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王爷后(163)
她说着忽地眼睛一亮,复又撸起刚放下没一会儿的袖子,露出两节莹白皓腕,跃跃欲试道:“不如我去把人送回去,再去宫门口闹一回,叫他歇了这个心思!”
薛妙越说越觉着可行,头头是道地分析道:“他一连两次打着皇后的名义召我进宫,又为了撺掇我对付你,亲自写了手谕,盖了私印,如此说来也算有把柄在我手上。只要我闹的时候拿捏好分寸,至多不过被外面的人说几句善妒……”
当然,最要紧的还是皇帝想讨好楚烜,而楚烜就是她最大的靠山。
看着双眼晶亮,摩拳擦掌几乎按捺不住的薛妙,楚烜一阵头疼,忙把人按住,道:“此事好说。”
他若是真躲在她身后要她用自己的名声去换这清净,倒真是不用做人了。
“常旭。”楚烜一手按着薛妙,一手拉开门吩咐道,“去回传旨的人,就说本王谢过圣恩,然则有心无力,请陛下日后不必再以如此手段试探。”
常旭按照楚烜所说回了传旨的人,皇帝果然没再送美人来,只是紧随其后又接连赏了许多金银宝器,后来更是下了一道圣旨,先是装模作样地关切了一番楚烜的身子,随后话里话外暗示楚烜如今还是一字并肩王,若是身子休养得还算可以了,不妨露面去京郊大营转一转,如果能再做点什么,那就更好了。
如此堪称脸皮比城墙厚的举措,让薛妙在传旨的宫人走后暗暗在心里接连骂了好几句“不要脸”。
……
昨夜薛妙为了求楚烜答应她召云韶府伶人来府里的事,大使“美人计”,被擎等着的楚烜抓住机会来来回回折腾了四回,最后一回薛妙气得急了,硬是在那般无力支撑的境地里憋出一股劲儿在他背后狠狠挠了一把。
把人逼到那般境地,楚烜本以为今夜定是一口都咬不到,早有准备地在床头小几上放了几本卷宗,只等着到时看卷宗看到困极便抱着人什么也不想的睡下。
楚烜在薛妙之前沐浴完,靠在床头看着卷宗,这卷宗记载的是嘉和四年一个武将除孝回京路遇匪徒,重伤身亡,楚烜正看得入神,忽觉一个散发着融融浅香的身子从床脚爬了过来,柔弱无骨般钻进了他怀里。
楚烜握着卷宗的手一抖,竭力扼制住自己的神情,勉强端着看向怀里的人,“做什么?”
薛妙握住人质道:“您说呢?”
楚烜浑身一震,猛地甩掉手里的卷宗,伸手就去抓人,刚要碰到她腰身的一瞬,他忽地想起什么,犹疑地看着她,确认道:“当真?”
她别是还在介怀今日的事,故意撩他,待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又施施然抽身离去,放他一个人引火自焚。
她都这样了他竟还犹豫!前两日他花样百出缠着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薛妙心下大骇,愈发坚定了日后有一日是一日只要她还能撑得住,他就别想剩下一点的想法,手猛地往里一窜,不管不顾地欺身上前,嘴里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何?”
快乐来得太过忽然。楚烜再犹豫当真不是个男人了,他神情一振,当即掀翻身上的人。
……
薛妙为自己一时的冲动付出了代价。
其后的一旬,薛妙算是彻底见识到了什么叫脱缰,楚烜是早也练兵晚也练兵,那一间卧房的地方都叫他们折腾完了。
前日她一时兴起接了贺嬷嬷的活去书房给他送汤,送到了才知道是鹿茸大补汤,当即被楚烜不由分说按在书房一阵折腾,硌得她一整日都背后生疼,接连两日路过书房都绕着走。
如此折腾着浑不觉时日长,倏忽间就到了六月。
进了六月,暑意一日盛过一日。酷暑难捱,皇帝在宫中住不下去,为免整日耗费人力物力凿冰运冰,索性今年提早去了行宫避暑。
嫔妃皇子宫人,再加上带去行宫的行礼,浩浩汤汤数十辆马车混着仪仗出了行宫朝宝京城外翠微山而去。
因过几日就是夏至,楚烜要拔毒,便借口身子不适没去翠微宫留在了宝京城。
皇帝去翠微宫避暑第二日,京兆府尹那边接了一纸诉状。
先前被永嘉伯世子强行抬进府的伶人柳莺,状告永嘉伯府老夫人谋害性命,而她状纸中被永嘉伯府老夫人下毒的不仅有她,竟还有先前的永嘉伯世子夫人方月明!
自仵作从方月明的尸身中剖出美人蛊,其后京兆府又从永嘉伯府方月明一手打理的花房中搜出她与铁勒来往的密信,再有与方月明有关的任何事都不能再当作是一桩简单的案子。
又因皇帝先前做主压下方月明与铁勒有关的消息,不许外传。此番柳莺状告永嘉伯府老夫人,柳呈珉不敢随意叫人去查,唯恐查出什么泄露了消息,更不敢妄下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