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顿时白眼一翻,痛不欲生,“本公子已死,有事请烧香!”
老鸨一见二人衣着鲜艳、风度翩翩,知是贵客上门,连忙挥着小手帕,扭着水蛇腰飞扑上来。
“哟~两位小公子!外边风大,快请进快请进!姑娘们~雅间伺候!”
一听到老鸨甜腻腻的声音和满屋子浓重的香粉味,司徒瑾连续打了几个大喷嚏,浑身的鸡皮疙瘩集体起身敬礼。
燕楚楚不着痕迹地避开一群饿扑上来的、红红绿绿哼哼唧唧的脂粉女人,侧首微笑道:
“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来找姑娘的。”
老鸨被她这一笑迷花了眼,妈妈咪呀!这小公子简直比她别院的红牌相公还要美上几百倍,瞧那眼睛鼻子嘴儿,真真跟名家雕的、画上画的、天上下凡的仙子一样啊!
呆愣了好半响,老鸨才回过神来,恍然笑道:“噢!不用说了,三娘明白了!二位是来找小哥儿的吧?来来来,别院请!”
作者有话要说:没人留爪啊啊啊……藕郁闷了,揉捏死司徒汤圆,哼哼~~
☆、第9章 小人会吹箫
领着二人来到一间清新别致的房间,立刻有人奉上茶水瓜果等。
老鸨眉开眼笑地询问,“二位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小倌?三娘这里什么样色都有!什么清秀的可人的乖巧的阳刚的柔美的俊俏的艳丽的……”
“停!打住!”司徒瑾想起顾倾城扮成女人时那股妖艳的气质,便打断老鸨说,“要艳丽的!”
刚说完,就看到燕楚楚狠狠瞪了自己一眼,于是,司徒瑾连忙趴在桌上底气不足地补充道:“算了算了,还是听那位公子的吧!”
燕楚楚神色自若地抓起一把葵花籽放在自己面前,将壳细心地剥开,瓜子肉放到一个白瓷小花碟里。
许久不见燕楚楚回答,老鸨擦擦汗,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公子,您看……”
燕楚楚这才抬头,笑问道,“三娘,你这里可有最近新来的小倌儿?”
老鸨顿时小鸡啄米,“有有有!暮雪和清寒两位公子都是新来的,都是十六七的年纪,嫩得很呢!只不过……”
燕楚楚剥瓜子的手一顿,问,“不过什么?”
老鸨扭捏道,“只是暮雪公子是清倌,只卖艺不卖身。”
燕楚楚淡笑摇头,将一锭银子放到老鸨手中,道:“不碍事的,我们就点他们两儿了,劳烦三娘!”
“公子客气了,您肯来烟雨楼就是我三娘的福分,何来劳烦之说!二位公子稍等,我这就去传暮雪、清寒二位公子过来伺候!”
说完,老鸨便揣着银子笑眯眯地出去了。
司徒瑾搬着凳子移移移,移到燕楚楚身边,问:“你的意思是,顾倾城就是那两新来的小倌中的一个?”
楚楚道,“偷天大盗是最近才出现在京城的,就算藏在青楼也不可能呆很久,所以,我们只要在新来的小倌中排查就可以了。”
“也是!但那两人中,你如何得知谁才是偷走玲珑珠的大盗?”
燕楚楚朝司徒瑾勾勾手指头,司徒瑾连忙凑近。
“昨晚我在那幅假的广寒卷上动了一点手脚,那上面被我抹了一种叫幽冥香的药水。此药水香味独特,而且一旦沾染,七天之内香味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掉的!等那两人一来,闻闻谁的身上有这种香就是了!”
司徒瑾一把将燕楚楚剥好的瓜子扫过来塞进自己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纳要似他心书,干槌拒绝啵见藕门捏?(翻译:那要是他心虚,干脆拒绝不见我们呢?)”
“那他就是做贼心虚咯,暴露了行踪,看他以后往哪藏!”
燕楚楚又抓起一把葵花籽,认真地剥了起来。
门在这时被打开,一红一绿两位清秀的少年郎缓缓走了进来,由于是刚进青楼的缘故,二人皆有些生涩。
绿衣服的那位生的眉清目秀,也许是第一次见到相貌如此出众的客人,他愣愣地看着面前两位俊美的少年公子发呆起来。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朝燕楚楚和司徒瑾微微抱拳,道:
“小人贱名清寒,见过二位公子。”
红衣服的那位长得并不算太美,面容间还带有三分病弱和稚气,他怯生生地抬眼看了燕楚楚一眼,才用细弱蚊呐的声音道,“我……小人暮雪……”
燕楚楚朝二人招招手,道,“来我这边坐下!”
清寒很爽快地径直坐下,顺手拿起酒壶酒杯斟了三杯酒,自己拿一杯,朝二人露齿一笑:
“来,清寒敬二位公子一杯!”
燕楚楚接过酒杯笑而不饮,朝还垂头杵着的暮雪说:“你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暮雪猛地抬起头,眼含泪水结结巴巴道,“公、公子,暮雪只卖、卖艺,不、不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