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陈奇原是一个官宦子弟,颇有才华,尤其对书法甚有研究。只因父亲被佞臣所害,沦落江湖才进入了丐帮。
闻言,南宫晨脸色一变:“难道是醉儿?”
如果说醉儿与云飞扬有着某种联系,那么醉儿要冒充云飞扬传书约见他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那么醉儿别有心机的将他调离傲云山庄——调虎离山计?
“陈舵主,在下有要事在身,改日再见!”在陈奇讶然的目光中,南宫晨策马回奔傲云山庄。
云寒天悠闲地靠在葡萄藤下,阳光透过藤架斑驳地落在身上。那样怡然自得的神情,让一旁注视着他的齐傲云都怀疑自己是客人,他才是主人。
“齐庄主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云寒天星眸半开,发现齐傲云竟然戴上了帏帽,不禁站起身,一双墨色的眸子染上了些许笑意。
“我想知道我脸上的疤痕是否真的无法去掉。”
“那支梅花纹的很不错啊!”接收到齐傲云那杀人的目光,云寒天才隐去脸上的笑意,“庄主脸上的那支梅花纹身,被抹上了上等的朱砂。除非,削去整块皮肉。否则,就是邪医云飞扬来了也是没有办法的。”
“那就削去整块皮肤!”齐傲云沉声道。
“齐庄主做事果然干脆利落,对自己也这么狠!”云寒天轻笑道,“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件事情我希望可以先征询齐老夫人的意见!”
“云公子难道治疗每个人都会这样子征询他们的父母吗?”齐傲云冷笑道。
“治疗病人这种事情一般都需要征询他本人或者家属的同意。不过,齐庄主——”云寒天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道,“你现在不是找我治病,而是在你需要动刀子的脸上动刀子。我是大夫,又不是屠夫,随随便便可以在人身上割块肉下来。”
齐傲云无语。这个云寒天似乎特别的喜欢激怒他。他都不知道夸赞他胆大还是具有不怕死的精神。
齐傲云转身欲走。
“庄主请留步!”云寒天突然出声道,“庄主脸上的部分刺青覆盖在血管之上。如不是下刀极有分寸的话,只怕会伤了血管。嗯~最重要的是,庄主现在动手的话,伤口也许会发炎。”
齐傲云回身,瞪视着他:“云公子这算是要挟吗?”
云寒天一脸的无辜:“晚辈只认为这是一个大夫的忠告!”
“叮”的一声,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引来了一阵抽气声。齐傲云猝起发难,三枚铁蒺藜分取上中下三路迎面而来。
饶是云寒天反应灵敏却也只能躲开上下两枚。眼看第三枚便要打在他的肚子上,却见剑光一闪,那最后一枚已被人挑开。
南宫晨潇洒地立于两人之间,那风尘仆仆的模样与淡定自若的神情显得意外地自在:“不知道,云公子做了什么事让世伯如此生气?”
南宫晨还剑入鞘,在齐傲云不注意的位置抖了抖微微发麻的手腕。齐傲云成名江湖二十多年,他的功力已非任何一个江湖晚辈所能比。
刚才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云寒天定然非死即伤。只是不知道云寒天做了什么事让一向稳重的齐傲云要如此痛下杀手。
“哼!”齐傲云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地转身离开了!
看着齐傲云离去,南宫晨脸色一冷:“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云寒天耸了耸肩,笑得有些无所谓:“我哪知道堂堂傲云山庄庄主会做出突然袭击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虽然对于齐傲云的骤然出手有些不屑,可是南宫晨对于云寒天这种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的行为依旧无法苟同。
“若不是你故意惹恼齐庄主,庄主亦不至于做出如此失态之事!”
云寒天悠然自得地坐下,呷了口茶,微笑道:“能死在名震天下的齐庄主手上对于我这种无名小卒可是件莫大的荣幸。”
望着云寒天那落寞的笑容,南宫晨竟然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嘲讽之意。不过,他却聪明的选择了保持沉默。
“我一回到山庄就听说,齐庄主被人偷袭伤了颜面?”
云寒天默然无语。
“我听说王世伯摔断了腿?”
“不是听说!”云寒天抬头与他对视,“以上的事情确实发生了。齐庄主被人袭击,可是他却不肯言明偷袭之人是谁。王老板赶着回苏洛城却在离山庄不远的地方落马摔断了腿。”
云寒天说完就这样直视着南宫晨的眼睛,两个人就这样互望着对方,谁也不肯先离开对方的视线。
“我接到邪医云飞扬的邀请帖,到了约定的地点却没有见到邪医。”南宫晨突然道。
“那么,可能送帖子的人根本不是邪医。而是有人用邪医的身份骗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