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的小将军(118)
在有意引导下。
新的说法,很快流传开来。
祭天大典上发生的意外,不是什么天罚,而是襄国的僵人。
皇帝为了保护大臣,在祭台上与僵人大战了三百回合。
还中了僵人毒,中了此毒,不死也残。
但,天佑大虞,皇帝中的毒在老祖宗的庇佑下,没到御医出手,便好啦!
“陛下真是真龙天子!天命所归!”
“是啊,这万恶的襄国,咱也没招他们,幸好陛下没事。”
“襄国是不是故意破坏祭天,想坏我们大虞国祚?”
“很有可能……”
街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着。
马车上的男子放下车帘,脸色不是很好。
车上的女子柳眉轻皱道:“僵人之毒,居然有人能解?”
男子摇头道:“便是能解,也不会今日就能上朝,皇帝面色如常——当日祭台上的那个人,不是皇帝。”
女子掩唇惊讶道:“不是皇帝?”
“对。”
皇帝身边,能人倒是不少啊……
顶替皇帝的那人这次中了僵人毒,定是救不回来了。
下次,皇帝可就没这么好运,还有人能顶替他了。
车丘睁开眼睛,浑身好似散架了一般。
他的目光落在靠在床头,手上还抓着汗巾。
车丘睁眼的时候,灵枭便醒了。
“醒了?喝水不?”
“喝,谢谢哥哥。”
灵枭把车丘扶起来,等他喂车丘喝完一杯茶时,反应过来:“你还有一只手好的,干嘛要我喂?”
第258章 纠结
车丘喝了水,嗓子舒适了不少。
嘴上又开始不正经了。
“因为哥哥喂的水更加香甜啊。”
灵枭把杯子用力放到桌子上,恨恨道:“那僵人怎么没给你这张嘴挠了?”
车丘笑嘻嘻道:“我肯定会保护好这张嘴,不然那什么亲吻哥哥呢~”
灵枭扭头指着车丘的鼻子就要骂,在看到他那一丝血色都不带的脸后,又把话咽了回去。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没好气道:“闭嘴吧你。”
灵枭想问车丘他是不是邱库,又怕他那张不着四六的嘴里说出什么让自己生气的话来。
车丘的眼神一直落在灵枭脸上,灵枭又是个藏不住心事的。
他“哎呀”了一声,道:“哥哥都知道了?不愧是哥哥,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看出来什么?
灵枭奇怪地看了眼车丘,说话没头没脑的, 僵人毒跑脑子里去了?
车丘道:“哥哥,这次任务完成,以后我就可以一直待在督主府,不用去书院啦。”
“那关我什么事?”灵枭翻了个白眼,书院爱去不去——书院?
“你果然是邱库!你骗了我这么久!你到底要干嘛!”
车丘笑眯眯地冲着灵枭招招手。
灵枭虽然不想顺着他意,还是在好奇的驱使下,慢慢挪了过去。
“哥哥,我没想骗你,要说想干嘛,那就一个——”
车丘压低声音说了两个字。
“……你。”
血直接涌上灵枭的脑袋,他一下子弹了出去,指着车丘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不要脸!”
最后他摔门而去。
过了会,来了两个下人,说是灵枭让他们来伺候车丘的。
车丘低声笑了起来。
真是个心软的。
欠梨堂的、欠堂主的情分,他已经还清了。
车丘将没受伤的那只手盖在脸上,他开心地想,接下来,他可以随心所欲地过活了。
“灵枭怎么了?”
裴长缨奇怪地看着灵枭红着脸跑开。
他不是在照顾车丘?脸红成这样。
“车丘伤成这个样子,难不成还能调戏灵枭呐?”
周柏书道:“车丘伤的是胳膊,又不是嘴。”
裴长缨赞同道:“有道理,不过你是不是该走了?怎么,还想在督主府吃饭?”
周柏书坐着纹丝不动,显然没有走的想法。
裴长缨问:“你不去找兰镜吗?”
一听到兰镜的名字,周柏书的表情动了动。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才犹犹豫豫地,声音低的微不可闻。
“……”
“什么?”裴长缨掏掏耳朵道:“你大点声,人喘个气儿那声响都比你这说话声大。”
周柏书支支吾吾道:“我发现兰镜好像并不只是想跟我做兄弟。”
裴长缨“嗨”了一声。
“我道什么事儿呢,你终于发现了?”
不容易啊,那婚期都定了,终于知道了。
周柏书吃惊道:“你知道?那你不告诉我?”
裴长缨道:“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说我瞎?”周柏书指着自己,满脸震惊。
裴长缨白了他一眼,真会抓重点。
“我很好奇,你怎么发现的?”
周柏书道:“晚上我和他抵足夜谈,然后我困了打瞌睡,他好像以为我睡着了,然后——”
裴长缨毫不意外地接道:“偷偷亲了你。”
都抵足夜谈了,亲一下,多正常啊。
见周柏书还想说话,裴长缨道:“你觉得讨厌吗?”
周柏书摇头。
“如果从此以后,你跟兰镜连朋友都做不了,你愿意吗?”
周柏书摇头。
“你能接受兰镜娶别的女子,或者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
周柏书想了下,头摇的更厉害了。
裴长缨一摆手道:“行了,你去找兰镜吧。”
都到这地步了,还纠结个鬼哦!
“我……”
“半天不见,就说你想不想他!”
周柏书想说不想,但他还是诚实的点点头。
裴长缨跟赶苍蝇似的把周柏书轰走了。
“滚滚滚!”
周柏书被推出督主府的大门,他一转脸就看到温和笑着的兰镜。
“出了军器监没见你,我便猜,你应该在这的。”
周柏书磕磕巴巴道:“我、那个,我、我找长缨说点事。”
兰镜动作自然的牵起周柏书的手道:“嗯,我知道的。”
周柏书被兰镜牵着往前走,他的脑子糊作一团,愣愣地任由兰镜牵着走。
第259章 手札
魏山阙开始动手查先帝的事情。
皇帝将能找出来的,先帝的手札,统统翻了一遍。
裴长缨两眼发花地蹲在地上。
痛苦道:“皇上!这种事情,你为什么要拉上我一起啊!”
皇帝头也不抬道:“把你压在这里,魏卿就不会到了点就想回府了,晚上朕留你们用晚膳。”
“皇上!你变了!”裴长缨痛心疾首道:“你居然拿我做人质!”
皇帝道:“御膳房的厨子研究了几道新菜,你不想吃也可以提前走。”
裴长缨立马道:“也不是很想吃,就是觉得需要为皇上分忧。”
皇帝重新拿起一本手札来,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什么话都叫他说了。
裴长缨干脆翻起先帝的起居录来。
有的字虽然不认得,却也能看出来,先帝的后宫生活,真是丰富多彩。
一晚上能宠幸好几个妃子。
裴长缨看了眼皇帝。
真不像父子。
皇上勤劳的,感觉当皇帝就是来受罪的。
“嗯?”裴长缨又往回翻了翻。
“皇上,为什么有时候宠幸妃子不记录名字啊?”
皇帝拿过来看了眼。
先帝不满足于后宫嫔妃,这些没记录名字的,大约是先帝自己出宫。
偶遇的一些女子。
裴长缨问:“那就不担心会有皇嗣遗落在外?”
皇帝猛的抬头,皇嗣。
一时间,各种想法划过皇帝的心头。
“皇上?”裴长缨疑惑地看着皇帝。
皇帝回过神来道:“自然会有人跟在后面,让那些女子服下避子汤的,然后送去庙里。”
裴长缨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显然是反感先帝这种做法。
那么多与他春风一度的姑娘,失了清白不说,还失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