日都那么迟,也不是日日都要闹她,但那药膏却是没有一天落下的。
谢知鸢体谅他在官署的艰辛,也不敢打搅他,尽力让自己能塞进更大的。
如今好似是生了效,那玉势盒子已换了另一个,谢知鸢也不知晓表哥是怎么用那副淡定的神情从下人手里接过这物件的。
果然,她的脸皮还需历练历练,不过要练就表哥那一等的,倒也不知是何年马月了。
许是考虑到镇国公府所需管之事诸多,大学府批的假足有小半月,待谢知鸢要回去时,天也越发冷了。
她不情不愿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出来,又把自己裹成了只圆圆的毛球,雪白的脸蛋被风吹得红彤彤的,乌黑的刘海微翻飞,瞳仁黝黑,漂亮得过路人都忍不住要瞧上两眼。
尽管大多数人都是为着她头上的妇人簪而停顿目光,毕竟如今嫁了人还在府邸学习的女子也便只有陆世子夫人一个。
有鄙夷的,说她一个好好的未来当家主母不做,发疯跑来大学府;有好奇的,究竟是何样的女子能让陆世子同意她在外抛头露面,毕竟虽说民风开放,但在外做事的一般都是平民,于大家贵族之间倒是少见。
谢知鸢早已过了在意他人看法的时候,如今身上的视线于她而言不痛不痒,总之好好学习便是,管他人作甚。
自从那日与表哥因管中馈之事发生争执之后,许是被告诫了,素嬷嬷便没再来他们院里,谢知鸢倒是常被老夫人叫去,明里暗里都是陆府的香火。
谢知鸢向来不喜欢小孩子,她自己都还没长大,拿什么来养孩子,况且若生了孩子,表哥的眼睛便要从她身上挪走了,就是没了半分,她也难受得不行。
此时她才恍然,自己对表哥的占有欲已经如此强烈了,
与其说是自己对他的要求变高了,倒不如说是男人刻意纵容她、引诱她,让她从洞里一步步往前跨,直到融入到他骨血里,稍向她揭开浓黑的一角。
可不论怎样,延续香火总是本分,谢知鸢知道现在谈这些过早,她总是想让表哥再慢些进入她才好,不仅仅因着那股痛意,更多的,是不想让亲密无间的两人间再多些什么。
这些时日在府中她也从未落下功课,一篇策论都从早到晚不知修改了多少回,是以严夫子将她点起时,阿鸢也对答如流。
下了课后,严夫子将她单独叫到外边,提点她交上去的课业,期间游廊里不停有人驻足,都是来看谢知鸢的。
严夫子不会没看到,他不紧不慢说完,末了叹口气,“若是夫人为着那些目光困扰,可以换个发髻的样式,陆世子那边我替你说项。”
谢知鸢哑然失笑,她同严夫子算熟识,说起话来也自然了许多,“先谢过夫子,不过此发髻是镇国公世子夫人的象征,若仅因这点小事改换门楣,岂不可笑?”
严夫子原以为小姑娘面子薄,怕她想不开不再来学府了,他又过于惜才,才出此下策,未曾想人家心里通透着,他便不再多说。
而后随着谢知鸢几张策论贴到布告上,倒是让不少人歇了嘲讽的心思,毕竟文人学士大多只看文认人,若是自己看不上的妇人文章做得都比自个儿好,那才真是丢人。
谢知鸢老神在在地修习课业,没过多久便到了赴宴的日子。
皇后的寿宴并非安排在宫内,为显重视,圣上特意重新修葺了南郊的一处山庄,派专人去设宴席。
听说那里溪涧交错、冬暖夏凉,平日也只有皇嗣能入内,如今却因着寿宴开放,于众人而言,倒是不可多得的观赏时机。
于谢知鸢而言,倒是不可多得的可以与表哥相处的机会。
这一月来也不知道男人在忙什么,前些日子还早出晚归,后边便直接好几日都没回府。
若不是她有一回半夜晚起如厕,看见正巧从书房里出来冷着脸呵斥下人模样的陆明钦,她都快以为表哥在外头有人了。
就是今日要去寿宴,男人依旧不在府里。
谢知鸢按捺住紧张与兴奋,由下人替她梳洗打扮好,待钻入车厢时才发现表哥早已在里头等候。
檀香矮案上紫鼻烟壶袅袅冒着烟,迷蒙热气中,男人着了件月蓝襕衫,正半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臂弯稍搭在木扶手上,修长分明的手成随意垂落的姿势。
谢知鸢不自觉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绕过他微岔开的长腿,于他身旁落座。
这一坐下,目光便忍不住往他脸上瞧,逐渐流连成痴缠的温度。
微敛着的眉目,乌黑的长睫,有些发青的眼睑,高挺的鼻骨,骨性线条干脆利落,眉弓立体,喉结微凸,连呼吸都有些沉缓。
谢知鸢不错神地看着,想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心,将将触及的刹那,软中带硬的长睫酥酥麻麻扫过她的指腹。
男人掀起眼皮子,目光微深。
“夫,夫君,你接着睡......”谢知鸢讪讪笑了笑,想要收回自己的动作,小手却在半空中被宽阔的大掌握住。
她的手好似暖乎乎软绵绵的糖,陆明钦垂眸看了两瞬,没忍住捏着指节在她洁白的手背上轻轻吻了吻。
谢知鸢羞赧地垂眸,余光却不自觉要往男人身上瞟。
他亲她指腹时,长睫半垂着,薄唇软软地啄上一点,矜贵散漫的眉目,竟带了几分虔诚的意味。
都说十指连心,谢知鸢只觉着手上温热的酥麻好似羽毛刮过软颤的心尖。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悠悠抬首,拢住她的手,三浅一深地捏着她的指肚。
“夫君先睡吧,”清软的声音响起,语调带着“还有好长一段路呢,阿鸢也要睡啦。”
陆明钦半阖着眸,自喉间懒懒散散发出个嗯,把她的手拢在广袖间,便躺着作势要睡了。
他这几日一直在派人搜寻那日死士相关的线索,结果顺藤摸瓜,探着了连太子都不知的秘辛,如今倒有些犹豫是否告知对方,毕竟——
太子心中还存有几分留念......
意识沉浮间反倒越发清醒,他闭着眼兀自思忖,不聊没一会儿腿上压来个软绵绵的触感。
陆明钦无奈抬睫,稳住女孩东倒西歪快滚到地上的身子,垂眸看着她,“不是说睡觉?”
谢知鸢不好意思眨巴了下眼,揪着男人腰间的玉扣,软声撒娇,“我想在夫君腿上睡嘛——”
她方才左靠右靠都睡得不舒服,余光扫到男人的腿。
表哥身子她没在床榻上见过,男人每次让她...时只拉下亵裤一点,完事洗漱时她早已困得睁不开眼。
况且都是表哥先替她洗完,自己再去洗,共浴这种事根本没发生过。
可即便如此,她也知他的腿有多有劲,摸上去时会不自觉绷紧,于是偾张的肌腱就在手心下,有力得好似能感受到强劲的脉搏。
就是放在当下,即便被布料包裹住,依旧能从其中窥见其利落流畅的线条。
谢知鸢没忍住男色的诱惑,一面想着这是自己的夫君,想对他做什么都行,一面颤颤巍巍地仰躺到他的腿上,
结果因着今日穿得太多,都快成一只球了,她一时不稳,才要滑下去,就被男人捞住了。
陆明钦轻轻揪住这只不听话的小东西,指节捏着她的后颈,看她眼巴巴地拿乌溜溜的水眸看过来,他略摩挲了下,笑道,“那便好好睡,若是乱动了,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