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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偏头疼+番外(43)

我想象着他与离火兽打斗的凶险场景,后知后觉“啊”了一声,问:“你有没有受伤?”

易南原本是眼望着街对面栓在树上的一匹膘马,听到我如此问,遂把目光收回来,看着我紧张的神情,突然笑出了声,“我怎么可能赤手空拳?主要是我运气好,正巧碰到那只离火兽饱腹且受了些伤。”

不管何事,他总是这幅云淡风轻的闲散模样,次数多了,我也懒得与他辩驳,主要是我自觉,本公主辩不过他。

当下亦是,关于他如何徒手生擒了离火兽这个问题,我不打算再与他纠缠,是以,我继续问方才的问题,“你有没有受伤?”

他笑意更深,“没有,阿悬,不用紧张,我没事。”

我比较关心这个问题,是因为,先前听娘亲说过,人一旦被狗咬着,若不及时就诊,日后就会得一种怪病,行为举止愈来愈类狗,毫无征兆突然就病发了,见人就咬,非常疯狂。

我想,被狗咬尚且如是,离火兽比狗凶残上百倍,倘若被它咬上一口,易南得上此怪病,那还得了?会不会尚未赶到夏国,他就突然病发把我撕吧撕吧咬了?

越想越不放心,我不顾形象,拽住易南的手腕,捋起他的袖子,当街细细检查起来。

易南按着袖子,不再让我继续往上捋,我争不过他,遂把目光投向他领口,他立即把手按在前襟,耳根涨得通红,磕磕巴巴道:“阿,阿悬,我,我真没受伤。”

完完全全一副良家少女被街头恶霸欺凌的受气模样,当真好笑的很,不远处,似乎有几个人探头探脑朝这方看来,我便作罢。

低头疾步走了半条街,我回头严肃的问他,“真的,没有受伤吗?哪怕一丁点的伤?离火兽有没有咬到你?”

易南双耳通红,脸颊浮起一层红霞,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没,真没。”

罢了,还是尽早到夏国吧,一旦到了夏国,他也就该回去给三哥复命了,若是他当真有受伤,届时病发,也咬不着我,至于咬谁,本公主就不替他操这份心了。

又行了一段路,易南脸色稍稍和缓些,与我商量置买一匹马,我悻悻问:“我也是会骑马的,不能买两匹吗?”

他脸又是一红,“银两不怎么够。”

不能想象与他同骑一匹马的情形,我忖了又忖,望着对面迎来一手执折扇身穿绫罗的少年,我用胳膊肘捣了捣易南,压低声音道:“诶,他腰间的荷包,看到没?买一匹马绰绰有余吧。”

半天未等到易南的回应,眼看着就要与这富贵美少年擦肩而过,我有点儿心急,不察的向美少年腰间伸出魔爪。

突然,易南捉住我的手,向我摇了摇头,直到美少年离去,我也没能挣脱出来。算上跳崖的那次,这是他第二次紧握我的手,每次境况都有些让人窘迫尴尬。

我发怔的望着他覆在我手上的这只修长匀称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的几颗茧,不知是新长出的,还是常年舞剑磨出的老茧……

又是突然间,他蓦地松开我的手,随之,双臂缩回身后,耷拉着脑袋负手而立,我望着他被火烧的俊脸,没头没闹问了一句:“易南,你是不是欢喜我?”

作者有话要说:天都开始暖和了,文还是如此之冷,估摸着,是我这坨千年老冰在深井中待太久的缘故╯□╰

☆、第二十二章

易南怔住,对上我的双眼,又慌乱地躲开,低首垂目不语。

他这样,我很是为难,他是因欢喜我而如此扭捏,还是因着我的粗俗鲁莽而不知所措?我看了他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琢磨透。

约莫,是后者。

我不便继续为难他,努力自圆其说顺便岔开话题道:“咳,额,嗯,我说的是,你是不是不欢喜我偷摸别人的荷包?其实,我是这样认为的,方才那位美少年油头粉面,衣着鲜艳,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遗失一个荷包,对这样的大户人家根本不算什么,说不定,今儿咱们不用他的银子,他自个也会挥霍尽的。知道你抹不开面子,不屑于小偷小摸这种行径,若不是咱们正在逃亡路上,又紧缺银钱用,我也是断然不齿这种勾当的,但,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

易南突然打断我,“是。”

见他认同我的观点,附和我的言论,我当即甩开袖子,继续比划,“这就是了,方才那么好的一个机会,硬是让它溜走了,哎,罢了罢了,找个人群密集的地方蹲守吧,总能碰到一位荷包外露的富人......”

易南再次打断我,“阿悬,我方才说的‘是’,是回答你方才问我的问题。”

这下,换我怔了又滞,我眯了眯眼睛,扶了扶额头,“我,方才,问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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