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子当替身后我跑了(32)
太子妃?
“她怎么了?”
李义诗脚步一顿,转过身来。
柳芝一五一十地说了,听说是青葙生病,李义诗道:“你怎么不去找太子?”
柳芝急道:“太子已然歇下了,奴婢叫了两声门,便被禁军给带到了这儿,公主,事发突然,求您好歹想想法子,好歹请位御医过来。”
李义诗暗自唾弃了李建深一句,解下腰牌递给她,对身边的小内监道:“带她去找御医。”
她自己一转身,直往李建深所住的沁芳殿而去。
……
柳芝带着御医赶回去的时候,青葙正在往外吐苦水,她脸色发青,已然疼得虚脱。
那御医赶忙给她切脉,神色凝重。
柳芝和樱桃在一旁看得着急,可又不敢催,只能用帕子给青葙不停地擦汗。
御医起身,道:“臣冒昧,请太子妃张嘴,容臣一观舌苔。”
青葙听话张嘴。
须臾之后,御医道:“殿下胃内寒气过盛,想是儿时落下的病根,多年来未曾好好调养,致使寒气越积越重,是以才会疼痛难当。”
青葙点点头。
她儿时孤苦无依,当过一阵子乞丐,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吃,若是实在是没得吃了,就去吃树皮、草根,还有观音土。
她的胃便是那个时候吃出来的毛病。
“有劳……老先生替我开些药方……”
她胃里的疼痛已经消减许多,但说话还是有些有气无力。
御医恭敬道:“这个是自然,不过……”
他捋了捋胡须,道:“臣观殿下肝气郁结,体内始终有一口郁气萦绕,还望殿下多多宽心,方是长久之道。”
青葙垂眼,她的郁结是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想要解除,怕是这辈子都不能了。
柳芝送了御医出去开药方,樱桃趴在床头握着青葙的手,开始哭起来。
肝气郁结,太子妃多开朗的一个人啊,短短几个月,竟结出郁气来,都是因为太子殿下!
然而此事,她们又无可奈何,谁叫太子的一颗心都在那卢娘子身上,她们太子妃是半点都分不着。
青葙摸着她的头,说:“别哭了,我已经不疼了。”
樱桃看着她苍白的脸,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李义诗进来的时候,正瞧见这一场景,她将樱桃拉起来,道:“还在这里哭,没瞧见你主子还难受着么?去帮忙煎药去。”
她这一说,樱桃赶忙擦了泪站起来,小跑着出去了。
青葙万万没想到今日是李义诗帮了自己,张了张口,道:“……今日多谢公主。”
李义诗坐下,道:“不用,本公主向来侠义心肠,帮你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青葙道:“还是要谢的,我在丽正殿里自己种了许多果子,若公主不嫌弃,回头叫人送去给公主尝尝。”
李义诗看着她,道:“好,不过太子妃就没有什么旁的要问么?”
“什么?”
“比如我方才从何处过来?”李义诗提醒她。
青葙不明白她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李义诗冷哼一声,道:“我方才去了沁芳殿,在外头敲了半天的门,我的太子哥哥,哦,也就是太子妃你的夫君,像是聋了一样,半点回应也没有。”
“你生病,他可是半点也不关心。”
意料之内的事,青葙倒是没有多大反应,李建深对她一贯的冷情冷性,若是此刻他突然跑过来对她嘘寒问暖,她反倒要吃惊害怕。
药煎好了,青葙等冷凉了之后,捧着药碗一口气喝下去。
李义诗见她面色好了许多,看着不疼了,方才起身告辞:“太子妃,我等着你的果子。”
青葙发现李义诗是个性格有些别扭的姑娘,对人表示好感的时候,不喜欢明说,非要拐弯抹角。
她捧着药碗,点点头,说好。
等她走了,青葙方躺下,然而脑海里思绪纷杂,搅得她毫无睡意,她将脑袋埋在被子里,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沉沉睡去。
***
青葙在梨园将给林贵妃的画画完,便去跟李建深辞别,见他不在,就给他写了张字条,告诉他自己回东宫去了。
虽然李建深并不关心,也不一定会看,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李建深回来,见桌上有一字条,下意识拿起来看,只见上头写道:
“妾已归,望君珍重。”
字迹歪歪扭扭却又十分认真,仿佛能瞧见写它的人趴在桌上努力下笔的样子。
李建深本想将它扔掉,最终却没这么做。
这是头一次有人给他写这些东西,虽然有些幼稚,但感觉并不坏。
冯宜过来:“殿下,五公主殿下求见。”
李义诗三天两头的闹一次,李建深早就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