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的小将军(79)
魏山阙好笑道:“画册里在书房,你也想在书房?”
裴长缨立马从凳子上窜起来,快的就跟这凳子烫屁股一般。
第174章 云香阁
荣王府。
荣王坐在上首,手上握着两颗玉珠盘着。
“科举考试已经结束,就等放榜了,吴庸你确定我们的人能够榜上有名吧?”
这话,几乎每次来荣王府,荣王都会问上一遍。
吴庸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面上恭敬道:“王爷且宽心,前三甲不宜运作,其他的还是很好办的。”
荣王看向坐下下手,正在欣赏自己新染的寇丹的女子。
“雨儿,替考一事,暂且收手。”
雨儿放下手笑妩媚地笑道:“好,全听王爷的。”
两人都没在荣王府久留。
荣王倒是想留下雨儿,雨儿推说云香阁那边有事情要处理。
荣王只能遗憾地放她走了。
雨儿同吴庸一起往外走。
“大人,您见过太后了?不知太后她老人家身体如何了?”
吴庸停下脚步,冷眼看着雨儿:“你跟踪我。”
雨儿笑道:“是呀,若非如此,奴家如何能知晓大人对王爷还是有所保留的呢?”
吴庸皮笑肉不笑道:“你又怎知我没告诉王爷?”
说完,吴庸拂袖而去。
“那就是王爷没有告诉我了。”雨儿站在原地,掩唇轻笑。
说好的不会有所隐瞒,王爷真坏呢……
雨儿扭着细软的腰肢不疾不徐的离开荣王府,坐上等在外面的软轿去了云香阁。
“我说,你确定要进去?”易容后满脸大胡子的灵枭,拉住同样满脸络腮胡子的裴长缨。
“你刚刚易容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犹豫。”
裴长缨拽着灵枭往云香阁里走。
在门外就闻到了一股香粉的味道,进来后味道更浓了。
“阿欠!阿欠!阿欠!”
裴长缨没忍住接连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
“呦,两位爷瞧着面生啊,这是头一回来咱们云香阁吗?”
云香阁的老鸨摇着团扇走过来。
裴长缨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你离我远点,这味儿太冲。”
老鸨脸上的笑意凝滞了一瞬。
“你们这有会唱戏的姑娘没?”裴长缨拿袖子扇了扇风,拿了帕子捂住鼻子。
灵枭丢了锭银子给老鸨。
只要来花钱,那就都是大爷,老鸨立马笑道:“有有有!二位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裴长缨道:“都叫来看看,谁嗓音好,就叫谁唱,唱的好了,爷还有赏。”
“好嘞!您二位这边请!”
老鸨让人领着二人上楼,自己则是去叫姑娘了。
老鸨一共叫来十来个姑娘,依次唱了两句小曲儿。
裴长缨扬扬下巴道:“左手边第二个姑娘留下,剩下的可以走了。”
有姑娘见了灵枭随手就给了老鸨一锭银子,知道这是有钱大方的主儿,便想留下来。
她上前两步,想要去搭裴长缨的手:“这位爷,奴家唱的不好吗?”
裴长缨捏着鼻子道:“好,但是你身上香粉味太重。”
姑娘:……
老鸨拉了她一把,生怕惹了出手阔绰的两个人:“那,二位爷且听着。”
关上门,菡萏柔声问:“不知二位爷想听些什么。”
裴长缨道:“你随便唱。”
菡萏随口唱了段采莲的小调,裴长缨拍手道:“好!来,姑娘喝杯酒。”
菡萏移步到桌前坐下,小声道:“公子。”
刚进门,菡萏便听出来裴长缨的声音了。
与此同时,裴长缨易容进入云香阁的事情也传到了魏山阙的耳中。
第175章 不能
裴长缨低声问:“是荣王的人将你从牢里救走的?”
菡萏端着酒杯遮住嘴唇道:“不知,但我说想继续替主子做事后,救我的人把我带到了荣王面前。”
荣王先是让她去赌场里,见她招揽生意的能力不错,又让她来云香阁。
最好是能打探到些权贵的私密。
私密?说白了,可以作为把柄使用的。
荣王手上没什么权势,外族家也是帮不到什么忙的。
裴长缨感到费解,荣王忙活的要死要活的,能得到什么呢?
青楼里能打探到什么私密的东西?人家真有什么致命的把柄,谁会往外说?
菡萏又唱了几段戏。
裴长缨一边思索着荣王的目的,一边不经意喝了几口酒。
灵枭也不提醒他,反正吃亏的不是督主。
盘算着时间,灵枭想着督主差不多该到了,刚踏进云香阁,应当就有暗卫去禀报督主了。
那门就被推开了。
一身玄衣的男人站在门口,东厂的番子们进来分列两队。
男人神色淡淡道:“东厂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裴长缨直勾勾地盯着男人道:“哎呀呀,我好害怕,督主要如何审问我啊?”
灵枭:……
顶着个糙汉子的脸,说这种话,太违和了……
魏山阙一抬手,菡萏被人丢了出去,随即门便被关上。
一盏茶的功夫,门再次打开。
两个络腮胡子的人被带走。
一个帽子压的极低的番子跟着魏山阙上了马车。
老鸨问一脸惊魂未定的菡萏:“那两个人什么来头?”
菡萏摇摇头:“我就唱了几曲,便有东厂的人闯进来了……”
上了马车,裴长缨一把摘掉帽子,身上这身衣服十分合身,他笑嘻嘻道:“师父,你这是有备而来啊。”
魏山阙拇指在裴长缨略微泛着粉色的脸颊上蹭了蹭:“喝了花楼里的酒?”
“昂,喝了一点,花楼的酒好像兑了水,没什么味道。”裴长缨老实地回答。
魏山阙问:“灵枭没制止你?”
裴长缨摇头道:“没有。”
他忍不住扯了下衣襟,好像有些热。
魏山阙道:“花楼里的酒,兑的不是水。”
“那是什么……”裴长缨扯衣襟的手顿了顿,这个天气凉爽的很,没理由这么热。
难道……
裴长缨的眼睛亮了亮,他直勾勾地看着魏山阙:“师父~”
魏山阙合上眼睛,靠在马车上,不为所动。
裴长缨索性挤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袖子道:“师父~师父把眼睛睁开~你徒弟都被人下药啦~你还不快帮你徒弟解解药?”
魏山阙捏住裴长缨的后颈问:“以后还敢自作主张?”
裴长缨被提溜着,乖巧道:“我就去跟菡萏打听点消息嘛。”
“菡萏接触不到什么重要事情或者重要的人。”魏山阙没有玩笑的心情:“她若倒戈,你今日去,定有凶险。”
心知魏山阙这是关心自己,裴长缨没有辩驳,讨好地笑道:“以后我做什么一定和师父你说。”
“师父,一会回去了,你看能不能……”
“不能。”魏山阙果断回绝:“你自己解决。”
裴长缨委屈地瘪瘪嘴,他就没有求助过自己的手!他受不了那个苦!
只有师父的手摸摸才可以!
“师父——”
“你自己办,我看着你。”
什么意思?
……
督主府,魏山阙房内。
裴长缨有些局促,真、真看着啊?
魏山阙闲适的坐着:“怎么,不难受?”
难受啊,但,这,他做不到啊!
两个人是吧,那还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但,这一个人干看着那就有点,对吧?
见魏山阙打定了主意,裴长缨只好磨磨蹭蹭的,尝试与自己“和解”。
一抬眼,便看对上男人幽深的视线,裴长缨感觉血涌向四肢百骸。
热气蒸腾。
见他半天不得其法,魏山阙开口道:“上面可以照顾一下。”
“对,另一只手别闲着。”
“往旁边去些。”
说着,魏山阙的嗓音低沉中带上了些许沙哑。
随着裴长缨的动作,另一处……,呈现在魏山阙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