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王爷后(134)
常旭鬼使神差地又瞥了眼楚烜,小心问道:“王妃的意思是……”
薛妙也意识到自己方才似乎不小心给楚烜戴了个龟壳,她连忙极为隐晦地拍了把马屁,“当然,这世上也有二十余年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好男人,但你同为男子,你说说,这样的人有几个?”
常旭坦言道:“万中有一。”
送佛送到西,薛妙索性摊开了跟他细细说:“倒不是不许他忽然浪子回头自此洁身自好,你也说了,那般情况已是万中有一,如他这般尝过滋味再戒掉,怕是难上加难。”
她顿了顿,喝了口茶,解释道:“既然你们查上了此人,那此人定是有问题,若其他地方都瞧不出端倪,我们索性就着这一处深挖。不妨大胆些想,若他实则没戒掉,只是叫一人给圈住了呢?”
薛妙说着自以为隐蔽地朝楚烜挤了挤眼,一点不害臊道:“他在那人身上体会过蚀骨滋味,便觉从前种种再没了滋味,渐渐被擒住了身心,也不是没有可能。”
常旭拧紧眉头,细想她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我们把他身边查遍了也未查到他与哪个女子有过多来往。”
这就到了薛妙最喜欢的时候了,她又喝了两口茶,道:“这就要回到他的身份上了,内卫副统领,他的身边可不止于宫外,还有……”
常旭叫她大胆至极的暗示吓得眼皮一跳,却听薛妙接着道:“韩立严还是一个小小内卫的时候,忽有一日,从紫宸殿出来,撞上一名后妃。那后妃貌美妩媚,他回府之后辗转反侧,越想越心痒,寻着机会又撞上了几次。那妃子恰好深宫寂寞,半老皇帝怎么比得上年轻的侍卫?”
“两人干柴遇烈火,不能自已,有了一次逾矩很快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时日久了,韩立严不止身子,心也丢在了那后妃身上,视后院姬妾于无物。熟料时日久了,其中有个姬妾暗中窥探发觉了韩立严的秘密,以此威胁韩立严,韩立严大怒,为防秘密泄露,动手杀了那姬妾,伪装成病逝。为不再发生这种事,他索性狠心隔开时日把几个姬妾都杀了,以绝后患。”
竟连韩立严那几个姬妾的死都编了进去。常旭听得心中连连称奇,好在他还记得最初的目的,待薛妙说完,他看向楚烜,“王爷的意思是?”
楚烜道:“按王妃的意思,往宫里查。”他稍忖了下,又道:“细查膝下有子的嫔妃。”
韩立严当初暗中保下柳少全绝不可能是心血来潮,或许是他背后之人有一日要用上此人。寻常的妃嫔争宠可用不上兵部侍郎。
常旭领命退下。
门一关上,楚烜便扔了手里的笔,似笑非笑看着薛妙:“蚀骨滋味,干柴遇烈火,情难自已?王妃取词如此老道,看来颇通此道?”
她怎么就不知羞呢?
薛妙撇嘴道:“我这不是为了让常旭领会其中精妙么?再说,我通不通此道,您还不知道?”
她挺了挺胸`脯,欲要争上几句,忽地“嘶”了一声,又委顿下来,委屈中透着点诡异的高兴,道:“我还没说您呢!那般不松口,我穿衣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衣衫一碰就疼!”
楚烜立刻失了气势,僵硬道:“还疼?”
薛妙重重点头,可怜巴巴道:“又红又肿,险些破皮。”
楚烜叫她一句话说得浮想联翩,又头一回遇上这种事,不知如何是好,呆了一呆,直愣愣地问道:“不如搽些药?”
薛妙立刻得寸进尺,“那您给我搽。”
自己做的孽自己担,况且日后少不了……
楚烜手一抖扼住这股念头,隐忍着神情点了下头,“现在便去罢。”
……
又过了几日,宫里传来消息,为诸位皇子世子选妃的事也大抵定下。
三皇子楚慎定下了个世清白的翰林编纂的女儿,五皇子楚简的正妃之位最终落到了起居舍人霍梁平的女儿霍思娴头上,叫许多人惊掉了大牙,黎贵妃却仿佛十分满意,圣旨一下便接连召霍思娴入宫,隔三差五地赏些珠宝首饰衣裳绸缎。
其他皇子世子也都各自接了赐婚的圣旨,互相满意的自然是皆大欢喜,有那勉勉强强的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至于永嘉伯世子卢世新,前些日子忽然闹着要娶平康坊一个叫柳莺的伶人。
柳莺本是个卖艺不卖身的,又早有相好的书生,任卢世新如何以权势相逼都咬着牙不肯从他,谁知没过几日书生住的地方忽然起火,烧了大半夜,把人烧得尸骨无存。虽有人心中暗疑才下过雨,到处犯潮怎么会轻易起火,还烧得那般彻底,然而碍于对方是永嘉伯世子,此事还是草草结案无疾而终。柳莺也被卢世新抬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