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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都给他们抛过手绢(91)

——该不会,云王世子爷喜欢她吧?

她并不是一个愚钝的人,于情感之事上,她尤其敏锐。从不怀疑云王世子,其一是她和他算是自幼相识。

其二是,她把盛长翼看作是先生,是长者,又或者是领路的兄长。而盛长翼看她的眼神里面,也没有她熟悉的情愫。

爱意是占有,是萌动,是一发不可收拾,就像表兄,像将军,甚至像随游隼。

而盛长翼的情愫,她看不出来。

她苦思冥想,将一边的班鸣岐看的心惊肉跳。他问,“你想什么呢?”

折夕岚喃喃道:“在想云王世子爷……是不是……”

班鸣岐立马接上,“是不是喜欢你?”

折夕岚呆呆抬头。

班鸣岐道:“你误会了,云王世子是个好人,他跟我们说过,只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对你好。”

然后看向身边跟着的宴鹤临。

宴鹤临:“……”

他笑了笑,“是,他是个好人,我们都知道。”

作者有话说:

补更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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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昂,晚了些。这两天我们这里气氛好紧张,今天有人在隔壁小区跳楼,我受了点情绪影响,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删掉重写才写出来的,抱歉昂。

大家一定要看开些啊,什么都不重要,命最重要了,日子还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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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折夕岚本就是今日才怀疑盛长翼。她向来不曾将自己和他往爱慕关系上面想, 也从未有过念头给他抛条手绢。

她这般想,便认为盛长翼也应如是。

再者,退一万步说, 他是云王世子,云王唯一的子嗣。他若是要娶妻, 便比宴鹤临更为麻烦, 娶的妻子也更为贵重。

她不是那个贵重的人。

不是自轻自贱,而是生来如此,她没能从出生就站在云端, 所以也只是努力抖掉身上的沙尘, 没想着架着梯子要爬到云上跟他站在一块。

如果有一天,她要爬上云端, 也是因为她想做更好的人, 而不是为了盛长翼和宴鹤临这般的贵婿。

所以听班鸣岐和宴鹤临说盛长翼没有这份心思后,便由衷的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她对他有些不同寻常的情感,惨杂着对先生的崇敬, 对力量的憧憬。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也很尊重盛长翼。想来他这般的人, 看自己也该是一个身世凄惨需要拉一把的毛丫头罢了。

想到自己竟然以为盛长翼对自己心动, 便有些羞愧。世上情义多种多样, 她真是身边一个两个都是桃花, 所以昏头了,才觉得他是爱慕之心。

于是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红, 道:“是我多想了, 如若不然, 以后真不知如何面对他。”

班鸣岐见她安心,便也安心,还颇为有理有据的再次解释一番,“阿履一见你身边有人,便整日里狐疑这个,狐疑那个,前几日咱们在明觉寺里,他见了云王世子便觉得是觊觎你的人——我都替他羞脸,云王世子爷光风霁月,实在是让人钦佩,他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哎,我真不知晓,阿履原来是这般的人。”

折夕岚点头,浑身都是轻松的,“是啊——傅履真不是个东西。”

班鸣岐便满意极了。他也是清贵的书生长相,笑起来夺人眼目,道:“表妹,下回碰见世子爷了,咱们敬重些便是。”

你不是装么?那你就继续装吧。

宴鹤临在一边瞧着,没有出声。然后更加觉得祖母说的是对的。姑娘家,是要像班鸣岐这般去追求的,而不是像盛长翼那般,像极了高高在上的菩萨,神明。

人只会跪拜神明,从不想沾染神明的身体。

盛长翼误他。

宴鹤临便也懂了这个道理。他常年混迹在军营里,不曾碰过女色,大老粗们吹牛打屁的时候,大多是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去过多少妓院,碰过多少女人,倒是没说过追求女子之道。

妻子是不会当众说的,露水姻缘多是吹出来的。身边的副将也都是光棍,导致他确实没有经验。

回京之后,事情繁多,他也没有细细思虑过。如今懂得了,开始学着举一反三,“鸣岐,世子爷虽是好人,但是来京贺寿,事情庞多,他是武将,你是文臣……阿不,才子。你若是想要学武,便跟我来学,我虽然身子败落了,却教你不成问题。”

他认真道:“你往后,还是不要去世子那边比较好。”

班鸣岐:“……”

这是讥讽他身子弱呗。

宴鹤临笑笑,“你跟阿履两人都断了腿,该好好歇息着。明日是最后的狩猎日,姑娘定然是要去狩猎的,你若是无人陪,我便可以教导于你弓箭刀枪之术。”

班鸣岐今日大勇,丝毫不怵,扯动嘴皮笑道:“不用了,我也不用学这些刀啊剑啊的。”

他看着宴鹤临道:“将军,实不相瞒。我虽然不会武,但将来的妻子会武。我也不会做官,但南陵侯府一共五房,到我这一辈,除去我之外,其他的弟弟们都愿意考取功名。”

“我这人,也只会吟诗作对,猜谜作画,拿下了京都人人称颂的——区区才子之名,诗圣之沽名钓誉。”

他又笑了笑,虽然拄着拐杖,但是尽显京都三杰的风姿,不似在折夕岚面前那般拘谨和脸红,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一种风雅之礼。

他如山中隐士一般,道:“大黎江山,多得将军和世子那般的武将看顾,我这般无用之人,只能携着吾妻时不时出门游山玩水。大黎山水颇多,一年去一处,想来便要很多年。”

“每年陪妻陪子回京都之时,念及将军恩义,我必定会带着妻儿去英国公府好好的拜会。”

他赞叹道:“将军,到时候您可千万不要将我们拒之门外。”

他这一连串的话,将宴鹤临说的气息不稳。

杀人诛心,再不过如是。

折夕岚屏住呼吸,尴尬的看看将军,再看看表兄,最后退到班明蕊的身边,做鸵鸟状。

她想,若是眼前是傅履和随游隼,她便要帮着表兄的。但是宴鹤临……她不敢帮衬。

她很怕看见将军的伤心的目光。她抵得住,但是良心不安。

她只能给表兄递过去一包伯苍私藏的瓜子,“表兄,磕包瓜子缓缓。”

班明蕊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好像是叫大哥哥去吸五石散一般。”

折夕岚知道五石散,那是害人的东西。曾经云州学子们学着江南的隐士们吸五石散,很是风靡了一段时间。

就跟琉璃长明灯一般,都是外来的风气。不过琉璃灯只要抛费一些钱财,五石散却是要人命的。

于是,很快就没人吸食了。云州人可以战死,却不能死在这上面。

再之后,她就没见有人卖过这个。想不到京都竟然还有人吸食。

班鸣岐脸上就露出了嫌恶的神色,道:“快别说了,五石散害人不浅,我一听这名字就厌恶。”

他虽然没有吸食过,却也知道对人身体伤害很大。

他也忘记自己跟将军在争风吃醋了,直接道:“怎么会有人做出这般的东西害人,真是让人不耻。往后余生,我必定时时刻刻与吸食五石散的人划清界限,不与他们一桌用饭,不居一屋之下。”

这句话便有些重了。

班明蕊道:“京都还好,陛下虽然没有禁止,却也不提倡。但是南州一带士林中人却以吸食五石散为荣,???谁不吸食一些,便好似不合群一般。”

班鸣岐痛恨:“若是朝廷禁止,早便禁了。”

他冷笑一声,“这卖伞的,哪里会祈求老天不下雨,若是给他们一把刀,怕是敢把龙王爷抽筋扒皮,日日绑在天上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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