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教士(100)
“哦?为什么?”
“我的朋友对酒精过敏,至于我,神职者不可饮酒。”
“神职者……有趣,”瓦萨尔收回酒杯,夹在指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以诺,“神职者难道也会有假日休闲,来到这里参加音乐会吗?”
塞纳心中一紧,不知如何帮以诺。
“我已不在教堂工作,而是作为传教士周游,如果音乐会有助于我了解这里人们的需求,更好地传达神的旨意,参加音乐节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确实,”瓦萨尔侧头思考了一会儿,“尽管我无法验证你所说真伪,但有一点我可以当场确认。”
瓦萨尔端起酒杯,伸出手捏着塞纳的脸将杯中的液体灌注入他口中,酒水顺着唇角如流水浸透他的脸,滑进敞开的衣领。
“你……”以诺上前半步即刻被按住。
“不不不,传教士,你不必担心,我不会真的害你的朋友,如果他真如你所言酒精过敏,我的私人医生会及时解决,要知道镇上的医院可不及我高薪聘请的医生。”
以诺不可能对这些只是强壮一些的普通人动手,只能被压制着。
酒水呛得塞纳直咳嗽,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塞纳飞快地眨了眨眼,睫毛甩落泪滴,眼前仍旧有几分朦胧。
“让我们等待片刻,很快……”
“咳咳……不用等了,”塞纳的声音很冷,“如果我真的过敏,恐怕在此之前早都死几百回了。”
瓦萨尔轻轻挑眉,好整似暇的看着塞纳。
“我们无意插手你们帮派之事,不过是普通的好心帮忙,如果这也需要付出代价,那你们未免太不讲道理。”
瓦萨尔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当然不需要,但我对谎言的厌恶程度等同背叛。”
话音落下的一刻瓦萨尔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满目阴桀:“好好说清楚,你们来这是为了什么?”
塞纳面不改色:“我已经说过了。”
“音乐节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言你以为真的能蒙骗所有人?”
“如果我想撒谎,会用更好的借口。”
“多么可爱的回答,”瓦萨尔蓦然笑起来,转瞬语气恢复凶狠,“所以我讨厌外人!”
“愚蠢,自以为是,消磨人的耐心,只有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才哭泣求饶,”瓦萨尔往后一靠跌回沙发,“接下来会有比音乐节更有趣的节目等着你们,好好享受吧。”
说罢瓦萨尔挥挥手,几人上前摁住塞纳和以诺,带离地下。
酒吧的狂热舞会还在继续,塞纳和以诺被带到储物仓库,捆紧手臂带上头套,随即离开酒吧。
黑暗中没有方向感,以诺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他和塞纳并未被分开,但接下来等着他们的是什么没人知道。
两人被推搡进了一个巨大的空处,跌在实处发出沉重声响。
紧接着是门被扣上的声音,说话声传入两人耳中:“明早出发,让他们快点把货带来。”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以诺试探出声:“塞纳?”
“在。”
以诺向发声源侧头:“现在是什么情况?”
后者没有回答,而是有什么撞到以诺肩膀。
“抱歉,我头被蒙着看不见。”
塞纳的声音近在眼前,两人靠得很近。
“总之先把这些东西解开,谢天谢地他们对我们没什么警惕,不然现在被分开可就麻烦了。”
塞纳的声音远了一些,有什么抓住了以诺的腿,后者一弹,差点踢到塞纳。
“你在干什么?”
“解开绳子啊,”塞纳推了推以诺,“你被反绑着吧,转过去。”
闻言以诺转过身,两人互相摸索了一会儿才确定手的位置。
在塞纳努力盲解绳子时,以诺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情况了吗?”
“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一点我很清楚,我只想知道你说的线索难道就是这样?”
“当然不是,”塞纳听出以诺语气不对,赶紧解释,“见到他们老大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与他无关,这气息只徘徊在领头人身上。”
“所以?”
“所以我们需要调查的人是那个小喽啰,他肯定与携带稿纸的人接触过什么的……”
“等等!”以诺突然一闪,背后没支撑的塞纳差点摔倒。
“你干什么,我快要解开了。”
“我知道,不过你能不能不要老摸其他地方。”
塞纳这才意识到自己偶尔碰到的某个颇有韧性的部位或许是以诺的……
天地良心,他绝对没有占以诺便宜。
塞纳几乎要憋不住笑:“蒙着头还反绑着手,神父你要理解。”
☆、运送
几番摸索两人暂时从束缚中挣脱,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脸,四下查看后才知道两人此刻被关在货车车厢里,黑帮似乎急于转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