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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今天咯血了吗(134)

作者:瑞曲有银票 阅读记录

“那是逢场作戏懂不懂?谁让他说我跟他是相好来着?”沃檀反驳得面不改色。

再说了,就算她始乱终弃又怎么样?难不成大邱还有律法规定,男女一旦睡过就要成婚?

而且实话实话,她又不是色令智昏之辈,且他们王爷的滋味儿,也没有好到让她想嫁的地步!

对项,韦靖眼神极为难言。

让他怎么回好?上香砸菩萨,檀香木当柴烧,说的就是他眼巴前这位吧?

这人简直生了颗榆木脑袋,长了两只空眼眶子。竟不知道自己捡到宝赚大发了,还对他们王爷一幅嫌弃模样,真真比那买椟还珠的古人还要离谱!

怨念交叠,韦靖掏出个信封递了过去:“王爷说了,让你先留着。往后,说不定你能用得上。”

沃檀接过打开,里头放着的,还真是一纸婚书。

她瞪着眼珠子扫了一遍,被里头写的字看得直发臊。

什么海枯石烂什么至死不渝?情敦鹣鲽是怎么个说法?祈瓜瓞绵绵又是什么玩意儿?

一行行扫下去,待到末尾,沃檀看到了自己亲手签下的,那歪歪斜斜的大名,甚至还有她摁的红印!

她那天晚上到底是醉得多凶,竟然被他哄得签了这种东西?

沃檀揉了揉眼皮,满脸铁凿子都戳不出来的震惊。

“王爷身子本就不好。这些时日冗务压身,他新伤未愈又逢陈疾复发,眼下正被大夫围着落针敷药,连说话都费力,你还是消停些吧。”韦靖语重心长,像在叮咛家里头恨不得上房揭瓦的捣蛋孩子。

沃檀态度很配合:“你放心。回头把卢长宁一领,我保证今后再不搅扰王爷。”

这话溜到末尾,她攥紧那婚书才转了个身,就听韦靖在后头不紧不慢地开腔提醒:“这婚书可不止一两份,就算你撕了这张,王爷手头也还有其它的。”

沃檀脚下一顿。

韦靖向前踱两步:“放心吧,你要真不愿意,我们王府不会硬抬骄子去接你的!但有句话得撂在前边,倘使王爷手头的婚书缺了一份,那可就难说了。”

……

气势汹汹地去,丧眉搭眼地回。

秦元德一见沃檀有些发蔫,更是料理不清心头的纳闷了,但又不好直接问,只能掂量着怎么开口。

虽然知晓她是自己表妹,实则二人连亲厚这个词的边都挨不着。她要不乐意喊他一声亲密的,那他非要贸然搭手,不啻于多管闲事。

前些时日经那位贵人爷提点后,眼下他也清楚了些她的脾性。

孩童心性,讨厌规矩最烦干涉。说话得顺着来,得揣摩她情绪,得尽量兜圈子,否则极易惹她腻烦,继而逆反。

那位还说了,倘想从她这儿知道些什么,可以退为进或避重就轻,说不定她反而会刨根问底,届时再见机套话,或咂摸底儿。

相处之法是听了得有一马车,可对个武将来说,委实有些为难他。

跟在后头走了段路,秦元德实在想不到什么旁敲侧击的话,加之有些心焦,便探颈问:“可见着王爷了 ?”

沃檀虽未说话,便也摇了摇头,以作答复。

见她面色尚可,秦元德又搜肠刮肚了好一会儿,仍是想不到怎么绕着接,便干脆把那些箴言给抛到脑后:“等回京了,我便把事情跟家父说清楚,到时候……”

“到时候什么?”沃檀刹住脚,蓦地回身。

她目光过于灼灼,秦元德被盯得头发发紧,大着舌头支吾起来:“自然,自然是要张罗你的婚事了……”

沃檀抬手遮了遮光,忽而文静地笑了笑,神情忸怩:“要我真嫁给王爷,到时候是从秦府出阁,还是……陈府?”

秦元德眼神煞住。

沃檀好整以暇地等了会儿,心知他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蹲身行了个女礼,转身走了。

可她虽看着镇静,实则每每感受到袖里揣的婚书,人便又像中了一记隔山打牛,躁到不得了。

早知道睡个男人这么麻烦,她当初就该勒紧腰带,死活不下嘴!

归程继续。

剩下的日子,别说单独相处了,就连景昭的面,沃檀都没怎么见过。

水路陆路转了几趟,他便跟个小媳妇似的,动不动往自个儿房室一塞就是一天,除非受召,外头人是轻易见不着。

沃檀也不是没试过找空子偷溜进去,奈何他那房室里外守了好几层,也不知是在防贼,还是在防她。

掘人坟墓山迢路远,一干人去时是夏天,等接近邺京城时,已经是需要添衣裳的孟秋了。

同样,也是悄摸寻了个晚上回京。

这会儿眼瞅着便要接近码头,田枝寻到趴在护栏上的沃檀,拿肘子碰了碰她:“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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