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心有白月光(18)
“为什么?”双瑜更加不解。
回想一番,刚刚她没有和傅承许做什么,也没有说太多话。
她看见他,没了先前想要躲避的态度,可仍不会觉得太愉快。
双瑜摇首,同样直白:“你不要胡说八道。”
徐惜文一愣,蹙眉,玫瑰唇微启,“我没有胡说八道,是真的。”
她又努力想了想措辞,“你刚刚将大半张书案都占了,他一点都没有不满,让着你。还帮你研磨!”
“我有将大半张书案都占了吗?”双瑜不相信。
徐惜文用力点头,“真的!他都坐到书案的外面了。”
徐惜文不知晓傅承许的身份,但双瑜知晓。
傅承许怎么可能那么受委屈。
双瑜简单思索,有理有据地反驳:“你坐在我边上,隔着我,看错了。”
徐惜文气闷。
双瑜态度尤其肯定,渐渐,徐惜文犹豫地小声:“也许,你们都长得太好看了,坐在一起太过……合适。”
双瑜执笔在水中,从笔尖流过的水清澈,盖过徐惜文的小声。双瑜提起笔与砚台,起身,“我走了。”
徐惜文捞起笔和砚台,没有刻意追双瑜的步子。
两人走的同样的方向,到寝居。
互相望了望临近的屋舍,以及挂在门前的木制牌匾。
双瑜进屋前,徐惜文到底不甘心,指控道:“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第9章 月光.9
寝居前玉兰树亭亭,花期将近,簇拥花蕊的皎白花瓣透出微黄,碎落的几株立在梢头。
屋檐与树的阴影遮挡午时略微刺目的光,双瑜半推开屋门,牌匾碰撞发出轻轻一声响。
双瑜停步,不答反问:“你住在我隔壁的屋舍?”
“是啊。”徐惜文蔫蔫道。
双瑜偏首询问:“膳堂膳食的味道如何?过会儿,一起去膳堂?”
“好啊。”徐惜文立时来了兴致,“述香书院的膳堂比盛京的许多酒楼还要不错,我带你一一试试。”
双瑜颔首,自若地道别。
徐惜文琢磨稍后要给双瑜推荐哪些膳食,亦回屋。
相识亦或相逢不识,或许只有心湖温柔泛起的涟漪知晓。
……
述香书院的膳堂不负徐惜文的夸赞,膳食种类颇多,色清爽,味诱人。
用完午膳,泽若收拾好屋舍,双瑜坐在窗案旁翻看了会儿药经,到了午后。
下午的课程是练习骑射,在马场进行。
马场饲养的马儿皮毛发亮,高大健壮。述香书院习过骑射的学子都有各自比较熟悉,配合更为习惯的马儿。
徐惜文的马儿是匹棕毛、四蹄白色的的马儿。马儿介于马驹与成年马儿之间,徐惜文爬上去并不太费力。
徐惜文从马上下来,抚着马儿走向双瑜。
双瑜望着马厩的方向,眼睫半抬,对着马厩中低头吃草的马儿,稍显冷淡、不想靠近的模样。
徐惜文走到双瑜身旁,轻拍双瑜的肩,“瑜瑜,你喜欢哪匹马儿?”
双瑜未语,又下落了些的长睫,满满透着毫无兴趣。
徐惜文看明白了,担忧劝道:“瑜瑜,你一定要选一匹马,稍后教授骑术的先生就要来了。”
双瑜抬眸看向徐惜文,一言未发,无明显情绪的姣好面容,因着那下垂的眼尾,莫名让人觉出委屈。
徐惜文险些忍不住脱口而出,“不想选就不选,不选了。”
徐惜文好不容易压抑住冲动,忽有另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不了。”
徐惜文险些以为是自己没忍住道出的话,侧首看去。看了一眼,徐惜文又去看双瑜。
双瑜正微微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霜色的衣摆倒映在她琉璃般的美眸中。
连辛树站在马厩旁,从中牵出一匹通身乌黑,马儿中数一数二俊郎的马儿,弓腰含笑,似是在夸赞马厩中的马儿。
然被他侍候的主儿,不为所动,眉目清隽平静,开口道:“不了。”
语罢,傅承许转身,朝马场外步去。
连辛树只得迅速将马儿栓住,跟上傅承许,可惜地轻叹散在风中,“皎绒毯制的软马鞍都铺好了……”
兴致了了的双瑜,忽然若有所思。短暂地犹豫,双瑜抬步,缓慢绕着马厩走了一圈。
片刻,双瑜停步,收回留意四周的目光,自然地对面前通身乌黑的马儿道:“就你吧。”
“瑜瑜,你选好了?”徐惜文步过来,语声不知为何有些迷茫。
“唔。”双瑜颔首。
然后抬手解开栓绳,牵着马儿走出马厩,勉强地摸了摸乌黑马儿背上绛紫的马鞍。
——尚算柔软。
……
如徐惜文所言,双瑜选完马儿后不久,教授骑术的先生到了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