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摊上事了(146)
计议
在暗卫到来之前,宇成帝一行人又遭遇了几次刺杀。大概是第一次失败了,之后几次刺客的人数只增不减。即使燕怀舒,宇文清晖和宇文星渊三人武功再好,还是免不了挂彩。
幸尔在暗卫赶到之前成功保住了所有人的性命。
有暗卫在暗中保护,宇成帝总算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他正坐在马车翻着之前带出来的一些书卷看。都是些四书五经,钱宝莱看见了,还在心里暗想,这种翻几页就令人犯困的书到底有什么好看?
昭月则是瞧着宇文清晖和宇文星渊两人身上包扎的伤口,柔声问:“六皇兄,十皇弟,你们的伤口还疼吗?”
“小伤罢了。”宇文星渊淡然回答,继续低头擦拭着用来护身的短匕。
而宇文清晖则倚在他的旁边一边把玩手上的折扇一边将目光落向他对面的钱宝莱身上:“这点小伤跟燕夫人的比起来,不算什么。”
有人在暗中保护,不用担心还会有多少刺客跟来的钱宝莱正悠闲地望着车帘外的景色,忽然听到有人在说她,她将脑袋一偏,有些不乐意的笑道:“贤王这话怎么听着别扭?”
宇文清晖爽朗回道:“燕夫人多虑了。”跟着就话锋一转,正色道:“说起负伤,燕将军才是受伤最多的功臣。”
宇成帝忽然插话道:“燕将军护驾有功,待回去寡人定要多加赏赐。”
多加赏赐什么?国库现在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钱宝莱唯恐连打战时需要的物资都买不了多少。她欲脱口而出,又怕言多必失,才当没听见。
说到受伤,之前与刺客缠斗时燕怀舒被几方夹击,后背被砍了一刀,不知现下是什么情况。
被砍了那么大一道伤口,他居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真是够能忍的。
当时昭月见燕怀舒受伤,连公主的架子都忘了,一股脑儿将带来的药都全拿给燕怀舒。
钱宝莱想到那时燕怀舒只拿了一瓶金创药就将昭月其它好意都拒绝了的画面,忍俊不禁。
宇文清晖正注视着钱宝莱包扎着伤口的左脸,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见她忽然笑了,便问:“燕夫人想何事如此开心?”
钱宝莱被他这话弄得愣了一愣,他没事一直盯着她做什么?她收敛住笑意道:“想着总算是平安无事到了江南,又怎能不开心?”
这话说到宇成帝的心坎上,宇成帝也默默地点头赞同。
宇文星渊问:“依燕夫人看,还有多久才到江南一带?”
“我们从都城出来已经有八/九天。不出意外的话,今日该到梁城了。过了梁城之后的路会好走很多,景色也会焕然一新。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么多适合埋伏的地方,估计不会再有刺客追来。”
风头怎么可以被钱宝莱独占了?昭月也立即插话说:“唉,已经遇刺好几次,还没能知道是何人所为,也捉不到一个活口。父皇,你就任那些刺客如此胆大包天吗?”
宇成帝被质问到,眨了眨有些委屈的眼睛:“这……寡人自然是不能。可燕将军都拿那些刺客没辙,寡人总不能强人所难。”
“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刺客的事还需从长计议。”宇文清晖恰时的帮宇成帝解围。
昭月却不依不饶:“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怕就怕等我们计议时,对方已经将所有不利的证据都销毁了。”
燕怀舒的声音此时从外面传进来:“公主言之有理,一切皆是微臣的过失。”
昭月听到燕怀舒略自责的声音,急忙道:“燕将军无需放在心上。本宫只是担心若父皇遇刺的事传出去,恐有损皇家颜面。甚至是……党政之争。”
燕怀舒道:“公主请放心。臣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刺客,我们之中没有人说的话,不会有人知道圣上遇刺的事。”
钱宝莱不大相信的问:“被人知道了呢?”
“只能取其性命了。”
听完燕怀舒的话,正拍打马背的马夫忍不住全身冒起冷汗,连握着缰绳的手都在发着颤。
燕怀舒似乎察觉到马夫的不自然,无声地拍了拍马夫的肩膀。千言万语尽在此声中。
马夫心里苦。这种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威胁,他不要懂,也不想懂。
真不愧是双手沾满了鲜血的大将军,说的话竟是这么冷酷有威严。
“不知道燕将军是否对那些刺客有眉目?”宇文清晖关注到了重点,问。
“从那些刺客身上搜不到什么。可依臣推断,这些刺客不止听命于一人。看来圣上出行的事已经被很多人知晓。”
钱宝莱是个粗人,不懂皇族对某些话的讳莫如深。她没多细想便脱口道:“莫非有很多人想取圣上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