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弥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越发得意:“都是小爷玩剩下的把戏,也敢拿来现眼。”
沈夷光被他笑话的脸色涨红,含羞带怒地看了他一眼,愤愤地推开他的手:“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肯放过我了?!”
谢弥啧啧两声,一副无赖相:“小爷伺候你两回了,光是昨晚你就在我怀里丢了三次,快活完了想不认账?我清白早没了,要是放你跑了,谁还敢嫁我?”
沈夷光听他还敢提昨晚,险些没厥过去,忍无可忍地道:“你你你,你闭嘴!”她简直为他的脸皮惊叹,难怪梦里等称帝呢,这脸皮真是搞政斗的一把好手!
谢弥见她真要昏过去的样子,这才施施然住了嘴。
沈夷光显然越挫越勇,气鼓鼓地背过身去,眼珠子还滴溜溜地乱转,显然仍不消停。
“我再说最后一次。”
谢弥两手强硬地扳住她的肩,迫使她转过身,和他视线齐平。
他嘴角还噙着笑,眼里却是冷澄澄一片,可见是要动真格的:“你再敢跑一回,我就扒光你的衣裳,让你赤条条地跟我回益州,看你还跑不跑得了。”
“不过你放心,”他慢悠悠地笑:“我不会让别人看见的。”
昨天她就那么跑了,他是真的很生气,看到她宁可穿成那样缩在姑子庵里,却不愿跟他走,他就更生气了。
就是现在,还不忘跟他耍小心眼,沈夷光简直是生来克他的!
沈夷光想到那个场面,硬生生地打了个激灵,咬牙道:“你,你凭什么呀!”
谢弥佯做思索了一下:“凭我比你厉害吧。”他不正经地笑:“哪天你要是有本事来扒我衣裳,把我关起来,我绝不挣扎。”
沈夷光瞪着他,他脸皮颇厚,居然完全视而不见,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又拍了拍她的脑袋:“已经快子时了,你不困吗?”他伸手解着腰间的蹀躞带:“我要睡了。”
沈夷光还没来得及抗议,谢弥已经把她打横抱起来,轻飘飘扔在了床上,半开玩笑地道:“乖乖,我现在心情不大好,暂时别惹我了,嗯?”
他要是急的跳脚还好点,越是这样轻松玩笑的说话,沈夷光反而怯了,她难得认了怂,扁了扁嘴巴,往床的角落里缩了缩。
她睡觉一向是有穿寝衣的习惯,谢弥却没这么多穷讲究,他也没想那么多,随手扯了衣裳,就留了一条裈裤,预备着洗漱上床。
这实在是一具极有冲击力的男性躯体,明明只是十八十九的年纪,但他身量实在太高,宽阔的肩背和胸腹的肌理都给人极强的压迫感,只有劲瘦的窄腰才透出几分少年的青涩单薄。
沈夷光眼睛都直了:“你不要脸!”而且连寝衣都不穿,多不文雅!
谢弥身子顿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脸上滚烫一片,虽然他对她已经做过几次亲密的事了,但是他心动的姑娘瞧的这么干净还是头一回,下意识地就想拿个什么遮一遮胸口。
不过他很快就阻止了自己做出这种丢人的行为,故作镇定地吹熄了蜡烛,不让她瞧见自己的脸色。
他又可以肆无忌惮地说骚话了,在床上盈盈把她抱了个满怀,理直气壮地回答:“我还能更不要脸一点,你想见识见识吗?”
他身上还带了点沐浴过后的清香,沈夷光一下子给他撅住了,气的哼哼两声。
谢弥下巴刚好抵着她的头顶,他目力又极好,轻而易举地瞧见她满脸的不服气,他又忍不住开始憋坏水。
两人住的是普通客栈,隔音实在不怎么样,他俩刚挨着枕头没过片刻,隔壁就传来女子低低的啜泣,以及男子沉重的呼吸声,特别是那男人还一个劲儿问“疼不疼?”“我轻点。”,女人的哭声就越发大了。
沈夷光在这上头的经验到底不够充分,还以为那女人是在挨打,她忙撑起身子:“怎么回事?”
军营里他见其他人叫过营妓,蜀王府那几个世子王子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谢弥在这上头倒比她知道的多点,下意识捂住她的耳朵:“小姑娘家家,少听这些。”
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大,沈夷光瞪圆了眼睛,似乎被吓到了,掀被想要下床阻止:“要出人命了呀!”
两人根本就说不到一处去,谢弥无语半晌,索性松开了手,戏谑道:“喏,你再仔细听听,看能不能出人命。”
沈夷光顿了顿,就听见隔壁女子断断续续地哭喊着‘好快活’‘丢了要丢了’,她脸上‘噌’一下就红了,嗫喏道:“怎么能这样?”
隔壁浪声未停,她身上长了刺似的难受,用力扯过被子蒙住脸。
她脸臊得通红,眼睛雾蒙蒙的,比之往日的清艳,又多了点无邪的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