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高墙后方传来喊声:“葛天王已经死了!!文蜀也被刺杀!!”
“大伙都是为天王效力,我们小天王子子孙孙无穷尽,你们葛谨风注定了一世而亡!你们投降过来,高官厚禄受用不尽!”
陆壮壮在高墙内高呼一声:“谁立头功,谁的儿子就能当太孙!”
这话一出,一群渺茫无希望的士兵都跟着兴奋起来,狂呼呐喊的猛冲上前,从被打破的大门冲进去,见男的就杀。
陆壮壮呵呵大笑,把负隅顽抗的三百蒋逆军杀的干干净净:“多福,你回去禀报元帅,这座镇北侯的别墅,俺打下来了。这地方三百人就能守住,五八百人保证万无一失。你,去通知另外两位将军。”
黑葚得知喜讯的同时,呵呵大笑:“正要派人去禀报你们先锋!俺也打下来了,只剩葛福一个。”
将领葛福在进攻中拾到《平葛谨风伪朝檄》,鬼使神差的展开来仔细看,看完之后莫名的动了心思:“先不要进攻!倘若天王真的故去了,我们还打什么?蒋家根深蒂固,轻易动摇不得。回去看看,文蜀安在?”
在锦官城中,文蜀为了辟谣,等不及解毒汤,单腿蹿到马上,去巡视军营。
三军中传遍了谣言,正在人心惶惶,一见她骑马出了府衙,纷纷欢呼雀跃:“元帅没死!!”
“元帅好得很!!”
欢声满城,不论是重视身份的顺臣,还是真心钦佩她,又或是心中有些不满的官员,都觉得精神一振。
两军对阵时如果元帅死了,这不是输赢的事,是自己都很有可能死。
文蜀气势汹汹,运用内功朗声长笑:“哈哈哈哈哈哈!想让我死的人多了,她算老几!惹急了老娘,先平蒋氏逆贼,再去追杀这些刺客!有朝一日抓着他们幕后主使,不用切片蘸酱油,我活吃了他!”
军师忙搭腔:“元帅保重身体,给我们留一口!食其肉寝其皮,方解我心头之恨。是什么人率先传出谣言,竟然知道元帅要遇刺,在城中造谣生事!谣言诡语,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元帅,请下令。”
老邬眼见众将都禁声,不敢再笑,也知道他们刚刚没少传谣,询问的过程中散播了谣言,一定害怕:“五姐,将来抓着了幕后主使,譬如蒋义夫,或是葛忠正,咱们把他绑在木架子上,送给玄兔。”玄兔就是她那匹非常能干的大黑马的官称,私下只叫大黑。
这大黑马比别的马匹个头都高,高出去约有两掌,又喜欢仰着头趾高气昂的走路,显得越发高大威猛。
文蜀:“哈哈哈哈哈哈好!!就这么定了!”
众将愣了好一会,反应过来,纷纷恶劣的狂笑起来。
文蜀笑的腿疼,坐在马背上看他们:“把造谣的源头,抓上十几个人,审问清楚再杀。”
前方的葛福得知文蜀虽然遇刺,但安然无恙,心里依旧不安,开始磨洋工,进攻时磨磨蹭蹭,专心干饭。
占地数百亩的别墅内送出来两名美人,他也安然笑纳。
卑将和百夫长们看不下去,一起来找他:“将军,咱们今夜不进攻么?”
葛福早就另做打算:“如今蒋家那边是镇国大将军葛云崖的长子当了元帅,咱们如何打得过人家?况且天王的生死不明,太子被妇人僧道操纵,那婆娘有眼无珠,专心倚重温家、葛权和她的旧部,到现在才差遣我老人家。咱们都得细细的打算。你们怎么想?”
三名卑将互相看了看:“俗话说,身死忠义在。”
葛福微笑点头,才点了一下。
两把刀刺破他的肚皮,那卑将扯出葛福的肠子,往他脖颈上一缠:“呸!”
“呸!”
“呸!”
意见非常统一!
葛福还没死,傻愣愣的竭力问:“为啥…”
率先出刀的汉子沉声道:“我全家都住在南天门关!被蒋氏赶出城去,自生自灭,行军匆忙,没找到他们!”
第二个出刀的汉子道:“我忠的葛天王,蒋氏什么东西!”
八月二十五的半夜时分,葛忠正抵达前线时,得知这座大别墅也被攻破,二百里地的距离现在只剩一百八十多里地。
葛忠正沉思片刻:“不要紧,这里田连阡陌,别墅山庄如同坞堡,不用修筑城墙,天然的防御阵地!壁垒如林!我们只要步步为营,文蜀攻不进来!”结硬寨,打呆仗,稳稳当当。
“是!”
“晓谕将士,文蜀只要十七十八岁的帅小伙子,大过这个岁数的,落在她手里当时就杀。”
亲信道:“遵元帅命!”
葛忠正又问:“谁知道大胜山现在的情形?”
没人知道。
八月二十六,天明时分,三名卑将自缚着进了锦官城,求见元帅。一进城门就见到摆在桌上的几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