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子湛只是含糊的应一声,那只手又不安分了,蠢蠢欲动的沿着她的颈背往下滑,摸到腰间时一个使劲,就把她又抱了起来。
锦夜惊慌:“做什么!”
严子湛把她抱至桌上,一手取过披在椅背上的衣衫,甩手盖上那琉璃灯,很快屋子里就变得昏暗,光线呈迷蒙色泽,瞧上去倒有几分暧昧。
锦夜看着他那双美眸布上薄薄的欲望,就连唇色都比往日鲜艳了许多,衬得那张素来清冷的脸莫名妖娆起来。她几乎差点就又要屈服在他的美色之下,幸而胸前传来的凉意带回了理智,她死命推开他,找回被丢在一旁的里衣,气喘道:“严子湛,你不要乱来……”
“我觉得你不该拒绝我。”他略微弯下腰,抵在她的唇上低语:“月圆散的药性你该清楚了,我问过药池的那小子,说是不及时行乐的话,就会心脉受创,甚至落下病根。”
“但是我一点儿都没察觉到有发作的症状,甚至连口干舌燥都没有。”锦夜狐疑的皱起眉头:“怎么,你觉得很严重?”
严子湛在她耳边咬牙:“你说呢。”语罢,他伸着长指细细抚上她的腿侧,感受那光滑如缎的肌肤在手心的温热触感。体内是汹涌而来的热潮,逼得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的渴望。
其实他先前一下朝就感到不对劲了,深秋的傍晚狠狠冲了个凉水澡都不见效,好不容易关在书房内想借处理公事熬过这一晚,哪里晓得她那般莽莽撞撞的送上门来。
“锦夜,你总能让我的计划中途生出纰漏来。”无奈的叹口气。
听对方轻柔绵腻的语调唤出自己的名字,锦夜只觉脸颊更热了,此时此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于面前这个男人,她似乎已经有些在意了,所以才会一知道爹被劫持的消息后第一个想同他商量,她只不过是不想永远藏着秘密带着面具在他面前罢了……
“我是宋正青送进来的探子。”很流畅的说完。
严子湛脱衣裳的动作一顿:“你不觉得在这个时候谈此类话题很煞风景么?”摘下挂在胸前的翠玉,他转身走至铺着狐裘的贵妃椅畔,淡淡道:“你先过来。”
说话的语调似乎冷下来了,锦夜慢吞吞的爬下桌子,苦笑道:“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严子湛拉过她,一把将她压在贵妃椅上,恨恨道:“你真拿我当傻子看待么?我早就知道了,早在那道圣旨颁布的时候,那老狐狸的马脚就露出来了。”
锦夜惊讶:“那你为何还故意假装不知道?”
严子湛有些难堪的别开脸,他根本从来就没想过会同她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即便一直都明白她的身份,但却始终未捅破那张纸,至于背后的原因,他不愿作多想……
两人双双陷入沉默,气氛很是微妙。
良久,锦夜轻声道:“我爹现在成了宋正青用来威胁我最好的把柄,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查到他的下落。姓宋的让我来偷偷抄去奏章上的批注,每晚子夜交给他的手下,否则就要拿我爹开刀。”
两情缱绻,月满天际
锦夜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般轻松过,就像积压在心上的大石头得以落下,此刻她终于能够毫无负担的站在他面前,褪去所有的秘密和阴谋,彻彻底底的把真实一面袒露出来。坦诚了心迹,抛去了顾虑,她甚至有些忐忑,不知道这般的直率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只能鼓起勇气对上身上男子的视线。
同一时刻,严子湛也在看她,凤眸里除了欲念外,还含着意味不明的色彩。
锦夜似乎从那漆黑如墨的眼瞳里看出些什么来,只觉他掩在长睫下的眼神越来越炙热,她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再加上眼下他们的姿势这般暧昧缠绵,不由得缩了缩脖颈偏过脸去,小声道:“我同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严子湛淡淡应了句,未再开口。
对方那么简单一个字就打发了她,锦夜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心里想着大不了陪他一起耗着,可偏偏这个他上她下的位置如此尴尬,她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才好。再加上方才草草的披了件里衣,腰带都未来得及系上就被他压到了贵妃椅上,她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胸前必然是春光一片……
“让我起来好么?我们这样没办法谈事情。”纠结了好一阵子,还是伸手推了推严某人。谁知道下一刻他干脆整个人都压到了她身上,锦夜瞬间就愣住,耳根处是他传来的略显絮乱的呼吸,暖暖刺刺的,每一下都要撩拨到她心尖上去。
她不是无知少女,当然听得出他很难受,单单从那烫得惊人的体温就可以知晓对方有多么不容易,可她确实还有好多事情要同他商量……爹的下落,奏章的批注,还有今后如何应对宋正青等等,都得好生处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