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的小将军(78)
裴长缨看看周柏书:有认识的没?
周柏书耸耸肩:没。
行吧,那就随押了。
裴长缨直接把银子都押在了一个叫做刘骄的人身上。
无他,就是这个名字念着像牛角,特别好记。
菡萏小声提醒道:“公子,此人几乎无人押注。”
裴长缨摆摆手道:“没事,这钱反正也是打叶子戏赢来的。”
周柏书:……
“菡萏。”坊主走过来,对裴长缨他们点头哈腰道:“几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家主子叫她,小的再叫个人来陪同。”
“不用,我们自己到处看看。”
裴长缨眼睛余光一直跟着菡萏,菡萏走到转角处,他就看到一张侧脸一闪而过。
“咦?”周柏书顺着裴长缨的视线看过去,奇道:“荣王?”
第172章 荣王
裴长缨问:“刚刚那个是荣王?”
荣王这个名字不常听人提起。
传闻荣王此人性格孤僻,在宫里当皇子的时候就和其他兄弟不来往,整日里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出宫见府后更是十天半个月都不出府一次。
“对啊,他怎么会在这?”周柏书也是很奇怪。
刚刚坊主说的主子是荣王?
那个一脸色眯眯揽着菡萏的人是性格孤僻的荣王?
还说这人年纪大了,性子变了?
在赌场里转了转,谢绝坊主安排的人,裴长缨凑到赌桌前看人家赌大小。
周柏书道:“你就把赢来的钱押完了,就被玩了?”
裴长缨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庄家手里的骰盅:“你给我钱我就押。”
周柏书啐道:“呸!不要脸。”
兰镜发现灵枭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看了眼认真看人摇骰子的裴长缨,把话咽了回去。
看着看着,周柏书也有些心痒了,他有些尴尬地对着兰镜笑了笑:“兰镜,我拿这个跟你换五两银子,行不行?”
兰镜低头,看见周柏书手心里成色极好的葫芦形状的玉佩。
“你这玉佩没有五百两买不下来。”
“就值五两,相信我!”
兰镜解下脖子上的项链,和五两银子一起放入周柏书的手中,然后拿走了那枚葫芦玉佩。
那是一条纯金的项链,是兰镜的母妃能给他的最好的东西了。
周柏书听兰镜说起过这个,他连忙道:“这个项链太贵重了!”
“觉得贵重便赶紧收好,别叫人摸了去。”兰镜笑笑,将玉佩收入怀中。
裴长缨道:“你再不收,小心人家输光的人直接抢。”
周柏书赶紧学着兰镜把项链也收入怀中。
兰镜摸了摸放置玉佩的地方,浅笑着看着周柏书拿了一两银子押小。
裴长缨笃定道:“你输定了。”
结果开出来,是小。
周柏书和裴长缨双双震惊不已。
“我居然赌赢了?”
“你居然赌赢了?”
周柏书不信邪,连押三次,都对了。
他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用力之大,让自己龇牙咧嘴。
“我转运了?以前我从来没押对过!”
就在周柏书打算继续押时,灵枭回来了。
裴长缨看了眼灵枭,拉着周柏书往外走:“不玩了,该回家吃饭了。”
“我难得赢唉!”周柏书抱住兰镜的胳膊不想走。
奈何裴长缨力气之大,直接拽着周柏书和兰镜一起往外走。
放弃挣扎,被拖着走的周柏书对兰镜说:“我觉得是你的项链让我转运了。”
兰镜笑道:“那你便贴身带着吧,能在大虞遇见你……你们,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了。”
“行了,各回各家,周柏书你记得给兰镜送回去。”
裴长缨动作麻利地爬上东厂的马车,灵枭紧跟其后。
在周柏书反应过来之前,番子一扬马鞭,马车便缓缓驶离。
周柏书后知后觉地问兰镜:“他不送我们,就直接走了?”
今日出门,周柏书是坐了马车的,找裴长缨打叶子戏的时候让车夫先回去了。
“算了,我雇个马车吧,反正今天赚钱了。”
三把猜大小,他把打叶子戏的输掉的钱都赚回来了。
上了马车,周柏书把剩下的钱分了一半给兰镜:“头一回赢这么多,好运分你一半。”
兰镜缓缓将这些银子握紧,粲然一笑:“那我可就收下你的这份心意了。”
第173章 不装
马车上,灵枭把他跟着菡萏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菡萏叫荣王为主子。
荣王叫了菡萏,说要让她去云香阁。
云香阁是京城比较有名的青楼,里面的女子大多貌美如花,且极富才情。
菡萏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荣王话里话外,让她去多笼络笼络去那里的官员,最好是能和一些身居要职的官员拉近关系。
荣王还给了菡萏一本有官员画像和名字的册子。
裴长缨道:“所以销金坊和云香阁都是荣王的产业,他那性格孤僻是假的吧?”
灵枭嘴角一抽:“性格孤僻和他沾不上边,他就是个老色胚。”
吩咐完菡萏,他就直接把人拉上床了。
裴长缨奇怪地看了灵枭一眼。
灵枭立马道:“我没听墙角,察觉不对我就走了!收起你那奇怪的眼神!”
这荣王难道就是幕后黑手?
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就叫他找到了?
裴长缨有些不敢相信。
他将此事说与魏山阙听了。
魏山阙道:“吴庸见过太后之后,确实去了荣王府上。”
“所以真的是荣王?”
“是,也不是。”
“师父,跟我就别打哑迷了吧?”裴长缨双手撑在案上,身子前倾,不让魏山阙继续处理公务。
男人神色淡淡,眼中有着难以察觉的笑意:“你确定要这样?”
裴长缨挑眉:“哪样?”
两人离的极近,鼻尖相抵,只消稍稍偏头便能吻到对方。
裴长缨压低声音问:“师父,你说说,哪样……”
未尽之语消失在唇齿之间。
男人的手扣住裴长缨的后颈,渐吻渐深。
稍稍后退时,裴长缨抱着男人的脖子又追了上来。
气喘吁吁的结束时,裴长缨整个人跪坐在案上。
桌子上的纸皱成一团。
裴长缨遗憾道:“画册里桌面成这样,那想必是一番激战。”
魏山阙将他抱起来放在椅子上道:“怎么,现在提起画册来,倒是不羞了?”
裴长缨懒洋洋道:“反正你也知道我有这些东西了,再总是害羞,未免太假了。”
“装都不装了?”魏山阙捏住裴长缨的下巴问。
“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是馋你,反正我什么样你都喜欢。”
裴长缨就着男人的手微抬下颌,他舔了舔嘴唇道:“师父,不再亲一下吗?”
男人的手顺着裴长缨的脖颈往下,声音低沉道:“再亲一下,你这就要出事了。”
“哼哼,你不也一样?”裴长缨毫不示弱。
掌下安静的凶兽,有苏醒的意思。
魏山阙擒住裴长缨的手腕,将他制住。
“唔……”
裴长缨扬起的脖颈间,喉头上下滚动。
稍退开些许,魏山阙又亲了亲裴长缨的脸颊,拍拍他的脑袋道:“好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去找灵枭玩吧。”
“师父!”
灵枭牵着邱库还没走进院子,就听见裴长缨谷球不满的声音。
他默默捂住邱库的耳朵,带着他离开:“今天你长缨哥哥大概是没时间玩了。”
裴长缨抓着魏山阙的袖子,那神情看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咬人。
果不其然的,他在男人眼里看到一丝恶劣的兴味。
啊啊啊,这个男人!
咬又咬不得,打又打不过!
见人真的羞恼了,魏山阙忍笑道:“走吧。”
“你还赶我?”裴长缨嘴巴一撇,大有要开嗓子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