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清倌竟是海王(71)
“姑娘头发又黑又多,真好看。”
两人见她不答话,对视一眼,看到茶姑娘脸颊微红,猜测她有几分局促,于是便不再多话。
她们心里盘算,她应是世子爷养在此处的外室,瞧这身段容貌,难怪博得世子爷青睐。日后抬进国公府做妾也说不定,她们要小心应付。
茶珠从未被两个人服侍沐浴,屋内温暖,但她露在水外的胳膊起了密密的战栗,浅色的汗毛根根立起,她咽了咽口水,他真的不会对她做什么吗?
这两个丫鬟伺候得也太仔细了些,她们替她把全身都洗好了,她从浴桶里出来,她们又用丝绸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水渍,再为她涂上了香粉。
她们伺候她穿上中衣,又带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岁星在她青丝上抹了桂花香油,芳雨又用梳篦将她的头发梳得平平整整,连她的耳朵都被她们用缠了棉花的竹签仔细地掏干净了。
她在话本里看过,宫里娘娘侍寝之前就会被奴婢这样清洗。
茶珠抿着下唇,铜镜中的脸羞红一片,双手放在腹前微微颤抖,铜炉里熏着香,房中温暖香韵,暖阁的床褥上软烟罗飘飘,一切都好像是在等待他的来临。
岁星和芳雨对视一眼,感觉梳理得差不多了,岁星突然又想到什么,跑出去从库房里拿来了青盐、金银花所作的细粉替茶珠刷牙。
芳雨看岁星这么殷勤,暗暗较劲,“姑娘,要刮舌苔吗?库房里有精致的刮舌之篦。”
“舌苔也要刷吗?”茶珠嘴里已充满清香,服侍世子的规矩真是森严,自己像是待宰的猪。她犹豫着问,“他……他在干嘛?”
岁星抢先一步答道:“世子在东厢沐浴。”
“嘶。”茶珠倒吸一口凉气,唯一存的幻想是他有事回国公府了,他也在沐浴?看来今夜是难逃一“死”的猪了。
……
明日皇后娘娘千秋,严铮要随母亲进宫赴宴,时辰不早了,故而梳洗整理一番。
他从浴桶里出来,本想直接入睡,想到茶珠初来乍到,还是去问候一声她是否住得习惯,于是他穿戴整齐,走到西厢门口轻敲房门,踟蹰着思虑,叫“茶姑娘”太过见外,叫“茶珠”太过生硬,于是轻声问道:“珠儿,你睡了吗?”
茶珠听着他连称呼都变了,坐在床上更添了几分局促,她往床里缩了缩,脸靠在纱帐上,“快睡了。”
“好,我让岁星炖了银耳,你若是半夜饿了……”他话还未说完听到茶珠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他连忙推门进去,看到她光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
她发现床帏上挂着一只指头大小的褐色蜘蛛,与软烟罗的秋香色颜色相近,她靠得很近了才发现它。
她瞬间毛骨悚然,虽然蜘蛛一动不动,但她脸色瞬青,尖叫着跳到了地上。
她跳下来时坠在脑后的青丝打在了帷帐上,她隐约觉得蜘蛛趁乱粘上了她的发丝,她尖叫着手舞足蹈地拍打自己,“有蜘蛛!床上有蜘蛛,现在在我身上!”
严铮按着她看了一圈,又往床上看了一圈,他拿起桌上的宣纸,用纸包着小蜘蛛扔了出去,冷冷地对着听到尖叫声后跪在门口的婢女说:“才打扫的屋子都能出这样的纰漏,你们真是……”
茶珠一只手拉着他的袖子,一只手轻拍胸口,“没事了没事了。”
严铮搂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房里太久未住人了,现在若让她们去打扫别的屋子,还要等许久,今夜先在这儿委屈一下吧,明日我让人来把房里的物件都换上新的。”
“好的,没事啦,我其实不怕这些的,只是方才它离我太近了,我未能提前察觉,于是被吓着了。”她白皙小巧的双足踩在地上,青丝松松垮垮地堆在肩头,鹅黄色中衣被她打蜘蛛的时候拍得凌乱了,她与他说话时不自觉地仰头,眼眶微红地盯着他,颇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感。
茶珠瞥了一眼门口,两个婢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也出生贫寒,不习惯被人跪拜,于是替她们解释道:“她们铺了床褥之后又伺候我沐浴,蜘蛛也许是躲在阴暗处,后来才爬上.床的。”
他伸手轻抚她的秀发,闻到了扑鼻的桂花芳香,越看她越觉得哪里都好,她明明受了惊吓,却体谅她们。
他轻声道:“你们退下吧。”两人急忙关上了房门,轻手轻脚地退下。
房门关上了,茶珠心如鼓擂。他双手从她臂下穿过,把她抱回了床上。
他又拿起一旁的帕子替她擦拭玉足,茶珠又羞又痒,夺过帕子道:“我自己擦。”
她右脚脚趾上有块胎记,像是一朵开在雪肤上的红梅,严铮看她擦脚的可爱模样,手按在她的脚踝上,指腹轻轻摩挲莹润的脚趾,帕子没了,他擦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