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戏青龙台(上)(49)
白小渔摸着滚烫的脸,又发觉木风盯她连眼都不眨一下,心跳再次加速,忽站起,“讨厌,看什么看,天色已晚,我回了。”不等身后人搭腔,白小渔小跑逃离。
☆、定情
她仿佛火烧尾巴的样子,却令他笑意越来越浓,闵枫再是个愣头青不懂风情,但白小渔刚刚炸毛的样子明显就是撒娇。虽不舍,但不得不放她走,当然,现在想再见她容易多了,白府院墙在他眼里不过一道摆设。
兰花与那两少年就在林边,她对那俩少年一直怒目而视。
天黑前赶回府,悄悄回到偏院,临走时做在院门上的记号还在,这说明没有人来过。
闵枫心情本来阴霾,现一扫而光,回王府处理完几件公务,他一直盼天黑,从不觉时间如今天这般慢。
夜渐浓,兰花被打发下去休息,白小渔坐在院中看月亮,面带丝丝笑意。
白小渔并非无知少女,她晓得自己该是爱上了木风,确切来说,不算怒江边,加上今天才与他一共见过三次面,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么?
虽说同他的相识过程不太寻常,却对他一点儿都不反感,好像同他老早就认识,可两世存留的记忆里并没见过他,更没出现过和他类似的人,为何偏偏对他怦然心动?
靠上躺椅,一根手指绕弄鬓边一缕垂下的发丝,呆瞅天空,心中还一个劲的胡乱猜测,他是个什么意思呢!?
见兰花进屋,过了好久也没再出来,知她应是歇下,闵枫这才闪身从空中悄悄落下,立在白小渔身后看着她。
发觉身后异样,白小渔立刻反应,他来了,然而她却坐着没动。
看她玩弄发丝的手指停下,便知她已发觉,“怎么了?”立在后边的闵枫问。
白小渔慢慢起身转过,来人一身黑衣、面孔熟悉,“天色已晚,你怎么来了?”她问道。
闵枫没吱声,只盯着眼前人看。
被他深邃目光瞅的有些不自在,白小渔不敢看他眼睛,慢慢低下头,两个脸蛋又开始火烧火燎。
再看不明白就真成笨蛋了,想起那晚与白小渔四目相对,闵枫不知哪来的勇气,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腰,紧接着就跟一阵风似的转个圈回到屋里。
又被他抵得靠到床柱子上,等反应过来,屋门再次被带起的风自动关上,“你、你……”白小渔的双手搭在了、揽着她的人的胸膛上。
“我什么?”
“原来你果然是登徒子。”话出口,明显底气不足,腾出一手想去打他,却被他一把钳制住,闵枫的另一只手将她箍的更紧。
闵枫脸凑近,白小渔后脑靠上床柱,压根就无处可躲,“你到底想干什么,这难道是你报恩的方式?”
闵枫没说话,他很喜欢看她既害羞又难为情的样子,半天才道:“你真狠得下心打我?”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邪魅。
转回脸,同揽着她的人对上眼,这双眼睛越看越熟悉,白小渔突然对他的怀抱生出了贪恋,想被他一直紧紧抱着不要松手,随之身体渐渐放松。
发觉白小渔起了变化,闵枫放开那只被自己捉住的手,彼此相互对望,都想从对方眼里找出那种熟悉感究竟来自哪,相视良久,白小渔做出一个仿佛很习惯的动作。
伸出一根手指,她先从闵枫的发际开始,手指轻轻一点一点向下,手指经过额头、鼻梁、鼻尖、嘴唇、下巴,完了后又重新开始,周而复始。来回几次,闵枫又一把捉住她的手、且眼神变怪异:“你到底是谁?”
这阵的白小渔像变了个人似的,轻唱更怪歌曲,“一只蛤.蟆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乒乒乓乓跳下水呀,蛤.蟆不吃水,太平年,荷儿梅子梭水上漂……”
闵枫满面震惊,这首歌他实在太熟悉,自有记忆来,他就经常做一个怪梦,梦里有个扎两只羊角小辫的小女孩,光着两只脚在河边唱这首歌。每每从梦中醒来心情沉重,战场上流血流汗都不曾流过泪,可每次梦到那个小女孩,醒来后就极其的想哭。
此刻听白小渔莫名唱出这首令他想哭的歌,闵枫的表情显出些许狰狞来,“你究竟是谁?”
白小渔的歌唱完,看着他,她眼底也生迷茫,不在意他的满脸狰狞杀气,抬起一手抚上他的半边脸:“你又是谁?”
闵枫浑身震,一种莫名熟悉感袭来,神色渐渐恢复,一手搭上白小渔摸他脸的手背,“我是木风。”
“木风……你好像要我叫你疯哥哥来着。”
两人同时恢复正常,谁都没在意刚才诡异气氛,而经刚才那段插曲,相互看对方,眼里似乎多出痴迷。
闵枫这阵再看她的目光里竟充满浓浓占有欲。他赤.裸裸的眼神使得白小渔不自在,低头做掩饰,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窘样。他却用一根手指挑起她下巴,强迫她继续看他,顺带他的脑袋慢慢凑近,在白小渔的粉色樱唇上轻轻落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