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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偏头疼+番外(78)

我望向易南,他搓着手,有些讷讷道:“昨晚回去后,寻了许久,没有寻到合适的瓶子,就自作主张添了一个图案,不知阿悬可否喜欢?”

我看了看瓶身上的图景,又看了看面色微红的易南,原来,我的世界,他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手速渣到没朋友,凌晨一点才凑合码出来一章~~~~(>_<)~~~~

☆、第四十二章

又过了几日,御医终于准了我在殿内自由活动,待天黑或者阴雨天气时,才允我去殿外待上一待。我觉得他们实在太过于小心翼翼,可我一想到那些黑暗无光的日子,就心有余悸的厉害,只得谨遵医嘱,不敢恣意妄为。

一天中,有大半的光景,易南就是耗在玉霞殿里,却并不怎么说话,有时抚琴,有时坐在旁边闲闲翻着书,时不时抬头望我一眼,再继续翻着书。

斯年总是隔三差五来玉霞殿坐上一坐,闲聊些宴国民俗风情诸如此类的话题,好多时候,我都接不上话,只得愣愣看着她与易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每每这时,我就会莫名的胸闷气短,浑身难以名状的不舒服,斯年每来一次,我就会生一天的闷气。

次数多了,我觉得我得了魔怔,且这魔怔以易南为中心,以与易南接触的各色人等为半径,自动画圆,硬是把我圈在圆外。

譬如斯年,譬如稍有点儿姿色的宫女,但凡与易南说上话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令我紧张。易南看了谁一眼,给了谁一个微笑,与谁说了一句话,我都会反复揣摩许久,越揣摩越觉得自个受了委屈,究竟委屈是什么,我自个又说不出来。

我开始讨厌易南,极其讨厌,看见他就烦,可见不着他时,更烦......

暖阳劲风的一日,我蹲在绒毯上逗蛐蛐,易南闲坐在旁边椅子上翻书,我偷瞄过去,瞥到他手中的蓝皮书恰是前天斯年带过来的那本,我心头忽然蹿出一尺高的小火苗,咣的一声,把手中的一截竹竿重重丢在地上。

易南抬眼,看了看我,勾唇笑道:“可是蛐蛐不听话?”

他对旁人,也这般笑过,我又闷了一闷,说:“是你翻书声音太吵,我听着心烦。”

他轻嗯了声,低头折了页,把书合上,放回桌上,起身向我走来,“阿悬中意哪只蛐蛐?”

他此刻的声调,我也讨厌,“你能不能别说话?!”

他立住,默了默,黑靴往后退了一步,顿足,转身离去,行至桌子前,伸手拿起桌上的蓝皮书,抬脚向殿门走去。

临走还不忘那本书,我心中莫名一酸,咬了咬牙,跳起来蹿到他身后,不由分手一把夺过来那本书,“我要看。”

他愣了一愣,“字体有些小,伤眼。”

我快速翻到他方才折的那页,扫了几眼,原是本医书,我怔了下,耳根有些发烫,遂赶紧塞到他手里,“不看了,还给你。”掉头一溜烟跑到内室。

易南走后,一连两日,没有再来玉霞殿。

将将开始时,我尚怄着气,眼不见为净,后来,他一直未出现,我开始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待第三日时,我又有些难过,那日我态度确实不怎么好,可他......

患得患失挨过了一日,天黑时,我终于坐不住,披了件斗篷去找他。他所住的行宫,离玉霞殿有些远,我跟着前面带路的宫女绕了很远,方才摸到他门前。

我想了想,支了宫女回去,亦没让门口当值的前去禀报,独自一人悄悄潜了进去。穿过庭院,见一间厢房亮着灯,我提了一口气挪过去,门,虚掩着。

室内亮着灯,没人,我蹑手蹑脚走到书桌前,韧纸上的墨迹尚未干透,一幅长河落日圆的图景展现在眼前。我笑了一笑,旁边摊开着的,是把折扇,我认得出,是那日随宴帝出宫去捞月楼喝酒吃蟹归来的路上,街边扇子摊位上的那把折扇,果然,被易南所买走,只是没想到,他会一直存放到现在。

门推开时,灌进来一股风,吹散了桌子上的纸张,我手压着韧纸抬头,正撞见易南满眼的讶异,“阿悬?”

我讪笑了两下,“我,我随便走走,走着走着迷路了,嗯,迷路了,咦,这么巧,你怎么在这里?”

他笑着步过来,“是好巧,我就住在这里。”

我哦了声,“那正好,待会儿就有劳你送我回去了。”说着边连忙避开他的视线,低下头胡乱整理着方才被风吹散的纸张,厚厚一摞纸下面,压了一方丝帕。

我愣了一瞬,微颤着手拾起来,昏黄的灯光下,丝帕上的鸳鸯戏水栩栩如生,直直戳进我眼里,我僵了一僵,面色有些微红,莫非,这是送给我的?

我拿着丝帕,偷偷吞了吞唾液,问:“你,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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