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今天咯血了吗(55)
被带走?谁?
这话不用细品,定有当中有猫腻。沃檀还不待开口问询,两方混战又起。
便在这混战之中,沃檀与景昭隔空接视一眼。
四目相触,她肺中邪火蹭地冒到脑门,立即拾起地上一柄剑横于胸前,快步直逼景昭。
四目相触,沃檀肺中邪火蹭地冒到脑门,她拾起地上的剑横于胸前,快步直逼景昭。
卫从自然不会干等着让她对自家王爷下手,纷纷迎了上去。
当中一个正是卫从统领韦靖,韦靖觉得这简直是天上掉的好机会,卯足了全力,一心要生擒沃檀。
论武功沃檀哪里是他对手,且还是以一敌二,很快便招架不住露了短。
而便在韦靖一个鹘落,凝了的剑式要落到沃檀身上时,却促然被一股力给拽住。
于这当口,沃檀咬着牙挽了个剑花,顺势劈下。
布帛割裂的声音才将响起,便有新鲜的血腥味扑入鼻腔。
“——王爷!”
沃檀拄剑喘息,见韦靖等人立时旋身去看景昭。
景昭捂着右臂,汩汩红迹迅速染湿臂袖,想是那一剑割得有些深,还有血自他指尖一滴滴砸到地上。
“王爷为何来阻属下?鬼功球在此女手中,需捉她才是!”韦靖切齿不已。
景昭立在原地,与沃檀静静对视。
明明不久之前还靠在自己肩头哝哝密语的姑娘,这会儿狠抿着嘴,满目森冷地望着他。
“你敢骗我?”
因为失血的缘故,景昭面色有些发白,目中各种情绪交织。
“事出有因,我可解释。”
“你看我像愿意听你解释吗?”沃檀面容阴恻恻:“龟儿子,拿我当猴耍呢?还不过来吃姑奶奶的剑!”
“檀儿……”
“堂主,京衙的人要来了!”六幺门有人高声喝了一嗓子。
沃南本来只打算来接卢长宁,却不料有这一出,因而仅带的几名门人压根敌不过王府人众,更别提京衙的人了。
他奋力格开万里的冲拳,朝沃檀喊道:“檀儿!撤!”
自己的家,自己凭什么要走?
沃檀本想依着胆气留下来,奈何她怕死,觉得自己小命要紧,便在恶狠狠朝景昭比了个割脖子的手势后,随兄长纵身离去。
见他们要跑,王府人自然打算追撵,却又被景昭制止住。
动静平定后,被打斗吓到的雪猫从角落里跑了出来,冲景昭长长地叫唤一嗓子。
气血翻涌着,景昭咽下喉间腥苦,摇头道:“先回府罢。”
—
迟些时辰,六幺门。
由沃檀口中听过来龙去脉后,沃南面色很是难看。
妹妹养了个外室,且那外室,还是当朝九王爷。
试问还有何事,能比这桩更荒唐?
“檀儿,你委实胡闹过头,此事若换个人来,怕要直接拿你当内贼给处理!”沃南不留情面地斥责道。
沃檀唇角微撇,偷偷朝上觑了一眼:“可那个什么球,也算是我找到的吧?难道不该记一功么?”
此刻她刚刚交上去的,那所谓叫鬼功球的东西,正被杨门主托在掌心之中。
那球由象牙雕制,外表是龙鳞,共有数十层,每层都是个单独的球体。
何谓鬼斧神工,也就如此了。
默不作声地观摩半晌后,杨门主才缓缓开腔:“宁儿双目……已在转好?”
“说是能看见些虚虚的影子。”沃檀如实答道。
眼见杨门主眉心微紧,沃南一心替妹妹说话,便踟蹰道:“门主,檀儿刚来邺京,对门中事务也一概不知,那九王爷许是,许是图她……”
“许是图她美貌。”杨门主淡声接了沃南的话。
她掀起半半耷拉着的眼皮,目光打量了沃檀一回,笑说了句:“久不见,小檀儿确实长成大姑娘了。”
音腔虽平和温容,然而身为一门之主,又怎会在这种时刻说什么家常话?是以沃南在听到这声夸赞后,便立即生出不宁的心绪来。
应他所想,杨门主唤了沃檀上前来:“你可知这鬼功球,有何用处?”
沃檀摇头。
杨门主再问:“那你可知你口中的盲眼少年,是何身份?”
沃檀一问三不知,但听门主唤那盲眼少年作宁儿,想来……应该不是什么普通身份。
堂中的座首处,杨门主挽起唇角,和颜悦色道:“无妨,本座与你慢慢说。”
上了年纪的人,随便几句话,都像娓娓道来。
在杨门主徐徐慢慢的声音中,沃檀知晓了那鬼功球的来历,以及卢长宁的真实身份——旧朝亲王之后,亦便是,仅存的皇室血脉。
怎么又是个皇室?
沃檀听得直挠头:“可那唐……”
“唐氏不过普通妇人罢了,旁的一概不知。她若知晓,也不会将这些东西随便赠人。”杨门主浑浊的双目之中,满是对回忆追溯的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