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传开,便是陛下行止不端,所以自玉妃有孕之始就压着。后来孩子没了,更不必与旁人提起。”楚舒月抿了抿唇,“我会知晓此事,是因玉妃曾借此威逼利诱锦嫔,以此告诉她孩子的安危都是小事,换得一生荣宠才最要紧。除此之外……我瞧着可能太后与皇后都未必知情。”
“若此事是真,她倒比我想得更狠。”徐思婉轻道。
楚舒月听出她语中的不信任,黛眉倏皱:“倩嫔姐姐自己要问,我说了,姐姐却又不信。若是这样,追问了又有何用?”
“如今是你求我,怎的倒还要求我非信不可呢?”徐思婉毫无愧疚,笑意平静。
楚舒月噎了噎,低下头。徐思婉又言:“好了,我这人惯是言而有信的。你既告诉我这些,我自会保你平安。只是案子在宫正司手里,我再得宠也难以凭一己之力左右结果,还需你自己出点力气。”
“要我做什么?”楚舒月问,眼中提防顿生。
徐思婉笑言:“你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只需你想法子从方才人房中摸一枚瓷盒来便是。方的圆的都不打紧,三指宽就够用。”
楚舒月顺着她的话细想:“装胭脂的那种?”
“可以。”徐思婉点头,又道,“记得快些。否则若宫正司先押了你身边的宫人走,我可挡不住。”
“这我知道。”楚舒月吁气,沉吟片刻,“我明日就给你送来。”
“嗯。”徐思婉应声,态度复又归于不咸不淡。楚舒月见状也不强留,福了福身就告了退。
花晨亲自送了她出去,折回来道:“楚贵人这一趟来得好生突然,娘子可信她的话么?”
“半信半疑。”徐思婉垂首而坐,目光凝视着衾被上的葡萄纹,也在细思适才的经过,“她的担忧不无道理,宫正司若用重刑,屈打成招总是有的,能否留得住命便只看陛下一念。可这到底是说不准的事,她若只为这个来寻我,似乎也草率了些。要么是别有缘故却未与我说尽,要么就是设局诓我呢。”
花晨屏息:“可若是局,又所求为何?”
“不知,且瞧瞧看。”徐思婉道,“明日她送那胭脂盒来,你就收到我的妆台里去,且先不动。”
“好。”花晨点点头,又问她,“那若楚贵人说得句句是真,娘子日后可要与她结交?”
“结交?”徐思婉勾笑,“自然不。”
她要杀了她。
若这回能有机会,她真想把楚舒月、方如兰,连带玉妃一起杀了,给自己打个华丽漂亮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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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了下午,她又小歇了歇,便安心地等着皇帝。
他那样心疼她,今日必定会来。多半不会行房,只会心甘情愿地陪着她。
路遥煎的汤药在皇帝到来前先一步送进了漪兰阁,徐思婉一饮而尽,放下药碗回头时,见花晨正铺好床榻内侧的被褥。
见她看过来,花晨上前轻道:“就在床单边缘之下,伸手一摸就有。娘子睡觉时避着些,探手去取也莫太用力,奴婢仔细瞧了,就一层薄膜,极易破损。”
“好。”徐思婉点点头,悠哉地前去沐浴,沐浴回来就躺在床上读书。读了约莫半个时辰,外面才响起宫人们的问安声,她便放下书抬眸看去,无意起身问安,只在他步入房门时报以一笑,“陛下。”
“可好些了?”他坐到床边,攥住她的手,眼中唯有百般关切。
她点点头:“无非是受了些风寒,本也没有大碍。抓伤也不重,太医已仔细瞧过,都不觉得疼了。”
“那就好。”他目露欣慰,“朕去梳洗,很快回来。”
“好。”她的笑意愈发甜美,他便也由宫人服侍着去了汤室,沐浴更衣回来就上了床。见她又看起了书,他将书抽走,道:“太暗了,小心伤了眼睛。”
她衔着笑依偎进他怀中:“那我们说说话。今天好多人来看臣妾呢,臣妾忙了整日,热闹得很。”
他不由蹙眉:“她们不该此时来扰你。”
“自己待着也是待着,能和姐妹们说说话,倒有趣一些。”她笑道,接着便挑拣了些今日听来的趣事说与他听,这些趣事倒也不是编的,宫里这么多人,除却刀光剑影,总也能出些有意思的事情。
二人这样闲说半晌,自都心情大好。天色又晚一些,他就不再与她多说,哄着她早睡。
她自然会听他的,就蜷入被中,依言睡去。
房中灯火静息,她在一片昏暗中侧耳倾听,他的呼吸很快平稳下来。她就翻过身,手缓缓地摸向衾被之下。
很快,她摸到一枚弹软之物,约莫一枚鸡蛋的大小,沉甸甸的。
她不敢用指甲碰它,小心地用手托住,一分分挪入衾被之中。继而将手探入亵裤,长甲向那软物外层的薄膜狠抠下去,一股温热涌出,腥气同时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