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皇帝的聒噪小尾巴(2)
“你们且尽力解毒即可,无论结果如何,本王都不会殃及你们。”渝王挥挥手让太医们退下。
“焰尾花似乎只有梦兰国王宫里能种植啊……梦兰国王室之毒。”渝王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不知父皇作何感想?”
“你!”皇帝在听闻自己所中之毒来自西域梦兰国王室之后呼吸猛地急促起来:“渝王,朕倒是小瞧了你!控制太医院,毒害父君杀害兄弟你还想栽赃给慧贵妃!”
赵渝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皇帝,嗤笑一声:“父皇,儿臣有何能力能够控制太医院?您莫不是忘了,这院首可是您一手提拔上来的,再者,毒害父君的人并非儿臣而是太子殿下,慧贵妃的儿子我的三皇兄分明是太子一派的,他们平日里走的有多近,您自己心里清楚。给您下毒的是三哥,哦对了,背后可能还有慧贵妃的影子,逼宫的是太子——至于杀害兄弟,皇上您这顶帽子扣得太大了。”
“太子殿下事情败露逼宫不成,从宫墙上的狗洞钻了出去,逃了。”
“在民间,太子素来口碑不错,也不知百姓得知他们眼中温良恭俭的太子一朝意图逼宫会作何感想,会不会说父皇您识人不清?”
皇帝最在意自己的脸面,听完渝王的一番话,气的额上青筋暴起:“渝王!”
“儿臣在呢,父皇莫急。”渝王面上温和一笑,转头冲手下人道:“去将三哥和慧贵妃带上来。”
“渝王!你要作甚!”
赵渝微笑道:“父皇,您被蒙在鼓里,儿臣这是要一一为您解开疑惑啊。”
第3章 贵圈挺乱的哈
沈霖看着渝王面上真诚而又无辜的表情,要不是一直跟在旁边目睹到渝王眼中始终不曾散去的嘲讽以及皇帝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涨红的脸,他都要以为渝王真的是为皇帝好了。
“这就叫打着为你好的幌子气死你,嘿嘿。”
渝王这个人如何沈霖不好评价,毕竟知道的都来自于他人之口。但皇帝确实不是什么好皇帝,赋税一年较一年重,买官卖官之风盛行,民不聊生。沈霖心想这样的皇帝,气死了就气死了吧。
皇帝伸手想要抓住渝王的袖子,渝王干脆上前一步,但皇帝的手始终差一点无法够到,最终他泄气般的放下手,用力锤了下床:“你这个逆子!”
“嗯,可惜不及太子和三皇兄。”
渝王嘴角噙着笑,满眼冰冷地看着皇帝气急的样子,没有任何举动,也不再言语,一时间,寝殿内只剩下皇帝粗重的呼吸声。
坐拥天下的皇帝,此刻也只是个无能为力的老人。
“哇哦,怼的好,在家我要是敢这么说,那头得给打破了。”
沈霖忍不住拍手。心想民间传闻皇帝最宠爱的儿子是太子,其次就是三皇子,最宠爱妃子是慧贵妃,如果真的是皇帝的大儿子连同皇帝三儿子和皇帝最疼爱的妃子一起谋朝篡位,那等会皇帝会不会直接气死过去哦?
慧贵妃和三皇子被带到后,慧贵妃挣开士兵的手,泪水涟涟的扑到皇帝床边。
“陛下,妾身听闻陛下中毒十分担心,熏儿亦是如此,本想侍候于陛下身旁,却不想居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不知渝王殿下为何要将我母子囚禁,妾身真的好担心陛下,又好害怕呀!”
见到皇帝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慧贵妃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渝王有问题。
三皇子赵子熏却依稀看出了些端倪,他上前按住慧贵妃的肩膀,微微用力,慧贵妃将剩下诋毁的话咽了回去,抬头望向自己的儿子。
看着仰面的慧贵妃,沈霖惊叹不愧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美目含泪带怯,又饱含情意,真是我见犹怜,沈霖摇了摇头:“长的好看也没用,眼下形势比人强。”
三皇子看向赵渝,一脸担忧:“六弟,父皇病情如何了,此毒可有解?”
渝王反问:“此毒是否可解还要问三皇兄,不,应该问梦兰国公主慧贵妃,不是么?”
三皇子皱眉:“六弟何出此言?父皇是昨夜在中秋夜宴上中的毒,当时我因母妃头疾发作,陪侍母妃身旁,在父皇中毒后又被你的人囚禁于母妃殿中,如何能知道父皇所中何毒,又如何解?”
渝王拍手笑道:“三皇兄这演技,真是随了你的亲生母亲,不,应该说是青出于蓝,令人惊叹。”
“住口!渝王你这是什么话?”慧贵妃脸色一变,挣开三皇子压在她肩上的手,对赵渝怒目而视,细看却能发现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
渝王的话让慧贵妃惊疑不定,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当时的人都被她处理干净了才对。
“嗤——”渝王懒得多说,他招了招手,几名士兵上前压住三皇子,一人用针在其指尖扎了下去,另一人将盛水的碗置于下方取血。
惠贵妃瞪大了眼睛要扑上来却被控制住,挣脱不得,她尖叫道:“渝王!你要做什么?!你放开熏儿!”
紧接着慧贵妃也被捏住指尖放了一滴血到碗中。
三皇子尚未反应过来,皇帝的血也被滴到碗中。
渝王看着碗里,嘴角不断上扬,最终他他笑出声来,乐不可支。
他亲自上前将皇帝扶坐起来,还细心的拿了个靠枕垫在皇帝后腰处,将那碗水放到皇帝眼前。
碗里的三滴血皆不相融。
三皇子也看见了碗中并不相融的血滴,惊疑不定,他看向慧贵妃,却见慧贵妃也是一脸震惊。
慧贵妃尖叫道:“这怎么可能?!”
“母妃?”
“啪!”
“贱人!”皇帝用尽全身力气打了慧贵妃一巴掌,喘息的声音干哑难听。
这一巴掌很重,慧贵妃的头被打地偏向一侧,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三皇子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嘴,看了滴血验亲的结果后,短暂的茫然过后,接触到慧贵妃嘴角的鲜血,他直直跪了下去,凄声道:“父皇!儿臣不知六皇弟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这后宫之中儿臣与您长的最为相似,母妃她更是一心向着您!还望父皇明鉴还我母妃清白!”
“皇上!臣妾冤枉!”慧贵妃捂着脸,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她道:“熏儿他肯定是陛下的儿子,臣妾听闻,水中若加入白矾,就算是亲生父子这血也不会相融,我倒要问问渝王,在陛下面前惹上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和你那个不干不净的母亲一样么?”
“呵,不干不净?”渝王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在碗中滴了一滴自己的血,在皇帝和慧贵妃眼前晃了一遍。
只见那滴血和其中一滴血相融了。
“慧贵妃你和皇后二人设计,亲自下场陷害我母妃,如今还拿这个说事,若我不是父皇亲生,他怎能留我至此?”赵渝略低了低身子,冰冷的眼神落在慧贵妃的身上,轻声问:“慧贵妃,你觉得你拖延时间有用么?”
慧贵妃眉头一跳:“难道你——”
渝王懒得再卖官司,他侧头示意,士兵押上来两个人。
“咦?”沈霖看着被押上来的两个人,一个看上去与三皇子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气质上与三皇子的跋扈不同,透着一股书生气
另一个年长之人看着和皇帝的相貌十分相似,但眉眼更加柔和、人也看上去更加年轻。
怎么说呢,就是皇帝去了褶子和眼袋,皮肤更加白皙,周身气质更加温和。
皇帝见了他的脸仿佛见了鬼一般,眼睛瞪地老大,深吸一口气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你竟然还活着?”
慧贵妃上的血色在看到来人的瞬间退的一干二净,她跌坐于地,失声惊叫:“这怎么可能——”
“母妃?”三皇子瞪大了眼睛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母妃,他是谁?”
“这个故事,挺无趣的,不过儿臣恰巧有时间为父皇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