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诛仙台后我悟了+番外(33)
微微点头,都鸦解释道:“魔族善用人族的气,精于奇门,也擅用毒。”
奉鸢没有多问,“那该怎么对付?”
都鸦摸摸她的脑袋,含笑道:“不要难过,魔族的法术并非都这样难缠,他不算是很厉害的魔族,不过也幸好是他,你不会受伤。”
“你接着说。”
他紧接着说道:“对付魔族,最简单是以魔气攻魔气,攻击性最大,仙术也可以,但阿鸢所用的不是,筑成仙身之后会教习以灵换气,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奉鸢道:“看来是我下来早了。”
“现在也不晚。”都鸦笑笑,语气低沉下来:“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早遇见。”
“若能以气换灵,那岂不是魔可以是神,神可以是魔?”
都鸦摇摇头,“魔族不是先天就有的,魔族最初是神堕之后形成的,自成一套体系。”
“神堕?”
“有时间再说吧,”都鸦和她慢慢走到墓碑旁,“若是以后遇上魔,便用此诀。”
他念了一遍口诀,然后施法让口诀映写在布上,递给她。
“阿鸢,我走了。”
奉鸢点头,“都鸦,你保重。”
见他走了,奉鸢想起在他身上闻到的血腥味,又想起刚才戴着面具的魔人。
一句‘你认识他吗’怎么也说不出口。
以后再说吧。
打开棺材板,赫然是三大本账册。
翻了一遍,粗粗看来,都写明了交易的银两、人名和日期,还一一注明了理由。
看来,王翀岭给自己备足了后手。
这些东西要是捅出去,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风浪。
只是如今,她既然拿到手了,就断不会让账册为他所用。
奉鸢一手复原了墓碑,再抹去了周围打斗和人走动的痕迹,驭风而去,转瞬之间便回到了云梦县。
第十九章
奉鸢先去找了朱崇,旁人说他出门了,便先去找陆松洲,结果仍是空无一人。
找人打听了才知道,陆松洲已经被下狱,关在大牢里,等候发落。
等到了衙门,顺着路到了牢狱,门口站着两个傀儡身,人的‘气’都没了,思及几日来的遭遇,应是魔族的人在帮王翀岭。
心里有了忌惮,捏了个小纸人丢到牢门,直直往里撞,方才还僵直的傀儡们都仿佛茁茁生长了一般,行动变得灵活有力,扑向前捉住小人。
如果是安排人守着,断不可能只有这两个战斗力薄弱的小喽啰。
暗中指挥着小人东走西跑,傀儡如恶鬼扑食,争相竞走,只是他们倒在一处时麻烦了些,陆松洲的气息她很熟悉,循着痕迹找到他,只见一张木板床上卧着一个瘦削薄弱的身体,只穿了件单衣。
微微抬手,想要让小人解开锁,忽地刮起一阵风,一茬茬气如同待割的韭菜的齐整整冒了出来。
她现在是借着小人动作,视野上有所局限,感知倒还是如常,念着口诀,将灵气转为魔气,便感到胸腔之内涌动着一股气息奇妙而温热的气流。
她的身体……怎么好像和魔气相处的挺愉快?
定神,小人扑上去撕咬‘气’,韭菜们一排排倒下,但奉鸢敏锐地感知到有一个气一直占据东南方位,自它周围,都齐齐冒出了新的韭菜。
这便是破阵之法了。
打定主意,扑到它左右的气上一咬一嚼,然后捉住这道屹立不倒的气,死死咬住不松口。
灌入新的灵力,长久驱动也需要源源不断的能量的支持。
她的额头已然有几颗汗珠滴落。
“小心——”
奉鸢来不及多想,在房顶滚了一圈,抬眸便见项戚举起长剑与一白衣男人僵持不下。
看他轮廓,倒十分熟悉。
不管了,先救陆松洲。
一瞟底下,开始赶来不少兵将,大牢没有别的出口,要把陆松洲完整带出来看来不可能了,那就取下下之策吧。
指挥着小人和陆松洲眉心相对,用奉鸢自己的声音说了句:“是我。”
然后凝神从陆松洲的气里相转换,不多时,小人贴着陆松洲的气识,在她的操纵下,跳出牢狱,趁乱溜走了。
见小人逃了,奉鸢松了一口气,转身运气飞向项戚。
然而,还没拔出剑,就吃了一惊:“是你?!”
白袍金带,面如冠玉,一双桃花眼,风流昳丽,含情目透润如春水,眼尾微微上挑,而眼神中似有幽深的冷意,溶在一处,便生长出似邪非邪的万种风情来。
他衣袍猎猎,望来一笑,几乎让人忘了是在打斗,唇舌之间碾转出缠绵的字音:“阿鸢?”
奉鸢都无法否认她的心陡然一颤。
项戚投来疑惑的目光,奉鸢抿唇拔出剑,剑尖直指他的心口处,冷声道:“你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