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宦冲喜后(67)
陆芍推门去提,提了好几回,都只能趔趄地走上几步路。后来实在没法,只好将主意打到厂督身上。
她撒娇时惯有自己的章法,小手一勾,乌溜的眸子一眨,靳濯元便咬牙替她去兑热水。
兑完后,陆芍拘谨地站在屏风前,只等他出去,舒舒服服地卸了一身倦累。可他却是拿起搭在浴桶边缘的帨巾,伸手扬了扬:“还有甚么事,咱家一并伺候芍芍洗了吧?”
热气蒸腾,扑在通红的面上。陆芍只穿着寝衣,就因这句话,浑身都泛起热意。
“我自己可以。”
二人差些身量,陆芍一手攀着他的肩,一手去够那方帨巾。
靳濯元趁势托起她的腰,教她挂在自己身上。又趁她不注意,托着她的臋向浴桶走去。
平静的水面漾起波痕,浮浮沉沉地温水浸湿寝衣,顺着她的衣襟,流入山峦深处。
那方帨巾仍在靳濯元的手里,她羞恼地站起身子,宽松的寝衣紧贴肌肤,半透着,勾出玲珑身线。
靳濯元笑着走上前,趁着陆芍扑上来时,冷不防地扣住她的腰肢。
那身玲珑滴着香气四溢的温热,严实地贴在他身上。
第34章 自己喝,还是我喂?……
屋外是萧瑟的冬夜, 干枯疏落的枝叶,力不从心地依附在枝头,时而发出簌簌的声响。
屋内软玉生香, 一只白玉镂雕石榴香囊悬挂在金色的帐钩上,轻悠悠地晃着。
榻上,陆芍紧紧裹着被褥,上下只露出一个脑袋和一双交蜷的小脚。
靳濯元去捏她白嫩柔软的脚趾,惹得她浑身酥痒, 顶着透红的雪腮往被褥里去钻。
“厂督, 我的衣裳...”她低低出声, 那圆滚的脚趾去勾靳濯元的衣摆:“一会儿都该用膳了。”
靳濯元未掀锦被,只是在她脚心轻轻挠了一下:“衣裳都湿了,如何能穿。至于晚膳, 吩咐诚顺送来便是。”
陆芍抢过话头:“身上的衣裳湿了, 总有干净的。我从汴州来时,分明着流夏置备了好几身, 厂督随意递我一身便有衣裳了。”
靳濯元仍是捏着她的小脚:“在马车上, 没拿。”
他的语气并不像玩笑话, 陆芍不可置信地抬眼, 对上他坦荡的眼神后, 竟又有种想踹他下榻的冲动。
可惜她没那个胆量。
二人僵持了一段时辰,有人叩响屋门,是诚顺端着托盘,来呈晚膳。他没说几句话,只心领神会地将托盘搁置在屋外的杌子上,未有过多停留。
靳濯元拉门,将晚膳端了进来, 一边替她布菜,一边回身问她:“这个牛骨炖得软烂,吸满了汤汁,料想不会比府里做得差,芍芍当真不吃?”
陆芍探出脑袋,瞥见牛骨的焖红的色泽,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然而靳濯元的询问也只是走过场,不论陆芍吃与不吃,他都作势去掀覆在她身上的被褥:“是自己走过来,还是咱家抱你过来?”
陆芍咬了咬下唇,斟酌再三,红着脸回道:“厂督抱。”
被褥下是未着寸缕的软香,上面还遍布方才作乱留下的痕迹。她想着,倘或厂督抱她,好歹还能贴着厂督的襕袍,埋一半的身子,遮些春色。
靳濯元拿帨巾拭手,擦拭干净,径直走至榻前。
褥子一掀,二话不说地将人扛在肩上。
陆芍只觉浑身一凉,反应过来时,除了小腹抵在他的肩上,最该遮的地方,几乎一览无余地暴露在外。
这姿势并未比自己走去来得好。
甚至更令人羞怩慌乱。
靳濯元一手箍在她的膝窝处,一手轻拍她的软翘。
陆芍热气上涌,挣扎着起身:“厂督!我自己走!”
这时说话,已经没有多少用处。靳濯元任由她起身,下一瞬便扶直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四目相对,一时间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1]
她一会儿遮自己的眼,一会儿又去遮靳濯元的眼,仿佛谁也瞧不见谁才好。
短短几步路,心里煎熬,漫长地仿佛走不到尽头。
不消一会儿,掌心下漏出一道轻笑:“你这样,不是耽搁时间吗?”
陆芍懊恼地松手:“没有衣裳,那厂督借我可好?”
说着,她便壮着胆子去拨靳濯元的领口。
回回都是厂督欺负她。
欺负她时,也只有她一人未着寸缕,纵使夜里同榻而眠,他的寝衣,也是穿得齐楚整洁。
靳濯元肤色极白,白到陆芍的指甲一划,他的锁骨处便落下一条细红,加上他那张霁月清风的脸,一时不知是谁轻薄了谁。
还未等她得逞,靳濯元就已经抱着她在六足圆凳上落座,一碗褐色的药汁摆在她眼前:“我特地着诚顺抓得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