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女与她的纯情娇夫(134)
离善朴如释重负,长舒了口气,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接连几日,泓澄带着四个侍卫一早去从栖山庄接唐棣到离府,日落前再护送她回去。
有她在身边陪伴,离善朴的伤恢复的很快,脸颊也有了些血色。
卧房的窗开着,微凉的春风迎面而来。
离善朴坐在桌前批阅公文,唐棣在一旁绘制了一幅用来做风筝的兔子图。
起初她握着笔,头也不抬地勾画着,后来便时不时地瞟着离善朴。
离善朴放下手中的公文,抬眼对上唐棣狡黠的目光,瞥了眼她笔下的风筝图,已经画的差不多了。
拈过来一看,上面画着一片空旷的草地,一只小兔子长着雪白的长毛,眼睛比红宝石还要透亮。
两只长长的耳朵立在头顶,身后的小尾巴像个绒球一般,正在抱着一块什么东西啃着。
仔细一看,是一块极精致好看的雕花木头。
木头?
离善朴不由得心里发虚,知道唐棣是在影射他,无奈又好笑地弯着嘴角,不过她好像有段时间没有叫他木头了。
“忙完了吗?一起做个风筝吧?”
唐棣嬉笑着把兔子图夺过来,提起笔在兔子和木头上写下了两个人的名字。
离善朴自幼苦读,从来没有放过风筝,更别说做风筝了。
他怕坏了唐棣的兴致,忙答应下来,听她说需要什么东西,叫泓澄立刻去准备。
没过多一会儿,竹篾、铁丝、浆糊、风筝线一应俱全。
离善朴挽起衣袖,在唐棣的指点下扎着风筝骨架。
他平生第一次扎风筝就扎得有模有样,喜得唐棣连连称赞,原来扎风筝这样简单又有趣,却是他童年从未感受过的。
唐棣在兔子图上涂满浆糊,小心地糊在骨架上。
午后,离府的庭院里艳阳高照,春风徐徐,离善朴重伤初愈,不方便跑的太快,唐棣让他帮忙举着风筝,自己拽着风筝线向南跑去。
离善朴第一次放风筝不得要领,总是找不准放手的时机,接连尝试了好几次,风筝总是飞起一人多高就掉在地上。
唐棣把风筝线缠回线轴,扫兴地把风筝拎在身前,“之前我放风筝飞的可高了。”
自从冬日里在从栖山庄西门外受了徐常容的指点,唐棣放风筝的技能提升了一大截。
只是今日与离善朴的合作着实算不上默契,忍不住轻声嘟囔着,纤细的手伸过头顶感受风向。
卧房前的院子不够空旷,风的确小了些。
唐棣转过头正要叫离善朴与她一起找个风大些的地方,却见他双手拘谨地贴在身侧,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唐棣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拉着他的手向南走去。
书房前的风的确比卧房那边大些,唐棣把风筝塞给离善朴拿着,一手拽着风筝线,一手攥着线轴向假山方向奔跑,边跑边回头看着离善朴手里的风筝。
“可以放手了!”
唐棣兴冲冲地扭头喊了一声,眼见风筝左右摇晃着飞上天,脚下加快了速度,绕过假山向大门方向跑去。
陡然间砰的一声,唐棣只觉得自己好像撞上了什么人,猛地被弹开,没待反应过来便向后倒去。
她双手攥着风筝线,没有办法支撑,身体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转过头一看,原来撞上了一位老人家,那老人家两鬓斑白,脚下一个趔趄,还好被旁边的侍从扶住了,否则摔伤了可怎么好?
……
作者有话要说:
唐棣:惨了惨了,撞这么准……
第69章 旨意
唐棣内疚不已,顾不得身上疼痛,忙起身上前关切地问:“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人整理过衣襟,打量着唐棣道:“老夫没事,姑娘可有伤到?”
“我……”
“棣儿。”
唐棣的话还没说出口,离善朴捂着胸口从书房边快步走来。
见她和那老人都毫发无损,松了口气,向老人略一颔首,“爹,您回来怎么不提前派人送信来,儿好出城去接您。”
“不必每次都这么麻烦,有侍卫们跟着就行了。”
离川海面色沉郁,低沉的声音显得有几分疲累。
唐棣攥着风筝线的手一紧,又缓缓放松下来。
眼前的老人神情庄重,举止端严,有一种不容轻慢的气势,的确像是她想象中的离刺史。
只是昨日离善朴同她说过,父亲回来前会差人送信来,到时候让她陪着他一起出城迎接,唐棣满口答应,因此才会对离川海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
心爱之人的父亲,初次见面就险些被她撞倒,太过于失礼了。
唐棣尴尬地抿了抿嘴唇,轻声道:“离刺史,晚辈名叫唐棣。”
离善朴微张着嘴,片刻后扬起唇角轻笑,他正要向父亲介绍,唐棣已经抢先一步自报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