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番外(173)
他哼哧哼哧回了院落,才端至檐下就听到张叔的猛然提高的音量,
“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晚亭缩了缩肩膀,张叔又来骂人了,每回都是这样。
他见怪不怪地拎着水桶去了烧水房,厢房里的争执却愈演愈烈。
“是不是你刻意透露给他们的?”张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他看着坐在梨花木椅里的素色身影,半握着的拳头不断发颤。
秦奕抬了抬眼,白茫茫的光影中,越发显得仙姿飘逸,他轻咳了几声,神色淡然,“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张叔凉凉笑了两下,连声说了三个好,“如今我是管不了你了,可阿奕你也该知道,如今你不是一个人,就算你再不愿坐上那个位置,也得拼命伸手去够了,因为这是其他人拿命换来的!”
秦奕默不作声垂下眼,眉间无风无雨,好似一尊泯然的玉佛。
张叔见他这姿态,伸向他的手指直打颤,声音也越发凄厉,
“我知道你不管你自己,但如今的举措害死多少人你知道吗?我们的大业,那是有无数人拿头颅热血在前边开路啊!可你倒好,无所谓便罢了,居然还反捅一刀?”
“公子是要让所有人与你一同陪葬吗?!”
话音一落,满室寂静。
秦奕蓦然开口,“若是就此放手,便不会有人牺牲。”
“没用的!”张叔被气到胸口不住起伏,他沉着声道,“谁又来放过我们!他们会允许公子的存在吗?”
见秦奕眼睫微垂,他老泪纵横,声音哀痛,,“此次我们在朝中安插的人手暴露了一大半,半边基底前功尽弃啊——”
他软了声哀叹,“公子也该好好想想,若是真要我们这些不重要之人下黄泉,那老臣......也甘愿奉陪!”
他说完,对着垂眸不语的秦奕一拜到底,趔趄着往外走了。
厢房内重归平静,一切都好似从未发生过,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
“郡主,晚亭来送热汤啦!”
秦奕思绪收拢,他静静看着日光下浮浮沉沉的埃土,淡淡说了声进。
所以......为了他人,就该牺牲自己......吗。
小沙弥进屋时,白茫茫的光随着洞开的门户溢入大片,秦奕垂眸看了眼自己被光照得透明的掌心,虚虚浮浮的线条杂乱无章,就如同命运般难测,也难躲。
*
“表哥......”
女孩轻软的喘息声响起,与室内的轻啧声相混杂。
毛毯上衣物散落了一地,仔细瞧去,每一件却都是姑娘家的。
男人衣冠整洁,怀中女孩的衣衫却被扯下大半,堆叠至臂弯处,里头剩件心衣,露出大片嫩白如雪的背与肩颈。
不远处的火炉咕噜噜冒着烟,暧昧的水声混着热气,将此处衬得一片迷蒙。
系带从后颈处滑落,却被修长如玉的手指牢牢绕住。
男人抬头,往后远离了些,
谢知鸢茫然地咬了咬指节,垂眸看着骨节分明的手带着系带慢慢扯落,
后一瞬间,陆明钦眼里落了阴影。
他垂着眼皮看了半晌,直至谢知鸢忍不了,揪住他的指骨,带着哭腔喊了声表哥,他这才慢悠悠垂头。
女孩坐在他怀里,身子恰好比他高了一些,就方便了他的动作。
在间隙,陆明钦稍抬首,
他把那两根系带放到谢知鸢手中,将滚烫的热气全扑洒在她心口,声音也似被火灼了的哑然,“......拿好。”
才吐出两个字,便慢条斯理又继续,他现下手空出来,能做的事可多。
细瘦的手指紧紧攥住系带,谢知鸢一边轻喘,一边咬着手指头看着表哥亲自己......
她脑袋里满是被热水黏住了的浆糊,半点的思考都被桎梏住。
她叫起来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颤,好似能掐出水来。
男人怎么吃都吃不够,还是谢知鸢喊了疼,他这才肯罢休。
*
翌日,晨光乍起,下人们早早起身收拾主子今日的行头,院子里经由昨夜的骤冷,葱绿的劲草叶片上承了一点晶莹剔透的雪光。
谢知鸢早就醒了,只是屋内火炉已燃烧殆尽,昨夜又飘了雨夹雪,如今外头正冷,越发衬得被窝里暖烘烘一片,就让人舍不得出去。
更何况......她现下身上光躺躺的......
细瘦的腰间还搁着男人的大掌,呈随意垂落的姿势,那股子滚烫却透过他袖口处薄薄的衣料渡过来,将她的脸都烫得羞红。
修长的指骨恰好压到一点。
谢知鸢缩着脑袋一点也不敢动弹,但睡着和清醒时是全然不同的状态,醒来想维持一个姿势,对她来说简直难如登天,
没一会便腰酸腿酸,哪里都发酸。
她的后背虽未直接触到表哥的一丝半毫,可那无处不在的热意都显现出了男人成熟有力躯体的存在感。
谢知鸢紧张地扑扇了下睫,腰被烫得早已发麻发酸,半点都不似自己的了,
她悄悄地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腰间的大掌却在瞬间箍紧,其上粗粝的指腹压在细嫩的软肉上。
“别动。”男人哑然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谢知鸢还没反应过来呢,她整个人便被拦着纤腰带着往后托。
谢知鸢惊呼一声,落至他怀里时,背靠上块垒分明的胸膛,男人身上的热意透过薄薄的中衣传来,与身前横着的有力的手臂一道将她牢牢锁住。
周身瞬间被清冽的气息环绕,一点点爬上裸露的肌肤,被激出细细密密的酥麻。
此刻与先前不一样,她现在光溜溜的,是以真真切切能感受到背后的弧度。
“夫君?”谢知鸢轻唤一声,她不安地缩了缩自己的小屁股。
男人自喉间溢出个嗯,懒懒散散,像是才睡醒的样子,可是被褥下却全然不似这般......
她想起昨夜的场景,脸颊发烫,只是心中打了鼓,“夫,夫君......我昨夜是真的好痛......所以才......”
晨光熹微间,陆明钦微掀开眼,眉眼盛着散漫,昨夜的混沌鲜明得近在眼前,
他真是,好久都没那般难受过了。
目光落在她通红的耳后,男人唇角微伸,大掌不紧不慢顺着滑腻向上拢住,他的掌心很宽大,温温热热的,
陆明钦俯身到她耳边,低声悠然道,“那阿鸢该如何补偿为夫呢?”
他逗弄她时,便喜欢凑近她讲话,非惹得小家伙小耳朵直打颤,红得要滴血才肯罢休。
谢知鸢咬了咬唇,她手指经不住蜷缩,却被他抓住,漫不经心地捏着。
她指腹略带着薄茧,可在男人粗粝的掌间便似最柔嫩的豆腐,没多久就泛红成一片。
谢知鸢总算忍不住了,她小声地低叫了出来,这在灼热的晨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男人抱着她侧躺着,他低喘着吻住她的后颈,大掌轻轻贴至她的腿侧。
“夫君——”谢知鸢小声的咽呜着,几乎像是哭泣了。
“乖......”陆明钦温柔地咬了咬她的小耳朵,旋即是细碎的窸窣声响起,谢知鸢迷蒙地半睁着眼,闷哼了一声,眼角的泪液于瞬间溢出。
......
微微的湿黏水声顺着响起,谢知鸢一手放在嘴里咬着,空着的手臂被男人往后拉。
细瘦的手指牢牢抓紧背后男人的单衣,
谢知鸢羞耻极了,嘴被手堵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委屈哀求声。
男人充耳不闻,
“阿鸢......”他在她耳畔喑哑着声一下下唤她。
......
有什么顺着相贴的缝隙,缓缓滴滴答答地流下来。
最后的时候,谢知鸢是真的哭了,她瘪着嘴,小口喘着气,雪白的脸颊俱泛上了薄红,好似方才动作的不是男人而是她。
陆明钦稍沉两口气,他揽着她的纤腰,箍住最细的那一截,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
“哭什么,嗯?”
他捏了捏女孩小巧的鼻头,无奈低笑,“这样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