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错+番外(9)
在玩弹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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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蹲在地上你弹一下我弹一下,开心极了,不得不说尔雅弹珠子准头是挺好的,没多会熵离就输了好几个,然后一言不发地重新开始。
实不相瞒气氛有些沉闷,丁喜有点要打瞌睡了,心想:弹珠子这种小游戏,赢了都不喊两声,输了也不骂嘴,单纯比拼技巧实在是没意思,
忽然。
“我不管,书照哥哥前些天带回来那漂亮姑娘和今天那个姐姐,必须解决一个。”尔雅开口了,丁喜汗毛竖起来了。
“我打不过魏书照。”墒离老实道。
“呵,你能做什么?”尔雅不屑,“我已经受够了在这个小破村子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煎熬着,我要走!我要出去!”
墒离咧开嘴:“你可以走啊,用这副尊容。”
尔雅似被戳到痛处,大叫一声,然后举起桌上的茶杯,用力往地上砸,弹珠被砸到,到处乱滚。
丁喜被吓了好大一跳,差点打了个嗝,赵朔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没发出声音。
赵朔挨着她,男子凌冽的气息覆盖下来,丁喜脸有点红,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和动作,不过好在他在背后,感觉不到什么异样。
两人又往房内看,只见尔雅蹲在地上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我只是想做一个正常人。”尔雅抬起头,已泪水满面,“墒离,小时候我们去村子外面买糖葫芦,你还记得吗?”
墒离神色一变。
尔雅又哭诉:“我只是想吃糖葫芦,可是外面的人都喊我们怪物,还拿石头打我们,你告诉我吃糖葫芦有什么错?!”
赵朔松开丁喜,示意她可以走了。
“嗝。”这回丁喜实在没忍住,结结实实打了出来。
里面的人显然已听到声音,冲了出来。
四个人面面相觑。
尔雅出声打破了沉默,“阿喜姐姐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丁喜:“这倒也不是......”
“那你是在偷听喽?”尔雅甜甜地说,“村长夫人说偷听是坏孩子做的事,是要受到惩罚的。”她停顿了下,不知哪来的一阵风拂过她脸颊的细发,露出了骇人的面孔,“不如罚你撕下脸皮送给我,好不好啊,姐姐。”尔雅讲到最后尾音上扬,带着欣喜的小雀跃,听在丁喜耳中,却毛骨悚然,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皮,暗忖:这生扒下来得疼死吧,小姑娘也太坏了。
赵朔闻言已拔出剑,跟对面的墒离对峙着,尔雅依旧甜甜地笑着,丁喜两只手摸摸脑袋,随即又摊开,做出投降的姿势,“小妹妹,我特能理解你,真的,哪有小姑娘不爱美的呀,只是不一定非得生扒脸皮不是,扒下来你得永远以我的面目见人,我的仇人很多的,得不偿失,而且我没你漂亮水灵,你说是不是?”
尔雅手指绕着发尾打圈,“那是自然。”显然丁喜的马屁拍对了。
丁喜又“谄媚”道:“我呢,打小学医,略懂些岐黄之术,我看姑娘这脸,虽是旧伤,但到底是外力所致,在下可试上一试,替姑娘医治。”
墒离又咧开嘴笑了。丁喜默默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能不能别笑了,忒吓人......然而墒离听不到她的腹诽,于是他的话一字一句蹦跶出来,“我们访遍南境名医,均说无药可治,到你这儿就又行了?”言语中透着不屑。
丁喜赶忙争辩道:“你们都说了是南境名医,我来自北域,在北域也算是有点名声的大人物。”赵朔闻言看了她一眼,丁喜接着说:“我大师伯是北域大药谷的谷长,他年少时同旁人争执,曾光脚立于烧红的炭堆之上整整一炷香时间,是以脚底留下烧伤的痕迹,后来他潜心苦修,终于制出医治之法,命名为雪肌霜,用了三月有余,他的脚已完好似新生儿。”
墒离:“你师伯那是脚,我们这是脸。”
丁喜又答道:“面部肌肤自然更为娇嫩些,只是用量多少的问题,两位放心,三日之内,我必能研制出雪肌霜最适宜的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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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尔雅和墒离是在火云村待太久了没与外头的“王八蛋”们打过交道,还是丁喜“信口雌黄”的本领太强,不知不觉尔雅用上雪肌霜已半月有余,墒离母亲给丁喜专门腾了块地方捯饬草药,圆圆在旁边打下手,用他自己的话讲“像头老驴似的日复一日在药盅里研磨药草”,墒离这帮小孩子不爱去先生那里读书,赵朔有时候会充当教书先生给他们讲讲之乎者也,虽然能听进去几个字也未可知。这样的日子虽然无聊,但也不算难挨。
“那小姑娘的脸还要多久才能治愈?”当了太久免费劳动力的圆圆终于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