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舅骗婚实锤了/小国舅骗婚实录(119)
“阿易。”乔言突然道,“你可要去那崔家的生辰宴?”
阿易一愣,转念便明白了乔言的意思。以曲易水的身份至崔家的宴,以临川伯府作保,坐实了阿易的身份。
“皎皎,你同庆王殿下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阿易莞尔。
乔言一愣,不由道:“庆王当真这般爱看戏?”
阿易轻笑,道:“不过是一桩交易。”
有那般执念的人,身在秀州。庆王这般做,想来是与他有了些往来吧。
乔言听得不明不白。
“此事你便莫要操心了,庆王殿下既然想自己排一出好戏,便由着他自个儿操劳吧!”阿易道,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乔言闻之一乐,道:“这般说来,崔家的宴,我倒真是要去好好瞧一瞧。只不过,你又要以何种身份赴宴?”
“庆王舅母家的远方表小姐。”阿易道,庆王那些个话本子也当真是没白看,“只不过,到底不会真的在崔家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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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乔言躺在水榭的床榻上,不愿挪动。她素来畏热,房中哪怕放了冰盆,也依旧难耐。
她手持着书册,可心思却还是绕到了秀州发现的那往来记录上。在那记录的册子上,虽有来有往,若细细算下来,却是长安给秀州的更多。
照理,这种勾结,也该是底下的人向上孝敬才是。怎么会是,这么多上面财往下散。
门嘎吱一声便开开了。
乔言只当是春芽,便道:“春芽,我今日就睡在这儿了,你也早些歇着去吧。”
只是她却没有听见春芽地回话,抬眼便看见桓列。他一身玄黑常服,面若冠玉,悠悠向她走来。
乔言愣了愣,她这才想起,她先天热,只穿了寝衣在这水榭上。
她慌慌张张拉过薄毯,挡在身前。
“你怎的都不敲门。”乔言蹙眉抱怨道。
桓列轻笑范文:“哪有人进自己夫人房中还要敲门的?”
乔言一滞,她不禁想起了白日里阿易问她的话。她神情有些不自然,撇过头便看到放在床头的契婚书。
“不算,咱们是契婚。”乔言脱口而出道,她望向桓列。
少年含着笑意的眸子,却让她微微瑟缩了一下,他虽笑着,可乔言明显感受到了他的不悦。
洞真榭本便不似正屋那般大,水榭中安这床榻,也只是为了主人家小憩片刻,故而这榻并不大,乔言一人躺上面正好。
这小榻在水榭的南边,靠窗摆着,夜间湖上吹的风,透过镂空的窗,吹着好不惬意,也难怪乔言不想回房。
桓列没有开口,他几步上前便到了榻前。乔言不由往后缩了缩,后背便抵住了乌木雕花镂空的窗。
不知为何,两年不见,乔言竟有些怵他了。她也不是胆小的人,可对上言笑晏晏却笑意不达眼底的桓列,她没有来的心虚。
“至少,接下来三年,你都是我夫人。”桓列嘴角绽出一抹笑。
他连人带毯子将乔言抱了起来。
乔言不禁惊呼,下意识地便环住了他的脖子。
“你做什么?”她攥着身前的抱毯,恼怒地瞪着桓列,明明是严声斥责的话,偏偏从她口中出来就是软软糯糯的江南语调。
“我能做什么?”桓列反问道,嘴角笑意不减,“水榭湿气太重,住着对身体不好。”
乔言刚想说什么,便被桓列一句“听话”给镇住了。
桓列大步朝着外边走去。
“父亲生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他临走前可是拉着我的手,要我好好照顾你的。”他边走边幽幽说道。
他将乔言想要辩解的话统统堵了回去。
“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乔言挣扎着想要下去。府中的下人都是桓皇后着人安排的,桓列这般样子想什么话。
桓列轻轻松松困桎住了怀中的女子,他低头望着她慌张无措的小脸。她那些力道于他而言宛若与孩童对搏。
“别闹。”桓列淡淡道,仿若在安抚不听话的孩子。
乔言拧着眉,看着桓列,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言语。
临川伯府灯火通明。
“要是下人看到……”乔言小脸上挂满了不情愿。
“皎皎你害羞了?”桓列挑眉笑问。
“这样不好。”乔言义正辞严道。
好在一路回到正屋,也没遇到其他下人。
桓列将乔言放在床榻上。
他自顾自除了外衣,道:“早些歇息吧。”
乔言瞪大了双眼,望着他,似是有些张皇地忘了如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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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朴亭取自葛洪《抱朴子》
洞真榭取自陆修静《洞真经》
第54章 逗趣
“你……”乔言急急开口,却一时语塞。她眸中秋水连连,带着丝丝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