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王爷后(130)
直觉她又在想些有的没的,楚烜正要开口,薛妙突地想起什么,双眸“唰”地亮起,满含说不出的期待地望着他,“除此之外,您……还有别的感觉吗?”
还要什么感觉?
楚烜也看她。
薛妙眨着眼睛,隐晦中含着殷切,暗示道:“就、那个感觉。”
怕他还不懂,她有些着急坐不住,忍不住在他腿上扭了扭身子,换了个说法:“您身上没有别的感觉吗?”
楚烜叫她扭得差点精神起来,忙揽住她的腰不许她再乱动,敛神静心试图压下去,却发觉无用?他二弟活似受到了什么鼓舞,迫不及待擂战鼓般猛喝一声站了起来。
楚烜暗暗向后挪了挪身子免得被薛妙发觉,心中暗想方时安究竟在这药里放了什么?怎么他如此轻易……还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感?嘴上却道:“没有。”
殷殷的期盼一瞬破碎,薛妙猛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没有?”
意识到若楚烜当真……,自己反应太大恐会伤到他的心,她很是贴心地收了收声,盯着楚烜,不相信,“怎么会没有?”
就不说什么腾空而起一飞冲天一鸣惊人,连昙花一现都没有吗?
楚烜顶着跃跃欲试想出来见见世面的二弟的压力,在薛妙顽固地残留一丝期盼的目光里,面色不变,坚持道:“没有啾恃洸。”
薛妙还是没忍住,面露失望,不住往下瞟,嘴里喃喃道:“怎么会没有?”
方时安不是说强健身子,药效猛?听闻别人忽然喝了大补的药都会血脉偾张,要不然也会燥热难安,怎么、怎么到楚烜这里除了把她的嘴巴当蜜饯吃,再说一句从未说过的情话就算完了?前者还可能是药太苦的缘故。
不会是方时安用药太猛,给、给冲坏了吧!人都说过犹不及,欲速不达,寻常器物放久了还需慢慢试探着才能启用,以防碎了坏了再不能用,方时安一个大夫,怎么不懂徐徐图之!
薛妙一时悲从中来,满眼悲戚痛惜地望着楚烜,“要不……让方时安看看?他或许有法子。”
他就是没法子也要想出法子来!楚烜这般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处处都比别人强,断不能在这等关系男人颜面的大事上如此落后于人!
楚烜将她来回变换的神色收入眼中,喉结滚动,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不必。”
也是,这等事怎么能轻易示人?还是方时安那个大嘴巴子,太伤颜面太伤颜面。但也不能不看,这药才喝了,万一还有救呢?他若是不好意思,她替他去外头寻个专擅此项的大夫问问。
这般想着,薛妙从他膝上滑下,也不顾廊下地面雨后潮意,跪坐在楚烜腿边,伸手就去解他腰上的系扣,嘴上道:“您别怕,我看看。”
他怕?
他怕个鬼!
楚烜一忍再忍才没说出什么失了涵养的话,按住她的手道:“我没怕,此事容后再说。”
他心中暗自咬牙忍耐道,至多不过两个半月,待六月他拔了毒,厉兵秣马揭竿而起,定要叫她好好知道知道什么叫“怕”,到时她就是哭着求他他也不会轻易鸣金收兵!
薛妙却不肯,反手扯开他的手,勾上他的系扣,转瞬间动作麻利地解开两个,嘴里道:“此等大事怎能容后再议?您可不能讳疾忌医,这日后若是再不能……可怎么办?”
怕他伤心,以为她嫌弃他,她还不忘了找补,“您放心,即便您真的不能人道,我也不会抛下您离您而去。从前有位大家不是说人生十乐?静卧、晒日、小饮等十件乐事其中也没有那档子事,可见并不是多么快乐的事,我并不很在意。”
她还是在意的好。
楚烜皮笑肉不笑地再度按上她的手,一字一句道:“王妃的心意我领会了,日后定会好好报答。”
他站起身把系扣重又扣回去,不等薛妙再说什么,主动道:“我还有事要办,就不陪王妃下棋了。”
说着步履飞快地转身向外走,生怕薛妙再说出句什么。
薛妙看着他出了院门,过了片刻,她随手召来一名侍卫,问道:“王爷现在何处?”
那侍卫挠了挠头,心道王爷不是刚从院里出去,难不成没告诉王妃自己去哪儿了?
“王爷有事要与方大夫商量,现下应在西院。”
薛妙点了点头,对着侍卫笑了下,道:“没事了,你去忙吧。”
事关颜面,果然没有哪个男人能不在意。楚烜嘴上说着容后再议,还不是火急火燎地抛下她去找方时安了?去就去嘛,她又不会嘲笑他,做什么还要在她面前强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也不知方时安究竟能不能行,他毕竟不专擅此项,难免有棘手之处难以处理,要不她私底下去找别的大夫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