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清倌竟是海王(72)
他温柔又重复的动作更是让茶珠背脊生寒,她能从他低垂的眼眸中探查到几丝情.欲的意味。
她连忙收回双足,跪坐在床上,面色绯红地垂头,一副老实安静的样子。
严铮站起来,沉默了几息才轻拍她的肩头,“我在隔壁,你有事叫我。”他走出两步,茶珠正放松下来,他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对着床的软塌,“罢了,我就在这儿睡吧,若有什么蛇虫鼠蚁,我好帮你收拾。”
他不想走,想在近处陪着她,两人都有过那般亲密的接触了,在他看来她是他的人。
他不能和她同塌而眠,他虽然自认君子,但是温香暖玉躺在身旁,上次在牡丹间的难受,他可不想再体会了。
茶珠说:“我睡暖榻,你睡床吧。”他摇头制止了她起身的动作。
他唤来婢女吩咐了几句。岁星与芳雨把东厢的枕头、被子抱过来放在暖榻上,她们还悄悄地对着茶珠做了一个感谢的微笑,然后退出了房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很紧张,四肢僵硬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但两人都躺下后,他笑着说了几句闲话,不时便传来沉稳的呼吸声,她听着他的呼吸,心头的局促顿时放下,她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翌日,天空泛起鱼肚白,茶珠听到一点细碎的声响,她睁开眼睛看到他翻身起来在穿外衫。
于是她也睡眼迷蒙地坐起来,缓慢地拿起藕荷色纱衫穿起来,他见她醒了,劝道:“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时辰尚早,我赶着回府与母亲一起赴宴,未曾想你睡眠如此浅,是不是那个助眠的香囊忘带了?”
茶珠都险些忘了那个香囊的事,轻轻地点头,“嗯。”
“这边陈设都有些年头了,白日我让李叔去添置器物,你若有喜欢的尽管吩咐他就是。”
他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装束,铜镜里照着坐在床上打哈欠的她,他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浅笑,竟有几分已是结发夫妻的错觉。
他走到床榻边,低头在她额上留下一吻,“我晚上会早些回来,你等我。”
“嗯。”茶珠起身送他出了院子,然后她回来稍微梳洗整理了一下,岁星端上早膳。
茶珠随意地吃了两口,“我给世子说了,今日回家去拿点东西。”
“奴婢陪你。”岁星因昨夜的事对她颇为感激,况且府中主人出府,自然要有婢女陪同。
“不必了,我有些私事要处理。”茶珠正色道。
岁星点头称是。
……
茶珠赶回了惜玉楼的后门,不知道昨夜陆公子的事如何了,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先换上粗布衣衫过去看看。
她行事匆忙,进屋后没有把木门的闩放下,她才脱去了衣带,木门响了。
英妈妈推门进来,“世子爷不是说要给你赎身吗?你怎么回来了。”
茶珠背对着她,脱衣的动作停下,“我回来拿点东西。”
英妈妈手上端着一碗汤药,她瞥了一眼茶珠脱衣的动作,以为她是行房事后涂抹膏药,于是她直直地把碗放在桌上,“趁热喝了吧。”
英妈妈看破不说破,这里有什么好东西值得茶珠昨夜服侍完世子,天刚亮就急着回来拿?定是世子发现她不是完璧之身,把她赶回来了。
茶珠再一次感叹,她每次外出后回来必有人等着她,她系上衣带,转过身看着深灰色的药汁,“这是什么?”
“避子汤。”英妈妈坐在桌前,挥了挥手,督促她快些饮用,“昨日兰仙办了梳拢宴,早上贵客走了她便回了后院。我给她端药来,未曾想恰好看到你回来,我想你可能更需要避子汤,就优先给你了。”
“谢英妈妈惦记。”茶珠站着不动,她察觉到英妈妈话中有几分讥讽的意味。
“喝啊,你对郡王既然未存幻想,那世子你就更不该有一点别的心思了。”英妈妈迎着晨光,一张苍白的脸涂着厚厚的脂粉,她眼妆张扬,唇色暗红。
她拉着茶珠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昨日我向友人打听了,郡王孤身一人,无父无母,若你卖力讨好他,说不定他真会带你回西北郡王府伺候。但严世子不同,他尚有母亲。”
“以我丰富的人生经历来说,这种早早丧夫的女人会把一切的爱都给予儿子,最难相处。”她拍着茶珠的手背,好心劝慰,“世子的花言巧语,你听过就罢了,还是把避子汤喝了,日后好接客。”
茶珠说不出话,嘴皮颤动。英妈妈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一副什么都知道的睿智模样,她也懒得跟她解释,指着药问:“这个喝了会伤身体吗?”
“不会的,不过是些红花熬制的汤药,我们楼里的红倌接客后都会服用,哪个不是貌美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