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变只在一瞬间,坚定的决心取代了眼眸中那抹柔情,霞殊猛地撞向了指着自己的剑尖。这变化太过突然,李承业和李承基想要相救却已经来不及。而那用剑指着霞殊的侍卫更是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得失之间
就在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地发生,却听到利器破空之声。一支梅花镖撞飞了指着霞殊的长剑。可是因为事起突然,霞殊还是被利刃划伤了,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上涌了出来。
“谁?”侍卫猛然惊醒,整齐一划的利刃出鞘的声音,掩盖了袭击者的声音。
宁清韵躲在房梁之上,发现李承基进来之后一直大气也不敢出。李承基是南夏国第一剑客,想要躲过他的耳目绝非易事。好在他一进来就忙着发难,之后的箫声也掩盖了她细弱的呼吸声。
宁清韵一手按在了腰际的短短剑,一手扣住了一枚梅花镖,注意着每个人的动作,却因此救了霞殊一命。
李承基下意识地反手拍向身后,却不料来人不闪不避,硬是用血肉之躯挨了一掌,下一刻手中的短剑也扣住了李承基的脖子。宁清韵以左肩硬挨了李承基的这一掌,只觉得气血翻腾。可是,唯有拼的重伤的可能挟持李承基才能为他们赢得一线生机。
“皇上——”众侍卫握紧了手中长剑,怒目相斥,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李承基皱了皱眉,问道。此人能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真是令人意外。难道真的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吗?
“在皇上进来之前!”宁清韵干脆地回道。
一股淡淡地茉莉花香窜入鼻尖,李承基心神一荡,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看来,宁清华并没有骗他。
李承业心焦地上前为霞殊止血:“霞殊,你怎么样?”
“王爷•••••••”美目流转,霞殊忧伤地望着他。自己终究还是成了他的负累吗?
“王爷,带霞殊离开这里!”宁清韵地声音平静地让人有些意外。
“我留下来,你带霞殊离开!”李承业扶起霞殊,望着宁清韵坚决地回答道。
“这一次,王爷先走!”宁清韵微笑道,“王爷走后,清韵自由脱身之策!”
“你以为你们真的逃得了吗?”李承基冷笑道。
“逃得了逃不了,总是要试过才知道!”宁清韵手中的短剑往下压了半寸,锋利地剑刃在李承基的颈项上留下了一条淡淡的血痕,“就劳烦陛下出示一道手谕让王爷和霞殊姑娘出城吧!”
“要朕的手谕也并不难!”李承基突然道,“只要你说出太子的下落,朕就放大皇兄离开。”
流落在外的太子比眼前这位无心恋眷权威的安清王危险性来的更高。
宁清韵摇了摇头:“真可惜,我也不知道太子去了哪里!或许,这个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南夏国也不一定!”
如果太子没有随同宁清韵进入永夏城,那么宁清韵确实可能不知道太子的下落。明知道宁清韵返回永夏城危险重重,聪慧如太子自然不能把自己的藏身之处据实以告的。
“好!”想通了这一点,李承基倒是没有多加纠缠于这个问题,“那么,你就帮朕看一幅画吧!”
一幅画,李承业和宁清韵对望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疑惑。
“把画打开!”李承基说完,示意正堂的侍卫们推到了正堂之外,就有个捧画太监走了出来,在几人面前打开了画卷。
“你可是画中人?”
宁清韵看着那幅画卷有些意外,可是此时此刻对于她最终要的是如何能够让安清王和霞殊离开这里:“或许是,或许不是!”
对于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李承基不甚满意:“朕只想知道是或不是,而不是这种敷衍的回答。”
“可是,我只能说或许是!”宁清韵淡笑道。
“那么,朕可以亲自判断。”
“皇上最好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李承基的武功远胜于自己,宁清韵自然不能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
李承基动作一僵,却也没有再做出进一步的动作。
“你~你这贼人休得张狂!若是伤了圣上龙体,本官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紫袍官员站在一旁大叫道。
宁清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紫袍官员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余下的声音也消失在了喉咙之中。
“你到底想要如何?”李承基轻叹了一口气,今时今日的形势是非意料之中。可是,现在的劣势却是他过度高涨的自信造成的。
太子虽然逃出了永夏城,可是他遭到的太子余党的反抗令他意外的虚弱。这段时间以来,他所做的一切太过容易成功,让他丧失了应该有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