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18)
“幸好没摔坏夫君刚送给我的坠子。”
此时此刻,接风宴男宾席。
“如此说来,你今日缺席早朝,就是为了去接殿下。”程之衍递了杯素酒给谢纾。
谢纾垂眸盯着杯中晃荡的酒水,平声道:“也不尽然。”
“你不觉得,今日早朝我不在,有的人更难受吗?”谢纾面色淡淡,“花同样的时辰,能做更多的事,达成更好的结果。不好吗?”
程之衍:“……”
谢纾一惯都是那副理智淡漠的样子,程之衍对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女宾席与男宾席之间相隔不远,谢纾隐隐听见女宾席传来喧闹之声。
他循声望去,一眼便望见了被人簇拥在中心的明仪,她正笑得一脸灿然,似是发生了什么令她极为愉悦的事。
谢纾低头饮下素酒,轻浅地挪开目光,没把这事放心上。
接风宴上,朝谢纾敬酒道贺者众,谢纾忙于应对,只是觥筹交错间,他忽察觉席间众人看他目光莫名变得有些奇怪。
总觉得那些目光震惊之余,还透着点不敢置信的错愕。
谢纾正疑惑,刚顺路从女宾席过来的平宁侯举着酒盏朝他走来,笑着对谢纾道:“真没想到,王爷你与殿下如此恩爱。总以为你不苟言笑、清冷持重,原是把热情似火那一面独独留给了殿下。”
谢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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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刻钟前,接风宴女宾席。
崔书窈愣愣地看着明仪从她手中夺走珊瑚吊坠,在听见明仪握着吊坠满脸娇羞地喊出“幸好没摔坏夫君刚送给我的坠子”后,脑袋一懵。
半晌后,反应过来的崔书窈:???
“你夫君刚送的坠子……”崔书窈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明仪的话,眼皮跳了跳。
“不错。”明仪浅笑,“正是今日刚从云胭阁进的呢。”
崔书窈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明仪手里怎么会有摄政王送的首饰,还这么巧是云胭阁的?
不光是崔书窈,席面上在坐之人皆是一脸茫然。
明仪悠悠地扫了眼席间众人,不紧不慢地开口:“我知道诸位先前听说了一些不实传言,误会了我同谨臣之间的关系。”
在坐的都是精明人,很快就捕捉到了明仪话里的两个关键词——
不实、误会。
“其实同谨臣同乘一辇的女子不是别人,是我。今日一早本宫已随谨臣从长公主府迁至宜园,事出突然,还未来得及请诸位来喝迁居酒。”
明仪简简单单两句话,便让众人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也就是说,今日摄政王没去上朝,是为了去接长公主回宜园,而那批送去宜园的首饰,便是给长公主的。
那个和摄政王在马车上私会,又让摄政王为爱一掷千金的“外室”,不是别人正是长公主。
这事从头到脚就是误传。
崔书窈面色一白,犹自争辩了句:“可那昌平伯幼子不是还亲眼瞧见……”
“怎么,你这是不信殿下说的话?”程茵站了出来,“昌平伯府家那纨绔素来是个靠不住的,那会儿他喝了酒,又隔着车帘子,认错人了也是有的。”
“且还有一点。”程茵理直气壮道,“云胭阁出品的首饰,每一件都有独一无二的记号,是何时何人买的,一查便知。殿下何至于在此事上扯谎。”
“就不怕有些心胸狭窄见不得别人好的小人,借机大做文章落井下石吗?”程茵对着崔书窈讥诮道。
崔书窈脸色难看:“你……”
明仪弯眉轻叹一声:“我本想着,清者自清,似这般无中生有的谣言,常人并不难辨真假,过几日便也散了,没什么好多说的。罢了,崔表姐既是疑我,便将这红珊瑚琉璃吊坠拿去好好瞧瞧,看看上头有没有云胭阁的记号。”
明仪说着大大方方地将手中吊坠递了上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崔书窈哪还有脸去接。
只是她不接,程茵替她接了。程茵很快在红珊瑚珠的背面找到了云胭阁的记号,“好心”地拿到崔书窈跟前给她看。
“郡主这回可看清了?”
崔书窈面色煞白,拽紧手心,难堪地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一直坐在远处的成王妃走了过来,盯着那串红珊瑚琉璃吊坠看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我说这吊坠怎地瞧着这般眼熟呢?方才离得远,我也不好确定,如今这走近一瞧,倒记起来,这坠子我今日刚在云胭阁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