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后我复国了(78)
怀玉眨了眨眼睛:“啊……”
薛谌嘲笑了一下她的傻劲,自顾自拿着巾子擦着头发,问她:“你开心吗?”
“什么?”怀玉以为他指的是拧巾子呢,“拧出水来,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我说的是,魏叔的帮助。”薛谌有些无语,“怎么跟你说话总是不在同一个地方。”
“你说清楚嘛!”怀玉娇嗔道:“有人帮助,我当然开心啦!不过,他应该就是个刺史,虽说有点权力,但也只限于曲州,他的帮是怎么帮的?”
“当年魏叔和我父亲的关系异常的好,就算最后走的时候,也给他留了私兵。”薛谌靠近她的耳边,轻轻跟她说,那湿润的墨发和温润的气息扫到她的脸颊,像桂花开了一般,有些痒痒的。
“私——”怀玉一个音调,又赶紧降下来,扯着薛谌的袖口,小心翼翼地吐出:“私兵,是你父亲留的?那你能调用吗?”
“那是自然。”薛谌颇有些得意地说:“只要有薛家的虎符,就可以调用薛家的私兵。”
“那你有吗?”怀玉终于在薛谌身上看到了曾经纨绔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她便不知不觉地跟着一起得意起来,“你是不是之前说,你跟我成完亲就走,就是来曲州?”
薛谌点点头,并郑重地告诉她:“我没有啊。”
我、没、有、啊。
好一个理所应当,大言不惭的薛山猪。
“那你说个屁啊。”怀玉十分不想拿这些话来打击他的快乐,“合着你开心半天都是空话?”
“我父亲是给魏叔的,当然是那一队私兵是魏叔手握的,难道你觉得铁骨铮铮薛侯爷会把虎符随意在家里一摆让他的劳什子纨绔儿子拿着玩?”
“……你对自己的定位还挺精准的。”
但他话说的不假,怀玉左顾右盼,又小声说:“那要是,我是说假如,这个魏什么鸣,要是是假装要帮你,实际上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那怎么办?这种事情还少吗?”
薛谌能给予信任的人很少,“是魏鸣君。”
怀玉啊啊地敷衍了一下,“跟你说正事呢!”
薛谌也不是没有想到这点,他喜欢魏鸣君的原因,无非是看上他好似不贪恋权势,当年,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将他们几个孩子聚在一起,专门将一些他当年战场的事情。
他对那个场面还记忆犹新——
薛谌有一个庶兄,还有一个嫡妹,庶兄是长子,不知为何总有一副他当老大就要起带头作用的使命感,每次父亲讲话的时候,他就将腰杆挺的笔直,眼神坚毅,恨不得立刻跟父亲回归战场,他虽然是庶出,但父亲并没有对他和薛谌有什么明显的差别,大概是他太爱表现了。
薛谌就不一样,从小就贪玩,但是他记东西快,学东西更快,平时就吊儿郎当没个正型,又是王妃最宝贝的儿子,最多也就是薛侯爷能凶他一句。
薛侯爷讲当年自己是如何如何十步杀一人的时候,薛谌就站在最后——他虽然营养好,发育却慢,小时候是又矮又旁的粉娃娃,平时要是稍微靠后站,就看不见他了。
他当时就拿着新抓来的蛐蛐放在小碗里,蹲在地上看,然后她妹妹是个爱打小报告的,立刻就启禀父亲哥哥在后面斗蛐蛐!
然后薛谌的碗就被他爹也踢碎了,生动演绎了什么叫十步杀俩蛐蛐。
随后他那个庶兄还跟父亲一样板着个脸,说了句:“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薛谌当时心想,幸好他的长相随母亲,父亲和兄长板起脸可真难看。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他让他的妹妹伸手,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就把手中还逮住的第三个蛐蛐塞给了娇滴滴的女孩子。
结果当然是薛小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起码净了三十遍手,他挨了他爹一顿毒打。
于是,小小的薛谌当时就扬言,“我要跟魏叔一样!长大了就去曲州,离的父亲远远的!我看当时明显就是父亲怕魏叔抢了自己的风头,不能加官进爵了!”
当然,第二顿毒打也是免不了了。
这么一想还挺晦气的。
如今他已到弱冠,还真的身在曲州,和一家人天人两隔。
“哦,如果他不给,当然是去偷去抢啊,置之死地而后生,懂不懂?”
怀玉:“啊?就这么简单?”
薛谌:“不然呢?咱们又不是没干过。”
怀玉:“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已经丧失了我们长安公子的基本道德,已经丧失人性堕落成了野兽……”
薛谌:“那能当饭吃?”
那确实不能。
那野兽就野兽吧。
以后他们就是野兽与公主。
“我们赌一把他和父亲的关系,看看他是否真的愿意交给我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