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佛(8)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在意,或许是他的“毒”还没解,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他又一次满身是汗地在子时醒来,喉咙干得想要牛饮一缸水。干的不仅是喉咙,他的全身都在干渴,在灼烧,在发热发烫沸腾。银杏树下的寮房就在僧寮对面,他仿佛听见那人的声音,他像着了魔一般朝那间寮房走,忽然一阵清风卷着树叶,令他打了个寒颤,定在树下。
没有声音。寮房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像根本没人住在里面。他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突然运起轻功,往溪边奔去。他需要把自己浸在水里,压下自己的干渴压下自己的燥热压下自己的欲望,他需要水,他需要——
他顿在岸边。
他听见那人的声音,混在草木沙沙和流水淙淙声中,在喘息,在呻吟,沙哑的,甜腻的,勾人的声音。他在喊:“快点……啊!再用力点……”
他往前又走了两步。那确实不是他的幻觉,呻吟声被风送过来,一块大石头遮挡住后面的人,他只看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抓着石头,用了力,指节绷得发白。他听见水花拍打的水声,他听见那人喊:“和尚、和尚……好哥哥,快操我……”
他不是在叫他。释空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在奔涌。他是在叫谁?他又给谁下了药吗,他像给自己“解毒”那样给另一个人解毒吗?他在叫和尚,在叫哪个和尚?他骗了自己的师兄弟吗?在想明白一切之前,他已经不受控制地踏上了那块大石,踩在那只手上。
“啊!”那人痛呼一声,抬起头看他。他半边身子浸在水里,光裸着,浑身都给水打湿了,水珠顺着他的皮肤往下滑。他的长发飘散在水里,但遮不住他的屁股,也遮不住他放在股间的手。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任何别的人,但他手里拿着一个银质的器具,大半根插进他的后穴里,露出的小半截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白浊在他腰边打了个圈,被水流冲走——在他被释空踩住的那瞬间,他高潮了。
释空没想到他会看见这样的景象,他抬起脚要往后撤,但那人的手抓住了他的脚。夏锦扯不动他,没能把他拖下水来,只能抓着他的脚,身子贴在石头上,像溺水而亡的妖艳水鬼,要让他一同沦陷。
夏锦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还在动作。在看到释空的瞬间他就射了出来,而沐浴在释空的视线下,他刚射完不久的性器又微微起了反应。他的左手从释空宽大的僧裤裤脚钻进去,握住释空的脚踝,就像握住他的性器,手指圈住他摩挲。他的右手握住那根假阳具,在自己体内抽插,假阳具表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凹凸不平地磨过他的敏感点。他在颤抖,在发热,在轻喘,在喊他:“和尚,好哥哥,你操得我好舒服……我好喜欢……”释空能清晰地看见他握着那根东西插进那个小洞,抽插间水流绕着那儿打转,甚至有几根长发缠在那银具上,被他送进体内。那只湿滑的手缠在他脚踝上,凉丝丝的,却并不能降下他体内肆虐的热度。
他猛然打了个抖,弯腰抓住那只手的手腕,在夏锦露出笑意前,他把那只手一扔,飞快地跑进了溪边的树林。
他不该——他不该——
他跑进树林里,背对着溪,靠在一棵树上喘气。他胯间的肉棒又胀大得像要爆炸,把裤子顶出一个小帐篷。他的裤脚还湿着,贴在他腿上,像那只湿滑的手。
他不该再继续下去。他知道。他只是未经人事,但并不是傻子。前两次被那采花贼暗算,他已经隐约察觉这不该是他做的事。这不该是一个和尚做的事。他知道这叫人疯狂的热度他可以自己解决,用凉水——可是他不能再去溪边,或者,或者做个梦。
他梦见什么?
他闭上眼,汗从他额头滑到他下巴,汗浸湿了他的衣服。湿漉漉的汗令他想起那只湿漉漉的手。那只手从他的脚踝往上摸,抚过他紧绷的大腿肌肉,滑过他的腰侧,溜进他的胯间。那只手握住他炙热的鸡巴,圈住他的根部,上下套弄,指腹按在他的小孔边上转圈。那只手好像变成更热更紧更柔软的东西包裹住他,他在那湿热的甬道里进出,肉体碰撞出啪啪的声响,他听见那人高高低低地呻吟,他的嘴唇张开着胡乱喊他和尚好哥哥操我好棒,他咬住那红艳的唇,他看见那人眼睛失了焦距,粉色的眼角掉下泪来,那人的腿缠在他腰上,身体痉挛般一抽一抽,穴道也裹住他的鸡巴一下下啜吸。他更用力地操他,把他捣开把他捣软,把他操成一滩水一滩泥,他按住他在他的甬道里射精。
他粗喘着,眼前的景象因为高潮发花,他看见晃动的树影,他还在树林里,靠着那棵树,他的手掌心一片湿凉,精液掉在他的布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