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50)
杨凝垂目跪着,一动不动,任由她打骂,等她没力气了,才道:“母亲何不想想,今日府中是否有什么决断?或许,是菩萨见儿媳跪拜心诚,特意警示,也未可知。”
宛老太太“呸”了一口:“你给自己贴什么金?别看你一日日闷不吭声,一肚子坏水的东西。”
说罢,匆匆忙忙去看宝贝大儿。
杨凝等人走了,理了理衣裳,从怀里摸出一个木头做的小马,塞进了香炉灰里,然后把香炉打翻,径自离开。
第二十四章 招赘
宛正宽行事时岔了气,本来不算什么,但大夫交代,要清心寡欲,好生静养,以免留下什么隐患。
杨凝正给他喂药,宛老太太惊慌失措的回来,说从香灰里发现了一个丑怪的小木马,不知是菩萨有什么警示。
杨凝看见小木马,轻轻的呀了一声。
宛正宽推她一把:“你认得?”
杨凝道:“这是宛苑的小木马。夫君怎会不认得?”
宛正宽满不在意:“她的东西,我怎么知道?”
杨凝说道:“这是宛苑五岁的时候,亲手刻的,给你做生辰贺礼。夫君正是属马的,您忘了吗?”
宛正宽哪还记得那时候的事?何况,他当初本来也没收下,说了一句“真丑”,就陪庶子去放风筝了。
宛正宽:“真丑。”
宛老太太害怕不已:“十来年前的东西,早就扔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香灰堆里?菩萨这是什么意思?”
宛正宽也按着腰琢磨起来。
杨凝道:“或许,菩萨是在示警,宛苑不能去荣王府。”
宛正宽根本不信,刚要开口训斥她装神弄鬼,杨凝又道:“若真能与荣王殿下牵上线,对宛家是再好不过。可宛苑……她被我爹惯坏了,若是她日后见罪于荣王,我们宛家不是也跟着遭殃?或许,菩萨是觉得宛苑性情不行,不堪重任?”
宛正宽听她说到这里,仔细一琢磨:“宛苑那脾性,和你爹一样,确实不行。”
宛正宽和宛老太太一合计,都信了大半,打消让宛苑去做侧妃的念头,但又觉得不能白白浪费这个机会,于是决意让宛正宽一直养在庄子里的庶长女去。
宛正宽信心满满:“我那芸儿虽然模样不如宛苑出众,但性情最是小意可人,男子大都喜欢,定能得荣王喜欢。”
“等她以后诞下荣王的长子,母凭子贵,荣王百年之后,荣王府就是我们宛家的了。”
说到这里,好似荣王府已经是宛家的囊中之物,只等伸手去取一般。
杨凝劝道:“夫君先把药喝了吧。”
宛正宽不耐烦的一口干了,不多时,发现腰果然不疼了,更加确信自己没猜错菩萨的意思。
而宛老太太回去以后,发现破开的菩萨不知什么时候,又完好如初。
宛老太太庆幸不已,觉得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感激菩萨示警,毕恭毕敬的跪着,念了一夜经。
杨凝送宛苑出府。
“你父亲昨夜岔了气,原本好了,他又叫萍儿去给他念书,引得病势反复,今早起不来身,不知什么时候才好。”
“还有你祖母,昨日跪经一夜,染了风寒,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虽是小风寒,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好。”
宛苑见她脸色苍白,虽气在心头,但依旧心疼母亲:“阿娘……多穿衣裳,多吃饭。”
杨凝送到马车边,突然伸手,要亲自扶她上去:“走吧,女儿。”
宛苑不知如何劝服母亲,握了她一把冰凉的手,无言离开。
宛苑刚回杨府,就见中门紧闭,门外守着不少生面孔,其中有两个面白无须的,她一见就猜到,必是宫里来人。
宛苑还没到正厅,就听见祖父在偏厅言语。
“当年我父亲早亡,族中欺我们孤儿寡母,把我们逐出族去。后来我进京为官,你们倒好,擅自把老夫的名字又给加回去,老夫没有计较,如今还来说什么?”
杨明超心里同样叫苦不迭。
不为别的,他怵杨朝闻。
他三十九岁中举,杨朝闻就已经是太傅。他想借势混个官,在酒桌上提了几句,自己和杨朝闻同宗,还是杨朝闻的堂兄,就被这“文官”两拳杵的差点挂了。
可陛下叫他来要《占目经》,为三皇子铺路,他也不敢不来。
杨明超干巴巴道:“但毕竟是同宗,当年是叔公错了,族里也已经罚过了,他老人家晚景凄惨,你也该消气了。何必再耿耿于怀?人生在世,怎么能弃宗族于不顾?”
“你膝下没有传人,百年之后,《占目经》还是要传给族人,不如就先给我吧?”
杨朝闻:“滚!”
杨明超色厉内荏,一指外面:“你看见没有?门外是什么人?那是大内的内监官。我不想闹的太难看,才没请内监进来。你要知道,这是陛下的意思,是陛下让我来拿的。《占目经》本来就是杨家的东西,族谱里都写了,是杨家先祖之物,你现在是杨氏族长,归你,你死了就得还给杨家。谁叫你没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