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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仙尊[穿书](27)

作者:帝王屑教教主 阅读记录

下属说:“好像还是几大家族的人。”

乡大夫坐不住了,刷地站起来。

结果还没等他做好心理准备,一道威压自门外便扫了进来。

“我是仙门派来的人,听闻有人上报,专程来查账目。”叶羡寒先声夺人,冷冰冰地道。

“仙长您请,”乡大夫面上带笑,走过去拉着叶羡寒入坐,递了个眼色给下官,“您喝茶。”

叶羡寒问:“都是怎么一回事?”

乡大夫接触到那空气中无处不在的威压,手有些不稳,不过还是敬了叶羡寒一杯,苦着脸说:“仙长怎么信得小人谗言。每个地方总会有看不惯他人便以谣言诽谤之人,我可是真冤啊。”

他又说:“您远道而来,先尝尝这上好的翠清风。这是边城独有,在朝平因为路途运输花费多,千金难求。”

叶羡寒不语,空气仿佛沉重了几分。

正当乡大夫差点按耐不住要开口时,却听叶羡寒说:“你也知道近日军费紧,各地在筹军饷军粮。再过一阵子,还会有人查下来。”

乡大夫开始时还没反应过来,几秒后笑容满面,拉着下属备来装茶的精致木盒塞到叶羡寒手中。

叶羡寒接过木盒,收至储物袋,对他略一颔首,径自走出。

而流民那头,有人问木栓:“真要去?”

“这是什么话!”木栓责备,“当然要去,这是为帮我们而设的局。”

“万一他料错了,万一他出卖我们,我们岂不是...”

“我们的命本就难保,拼一条出路又如何!”木栓眼神凌厉。

正当乡大夫发愁如何应对往后查账的人时,又一事发生了。一帮流民居然围在官府门前,也不闹事,只是一声声哀求。

“他们还没走?”乡大夫坐于屋内,外门紧闭,他问下属。

下属躬身:“已经堵了几个时辰了,但他们不闹事只是求,难办啊。那位仙人也不知出没出城。”

“偏偏这时候!”乡大夫皱眉,“该如何是好...”

他越想越是焦躁不安,窟窿不可能填上,这回来查的人实力已经不弱,更是几大家族派的人,下回会来什么样的人?不光是轻易根本瞒不下来,而且权位越高的仙人,越看不上一点蝇头小利...

可他自己清楚,被查出来那是掉脑袋的事。

他踱步行出,赶忙向其他佐官询问对策。

有人上前道:“大人,如此差额是死罪,若是事发你我都难逃。”

他暴怒:“我当然知道!”

那人却说:“流民□□难平、若私开粮仓也是死罪,但倘若粮全是流民劫走的,却只是看守失职、贬官的活罪!虽然罪责也不轻,但主要问题反而不是出在您,各层处理最后落到您身上,要轻得多呐。”

“你什么意思...?”

那人狡诈一笑:“我说大人,咱们不如顺着形势煽动流民闹事,再支开监守。到时候两边斗起来,让咱们的人混进去一把火烧了粮仓,问下来,一方面罪在监守,最主要的是罪在流民。粮仓的粮满着呢,不都是流民烧没的么?”

乡大夫度量了片刻,让他叫人去办。

是夜。

“真没守备啊?”先前放言自己做‘梁上君子’已久的人,也就是扒手头子,不敢置信地喃喃,“我行盗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好偷的东西。”

木栓说:“当真是厉害,原先各地粮仓守备最是严密,堪比小型堡垒。也不知是如何支开的。总之快些搬走东西,另一头的人应该已经开始动手了。”

正是粮食都被悄然运走的时候,一把火悄然生起,火光照彻天际,映着向乡大夫献策之人眼底野心灼灼。

当晚,叶羡寒领着他们逃上荒山,寻了一处驻扎,又专门挑熟手指点开山耕种。

下山后,叶羡寒来到一处约定好的地方。他交付灵石,然后看着眼前的人,笑着说:“这次多谢。”赫然正是向乡大夫献策之人。

何长贵说:“不过互惠互利,我为的是自己。”

回官府回报前他换开了灵石,自己只留极少一部分,其他分别归类。

何长贵向乡大夫分析形势,说如今应当暂避风头,因为届时来的仙人看到粮仓景象应当首先会发怒,万一一时怒意上涌出了手,那都是要人命的。不如待下属解释清楚情况,仙人怒火稍稍平息,再归来也不迟。乡大夫也觉有理,收拾行囊假托有要事外出,打算躲过几天。

他哪知何长贵多年筹备之下,与同僚早已相互勾结、知根知底。

何长贵用金银收买打点、威逼利诱,联合了一些人证据凿凿地将乡大夫支开守备为流民叛反制造机会、以及多年中饱私囊秘密上报给了上一层。

乡大夫当然没等来下一轮查账的人,他只是等来了专程查他罪行之人。

外传乡大夫畏罪潜逃。下官何长贵借势上位,成为了新任乡大夫。

叶羡寒与新任乡大夫合作。流民于此地一处边界荒山中就此驻扎。

叶羡寒又一次站在了那神像前。伫立许久,他忽然拔剑而出,斩过金筑的高高在上的神像。神像从神坛上跌落,在灵气的爆鸣中被砸成了纷飞的金色断片。

“原来是空心的。”叶羡寒笑着自语,“难怪金筑的神明看不见泥做的百姓。”

当形象被砸碎时,断片剩下的唯一意义就只是,它是金做的。他将金子以灵气融化换出去,为流民送来一批过渡的救命物资。

由于位置的特殊,他们未来将迎来一波又一波的合流,其势力也将逐渐扩张于各地。而这日益壮大的反叛势力,称叶羡寒为,少主。

第22章 梦里自知身是客

“...奈何天煞孤星命,有缘但缘薄,遇者相背离。”有谁这么说着,然后模糊的场景越来越清晰。

面容严肃,身着玄紫星宿纹长袍的人,无悲无喜地断言。

“能不能再看看?”温柔的嗓音响起,带着一点热度的手掌心从白弈尘的脑袋上抚摸而过。他抬头,一袭无半分装饰点缀的清素月白衣,清隽似流云,过腰的银丝只随意挽着。熟悉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伸出手来触碰那个人,但当他真的伸出手时,却从那个人虚幻的身影里穿过。

心中莫名地一揪让他退后了半步,他的身体,便与少年时那个他的幻影,分离开了。

白弈尘恍惚了一下,看着少年时的自己扯了扯那个人的衣角,抿着嘴摇了摇头。

“好吧。”那个人歉然地对着卜卦者行拱手礼,又牵起白弈尘的手,山路漫长,明明可以传送或是用上飞行法器,他却偏偏总要带着小少年走着逛,也许是为了多聊上一会儿天吧。

他有些笨拙地岔开话题道:“今天又和你师兄闹啦?”

“没,他单方面要闹。”白弈尘无所谓地摆摆手,“他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尘儿长大啦。你师兄因为过往一些事,说话可能不那么中听,但是归根结底总是关心你的。我们尘儿稳重,不和他置气。”他师父云见明,不论其他人年纪多大,只要是晚辈通通用的是哄三四岁小孩的语气。

犹豫了一下,云见明又说:“道的选择一旦确定下来,越往后就越不能动摇。虽然你悟性好,但是太早下决定,我还是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白弈尘难得一见发自内心的笑多数时候是对着师父,“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唯有齐万物,如规则一般摒弃个人的情感、观念和私欲,布局置棋才能无过无咎。

“将军因为对敌囚不忍而败了战争,国君因为对野心家的族嗣不忍而亡了国。他们的仁慈却要用更多的血肉来换,这不更是荒唐吗?

“若能得河清海晏、天下太平。其他的,都要放在次位。我和他辩论,不过是各自从不同角度出发罢了。”

云见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半晌道:“只是不要走上了弯路。若有一天路走岔了,害怕了,就来找师父,我永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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