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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和侍卫私奔了(219)

作者:音书杳杳 阅读记录

展萧指着最边上的一卷道:“这便是昨日公主找到的那卷关于并州张氏的。昨日我又与其他卷册核对过,那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抄录娘娘生平的人,应当就是十几年前并州大族张家的二公子。”

“可按照案卷中记载,张家这样的世家大族,族中子弟又多在朝中为官,他既是嫡次子,虽不如长子一般显眼,总也该是平步青云,如何做起这鉴察司内文书一职?”

展萧摇头:“他不在鉴察司。十几年前,鉴察司的案卷并非都出自司中人之手,有不少宫闱中事,乃是先由翰林院的专人撰写,而后再秘密转运至鉴察司。”

“那他是翰林院的人?”

展萧这回点点头:“这位张继张大人,应该是考取功名入了翰林院,因一手好字,便被选中修书。开顺四年娘娘自戕后,关于蕙妃的诸多记载都被先帝下令销毁,而他不知为何,便冒着性命危险,将那些本该被销毁的记载誊抄了下来。他大约抄得极为焦急,故而记述中多有错字,且字迹有些模糊不清。”

“可我在宫中这么多年,早些日子也同福乐、阿臻一道听学,见过不少翰林院的大儒,独独未曾听过这位张大人的姓名,这难道不奇怪吗?”

展萧便指向旁边一卷,拿起来呈给李忘舒:“这就是原因。”

“张家牵扯进谋反的案子?”李忘舒大惊。

她之前找到关于并州张氏的记载时,曾细细看过,这张家在并州,便如同鼎盛时的舒家在永安一般,乃是当地的名门,族中子弟细数能有百余人,泰半都在朝中任职,照着这样的势头,管他换了几朝皇帝,这张家总有法子屹立不倒,除非是脑子进水了,如何能想到谋逆?

展萧便道:“怪就怪在此处,张家一个稳稳发展的氏族,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为何要去做掉脑袋的事?这卷上记载,他们正是开顺四年的年末,开顺五年之初,因牵涉谋逆,株连九族。自此并州张氏销声匿迹,便有活着的张家旁支,也不敢自称张氏后人。”

“也正是这两年之交,”展萧一边说,一边将桌案上最后一册书拿起来,“这卷当年的《年节烟花堪录》上,用油字写了如今整个鉴察司都再没有记载的宫中旧事。”

“什么旧事?”李忘舒心里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将那卷册接过来,对着日光,去看上面刷了油才得以显现的字迹。

“皇祖父……”

她极快地扫过上头写着的内容,一页一页朝后翻,越翻越是觉得心内惊涛骇浪,竟仿佛失去了知觉。

她出生得晚,其实并未曾见过皇祖父,只是从嬷嬷口中听说过那位帝王的贤能。

可她毕竟是公主,早些时候每年祭奠,她也总要跟着皇室子弟一道前去祭拜。

她一向以为,皇祖父是年老体衰,病死在皇位之上,却未曾想到,那在养心殿内的驾崩,竟是从头到尾被人设计,乃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此等隐秘之事,不知是在如何情况之下,被记载于这样毫不起眼的一卷记录年节烟花表演的书卷上。

其上字迹,每每颤抖,仿佛是记录之人在用尽全力维护一位惨被儿子算计的帝王。

录到后头,那字迹已然颤抖,要拼命辨认才能拼凑出完整的一句话来,也不知那冒死誊录之人,到底是经过了怎样的惊天险境。

李忘舒捧着那卷书册,难以置信地看向展萧:“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展萧垂眸看着纸页上,靠刷了油才能显现的字迹:“纸笔之言,并无证据,真假不过后人分辨。但依微臣之见,那张大人冒死记下蕙妃娘娘旧事,又在开顺四年,家族垂危之际,将这偶得真相记录笔端,若非他果真查验,又如何敢冒这样的险,肯冒这样的险呢?”

“更或者,”展萧抬起头来,看着窗外明媚的天光,“正是因他冒死将这些本隐于黑暗之事见诸笔端,才将整个家族牵连至不复境地。先帝当初一定极为恼怒吧。可惜他抄了张家九族,却也没找到记录那些旧事的文字。张大人,该是忍受着怎样的折磨,才能令你我今日,见到这些故旧文字。”

李忘舒凄然而笑,她忽然忆起前世,在她备受冷落的孩童时光里,她还曾希冀父皇能如天下任何一个普通父亲般,分她一分好脸色。

“他连自己的父亲都敢杀,我竟还对他抱有希望。他们兄弟利用我母妃,如今又要利用我,可笑至极。”

外头天色正好,李忘舒却突觉得,那日光,刺眼极了。

第89章 仇人

从鉴察司书阁秘密回到公主府后, 李忘舒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关了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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