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的小将军(117)
几乎是同时,十几个僵人从祭台后蹿了出来,伸长胳膊直接抓向皇帝!
皇帝后退一步,直接一刀将那胳膊砍了下来!
魏山阙高声道:“护驾!”
不知道状况的大臣们顿时乱做一团。
右相大声指挥着大臣们往后退。
给士兵让出道儿来。
杀死僵人最快的方法便是直接烧了,在右相的指挥下,大臣们后退了一段距离。
魏山阙抬手,早已准备好的士兵架起火箭,射向僵人。
士兵护着皇帝后退时,身上着火的僵人不依不饶地跟着他。
看着后面一众大臣,皇帝无法,只能继续在祭台上与僵人缠斗。
裴长缨拔出一个士兵的剑冲了上去直接把一个僵人砍成了两半。
魏山阙长鞭甩出,把改为攻击裴长缨的僵人直接甩了出去。
“怎么会有这么多!”
裴长缨被僵人烧着的味道熏的受不了。
这都杀了二十多个,居然还有往上爬的。
想了各种可能性,独独算漏了他们会直接从羽山最陡峭的那一面爬上来!
要知道,祭台另一面的山壁,几乎是笔直的,连个搭手的地方都没有。
一个不慎,皇帝被僵人抓住了胳膊,那带毒的指甲直接嵌入皇帝肉里。
皇帝眉头都不带皱一下,一剑将那僵人的头砍了下来。
当杀了五十多个僵人后,祭台上终于安静下来。
不再有僵人往上爬。
皇帝道:“僵人,据朕所知,只有襄国人能做的出,今日一事在查出出来之前,谁都不得走路风声。”
“是,陛下。”
说完这些,皇帝被紧急送走医治。
但祭天大典上的事情,当天,便传了出去。
流传最广的版本就是:皇帝非天命,祭天大典上,遭了天罚,命不久矣。
看着护送皇帝回宫的马车疾驰而去。
一个身着大虞官服的人,忧虑不已的眼中,是难以察觉的笑意。
中了僵人之毒,便是救回来,也不中用啦。
不过,他很意外,皇帝的功夫倒是不错。
第256章 发现
受伤的“皇帝”被秘密送进东厂。
仙玉皱着眉头道:“我需要他恢复原样,不然药量恐配不准。”
“皇帝”还留有一丝清明。
他闭着眼睛开始运力,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渗出,显然是在忍受极大的疼痛。
“皇帝”的身量开始变化。
灵枭吃惊的看着这一切,他注意到“皇帝”的下巴处起了皮子。
“这不是皇帝?”
裴长缨此刻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他道:“嗯,他是车丘。”
“车丘?”灵枭上前一把揭开那易容面具。
露出车丘疼的没有血色的脸。
“他、他——”
听到灵枭的声音,车丘艰难的睁开眼睛,虚弱的笑道:“哥哥……”
“闭嘴吧。”仙玉直接塞了团汗巾到车丘嘴里。
他对灵枭道:“按好了,别让他挣扎的太厉害。”
说完,仙玉将刀在火上烧了烧,直接把车丘手腕上的黑肉剜了下来。
灵枭感到掌下的人身体猛的绷紧,显然是疼的狠了。
他忍不住道:“就不能用点麻沸散!”
仙玉道:“用了他就醒不过来了,要不是我提前配了药给他服下,压根撑不到送来。”
仙玉把汗巾拿出来,一股脑塞了一堆药丸到车丘嘴里,然后又把汗巾塞了回去。
“你就不能温和点?”灵枭有些看不下去了。
仙玉又是剔毒,又是扎针,又是喂药。
听了这话,她白了灵枭一眼:“你是要我温和点,还是要他的命?”
灵枭不说话了。
裴长缨担忧的看了眼魏山阙。
魏山阙道:“没事的。”
皇帝最终还是同意了让人假扮自己。
只是一时间找不出和他身量相同,又擅长模仿他人声音之人。
裴双戟提出让车丘来。
又或者说,这是车丘主动提出来的。
他只有一个要求,进入督主府,成为裴长缨的护卫。
意在何,明眼人一看便知。
仙玉忙活了三个时辰,渴的嗓子都冒烟了,连口水都没喝上。
她看着灵枭道:“别盯着了,你相公我已经给你救回来了,赶紧给我倒杯水去!”
灵枭本想反驳,看到车丘双眼紧闭,好似睡着了一般,抿抿嘴又没有出声。
他起身去给仙玉倒了杯茶。
仙玉边喝茶边道:“灵枭你放一百个心,我保他没事,也不会影响你们以后的房事。”
“噗——”
灵枭一口水没喝进去,全喷出来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仙玉摆摆手道:“别害羞,食色性也,我懂,我懂。”
“你懂个鬼啊?”灵枭压着嗓子道:“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仙玉压根不信:“你可拉倒吧,他看你的眼神跟看其他人不一样,眼神里呦,那赤果果的感情,也就你个迟钝鬼看不出来。”
灵枭还想辩解,仙玉伸了个懒腰,往外走去:“他若出汗,你记得替他擦干净,可千万别汗湿了,那样容易糟。”
灵枭只得把装了热水的盆端到床边。
擦着擦着,他发现,车丘的锁骨上,有道细小的疤。
灵枭想起来,替邱库洗澡时,似乎也见到过。
“邱……库?”
躺在床上的车丘,手指动了动。
“嗯……哥哥……”
“邱库?车丘?”
灵枭琢磨了一下,这两个人——不会,邱库个头那么小,今天还在书院呢。
可是车丘会改变身体大小。
灵枭抿抿唇,让番子去书院看看邱库。
番子回来说,邱库昨日就便告了假。
灵枭手上替车丘擦着汗,脑子里乱成一团。
如果车丘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他定是要打上一架的。
但这人现在躺着,跟个瘟鸡似的。
第257章 新的谣言
灵枭守着昏睡车丘的这段时间。
魏山阙那边也确定了,僵人确实是从祭台另一侧爬上去的。
在山脚下,有一块心里被掏空的大石头。
石头下面是一条地道,通至外面。
僵人没有痛觉,他们是硬生生把手指抠进石头里,爬上去的。
“准备的,倒是充分。”皇帝冷笑。
就这工程量之大,没个一年半载,根本做不下来。
这么大动静,居然一直静悄悄的,无人察觉?
魏山阙道:“这地道,不似近两年建成,但也非前朝遗留。”
皇帝坐在椅子上,脑海里不知怎么的,联想到,被先帝压下的、武将家子嗣失踪的事情。
看着面色沉静的魏山阙,皇帝缓缓道:“魏卿,能在羽山脚下做了这么多事情,还能被遮掩的如此好,只有……先帝了吧?”
魏山阙道:“臣,不敢妄议。”
皇帝知道,魏山阙此刻的不敢妄议,就是在附和自己的话了。
他靠在椅子背上,面色沉沉。
父皇,你究竟要做什么……
第二日,皇帝照常上朝。
大臣们都松了口气,右相将民间传闻一事上报给皇帝。
皇帝环顾着下面站着的大臣们,寒声道:“朕似乎说过,此事在查清之前,不得外传。”
大臣们跪倒一片,纷纷说自己并没有说出去过。
皇帝将每个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
未能发现神色有异之人。
裴长缨左看右看,就右相、魏山阙和自己三个人没跪了。
这种情形,到底该不该跪啊?
他看向魏山阙,魏山阙眼皮微掀。
裴长缨明白了,站着就行,他把腰挺了挺,站直了。
皇帝心里的不快,被裴长缨这副样子弄的差点破功。
想要破除民间的谣言,最快的不是澄清,而是用另一个更为离谱的谣言,盖过前一个。
第二日,皇帝照常上朝的事情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