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反派的崛起(穿书)+番外(30)
应该再把他套麻袋打一顿的!
不过想到明日她写的话本应该就会流传出去,她气顺了一些,想脚踏多条船?也得看有没有长那么多条腿。
洗漱睡下后,姜婳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又入了梦,但奇怪的是,她隐隐约约意识到这并不是她的梦,她好像入了别人的梦。
梦里极为压抑,四周全是沉沉的暮色,她一个人站在虚无中央,只感受到了无边孤寂。过了一会儿,暮色退去些许,不远处有个人跪坐在地上,低着头,手上抱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距离隔得远,看得不太清楚。
姜婳感觉自己被推着向他走近,离他只有四五步的时候,她终于看清楚——那人怀里的是一块牌位,上面写的是“亡妻姜氏”。
她受到惊吓,往后退了一大步,那人抬起头来,面容是世间少有的清俊,只是眼神没有焦距,呆愣而茫然。他仔细听了一会儿,问道:“阿宁,是你吗?”
姜婳就站在他面前,但是他好像看不见,目光投向虚无的远方。
程照的眼睛怎么了?她心神俱震,恍惚中想起一点剧情,小说中程照有眼疾,天黑了就看不太清,点了灯都没用,因此他晚间从不出门。
有医士推测他是哭得害了眼疾,但没有人相信,因为,那般心狠之人怎么会哭呢?红了眼眶都是不可能的。
第十九章 梦醒是方休,深藏功与名。
姜婳慢慢走近,蹲在程照身前,抬手挥了挥,就见他抿唇轻蹙眉头,语气不太确定地问:“阿宁?”
姜婳问他:“你眼睛怎么了?”
程照爱惜地摸了下怀中的牌位,道:“你喜欢残缺美,那你喜欢现在的我吗?”
他抬起头,眼神空洞而茫然,姜婳被吓得一激灵,猛地左右摇头,额际突然传来钝痛,弄得她惊醒过来,原来是她动作太大,竟撞到了床柱。
她忍痛“嘶”了一声,外间值夜的绿璇立马点了灯,问道:“姑娘,您渴了吗?”
姜婳揉揉额头,低声让她去睡,自己盯着床帐了无睡意,忍不住反思起来,白日里书肆掌柜胡扯的那通,程照不会相信了吧?一听就很扯啊!
她翻了个身,结合书里剧情思考了下,觉得程照这个人思维方式显然有问题,还喜欢钻牛角尖,说不定真信了,然后回头弄出个残疾出来,她到时说都说不清楚。
不信,一定得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大半个时辰,姜婳才朦胧睡去,翌日不出意料地起迟了,睁眼便看见姜妙正趴在她床边,盯着她的脸看。
她打了个哈欠:“你干什么?”
姜妙叹了一口气:“我和阿母说我选卫家四郎,然后阿母就把我赶出来了。”
姜婳坐起身,抓了一把头发,也跟着叹气:“那你不是活该么?”卫家也是国公府,与姜家算是门当户对,但卫四郎不一样。卫四郎是卫家三房的独苗,性子最是桀骜不驯,行事不受世俗规矩拘束,甚至有传言说他好方士之说,已经准备好出家。
因此就算卫家再怎么显赫,卫四郎本人再如何丰神俊秀,在世家夫人眼里都不是好的女婿人选,就怕他哪一日突然看破红尘,直接抛妻弃子出家去了。
姜妙也知晓这个道理,可那是卫四郎啊,看一眼都觉得满足的人,若能嫁给他,简直是想也不敢想。
因而她很不服气:“反正卫四郎迟早也要娶妻,那为何不能娶我?”
姜婳同情地看她,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留情:“因为他不会想娶你。”
她在梦里依稀想起了一点剧情,除去程照的,那便是卫四郎的相关剧情。书里的卫四郎与程照一样,一直未娶,却也没有出家成为方士,他致力于著书立说,名声在北边秦国与西边蜀国都传的极广,书中原男主还想请他去秦国讲学,但是被他拒绝了。
值得一提的是,卫四郎与程照是莫逆之交,这也是姜婳能想起卫四郎剧情的原因——作为书中反派的好朋友,卫四郎也是被读者谴责的。
姜妙泄气的趴在姜婳被子上不想起来,阿母最近越发急躁,誓要在年初就把她的亲事定下来。其实楚国民风开放,像常平长公主年已二十也未出嫁,所以世家女并不着急。可是定亲晚了,那好郎君就被旁人家挑走了,辅国公夫人哪能不着急?
姜婳对此只能报以同情,想了想跟她说:“不出意外,今日杨鹤知要倒大霉,你到时得了消息,装作不经意间在大伯母面前提一嘴,就说杨鹤知看着是正人君子,哪知他私下里如此不堪。大伯母必定再不会逼这么紧。”
姜妙却是对杨鹤知要倒大霉的事起了好奇心,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姜婳费了好一番工夫将她敷衍过去,她目前还不想暴露自己写话本的事,若传出去必然会被阿母说教,说不定还要罚她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