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今天咯血了吗(71)
至此,老将军再没了旁的心思,提着步子也往另一头去。
而望着自家王爷揽着姑娘背影的韦靖,心中几多氐惆。
今晚一过,怕是他家王爷啊,少不得要背一桩风流韵事了。
可他留下清场,还得装模作样地嘱咐那刘高昌:“王爷素有清誉在,今日邀白莺姑娘也不过是欣赏舞姿,晓谈音律罢了,还请刘公子……莫要声张。”
刘高昌满口答应,心中已对这位九王爷有了改观。
瞧着清风朗月般的人物,却原来,也是渔色之辈!
这般想着,心思难免活泛开来,他虚咳一声,低着嗓子问韦靖:“王爷……就幸白莺姑娘一人么?可还需要旁的姑娘助兴?本公子随时可以帮忙安排。”
“呵呵,刘公子好心,不用了。”仿佛预见长了脚的风言风语已经扑面而来,韦靖狂按眉头。
……
沃檀被景昭裹在披风中一路带出刘府,他力气实在是大,捏得她手都发痛。
待上了马车后,她还未发作,头上便挨了一下。
沃檀不敢置信地捂住头,眼睛眨巴两下:“你敢打我?”
景昭指骨泛痒,方才着实是没忍住才在她头上磕了一记:“我与你说过莫要再扮作她人,你非但不听,还扮成这样,成何体统!”
沃檀愠极了:“我爱扮什么样就扮什么样,玉皇大帝也管不着我穿衣服,何况你只是个王爷!”
“这满府高官贵眷,你扮个舞女,谁都可问刘高昌开口要你,你可想过其中利害?”
“那又怎么样?谁能动得了我?!”
听她任性顶嘴,景昭被气得发昏,一时浊息撞喉,咳到直不起身来。
沃檀的手已经到了腰后,握着匕首正想着要用什么姿势捅他,却见他咳得气都快续不上了,右臂和右掌还都渗出血来。
她心头微跳,手像是自己有意识似的,抬起来想去帮他抚顺气息。
可身子才前倾了下,沃檀自己却先嘶出一声痛哼,接着伏下身子,疼得眯起了眼。
不是她想乜着腰,实在是挨了那么一掌后,身子不大直得起来。
沃檀躬成熟虾,只觉后心辣辣作痛,倏尔眼前阴影一晃,熟悉的气息罩来。
“乖些,莫要乱动。”
这话之后,沃檀被揽着向上一提,坐去了景昭腿上。
后裳被揭起,郎君的呼吸又潮又暖,伸张有力地溅在她后背。
看不见脸,听他声音发紧地问:“可疼?”
当然疼了,疼得她想骂娘,又想掉眼泪。
沃檀抽抽鼻子,又觉得不该在敌人跟前展示软弱,便将脑袋微微一倾,专心咒骂起秦将军来。
糟老头子,出手那么重,是要取她的命不成?
温厚的手掌贴上沃檀的背,有些许粗粝感,是握笔握出的手茧所致。
他在运功,替她疗伤。
是了,阿兄说过他是有身手的。那时只怪她色迷心窍,丁点没察觉睡在身边的人,竟是个有功夫的……
车厢中有微微药感的焚香味,让人联想到庙宇青灯,或佛寺古塔。
背后的手掌压了压,开始有匀动的气息在沃檀体内浮动流漾。
心腔有些痒嗖嗖的,像是刚捞出的炸物,呲呲地爆着麻又烫的油星儿。
好像每一寸骨节都喜欢他的掌心,沃檀被抚弄得神志昏昏,在这缓慢行走的车厢中几欲入眠。
不行,不能睡着!
沃檀强打精神,扮出一幅稳重的模样,张了张嘴正想要说几句话,却被他压着嗓子提醒:“专心。”
耳旁蜷伏着男人清暧的鼻息,二人间的距离短成方寸。不自觉地,沃檀靠在景昭掌下,身子放松。
……
时辰流泻,不知过了多久,疗伤结束了。
景昭才收了掌,便听她问:“我阿兄……”
替沃檀掩好衣摆后,景昭打开案几中的果盒,往她嘴里填了块果脯:“放心罢,万里不会伤他。”
停顿须臾,调整了驳乱的气息后,景昭又补充道:“但若你动了我,一切就不好说了。”
这话平静到不似威胁,沃檀莫名其妙地嚼起他塞来的果脯。
是想吐出来的,可这果脯又确实好吃,不干不黏,酸甜适口,她舍不得。
车厢之中,景昭拎了个药箱出来,便开始宽衣解带。
见他昂起脖子在松扣,沃檀打了个嗝,一颗心登时如同被鸟兽叼衔了下。
他苍白孱弱,他肤如温玉,他他他,他当着她的面做这种事!!!
袍衫扒/开,清削的肩头出现在眼前时,于沃檀的脑海之中,俄而出现头回见他的场景。
那时她扒了他的衣裳后,也被一身细白的肤子晃了眼,差点连魂都飞了。要不是靠别的得以辨认,她险些怀疑自己捡的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