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13)
便在焦急的等待中,荣禄前来宣他。
在那日酒宴上,项清没看到什么,荣禄可看的清楚,他看到皇上解走了李将军的玉佩,而且自那日后,那枚玉佩便一直挂在皇上的腰间。
这夜,仍旧在皇上寝殿,李胄璋压了李成细细温存。
对李成来说,他从没被皇上这样温柔的对待过,很不适应,更何况李胄璋放慢了房事的节奏,这让李成觉得十分难熬。
李成虽然知道皇上有了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宠,也曾有那么一刻寄希望于这位男宠,但这些年来,皇上陆续宠了多少美人,他的脾气心性,李成也多少了解了一些,看来不管是谁,都不能令皇上定下心来。
不过这也说明皇上也不会在他这里停留太久,他只要忍过这段时间,此后再低调做事,一切就都会过去。
略……
要说这些年来,李胄璋与李成所行房事实在有限,更别提这样亲自照顾他,但李胄璋做的很是认真精心,李胄璋看到李成身体上有许多伤痕,想是这些年来无数战场厮杀留下,李胄璋突然想到,李成在房事上这样不经折腾,到了战场上又是怎样勇猛冲杀的呢。
第二日一早,李成沐浴穿戴整齐后,李胄璋走到他面前,拿了一块玉佩别在他腰间,李成低头看去,这块玉佩通体如羊脂般洁白油润,样式却非常简单。
“这是朕最爱的玉佩,送给爱卿,”李胄璋微微笑道,“爱卿要一直带着。”
李成微微抬眼,看到皇上的腰间也同样别了一块玉佩,墨色古朴,正是他的那一块。
李成低头应是。
李胄璋很担心此次李成又会病倒,每次与李成做完这事,李成几乎都会病上两天,上一次更是几乎病了一月,这令李胄璋无比苦恼,他想让李成回边境前常常与他在一起,可是李成的身体却是绝对不可以的。
李成果然又病了几天。
荣禄同样愁死了,他没想到这个李将军这样不行,多长时间好容易与皇上在一起一次,可接着就病,每次都让那个项清有机可趁,照这样看,他想借着李将军扳倒项清的计划要想实现还早呢。
李成的夫人春花也发现自己送给丈夫的玉佩不见了,她问丈夫,李成说上朝途中不知道掉哪里了,春花把他埋怨了两句,说过两天再给他弄一块,可这几天,她看到丈夫腰间又带了一块,这块玉佩与她送的不同,应该是一块很稀有的绝品羊脂美玉,春花问丈夫这是哪里来的,李成只含糊说是皇上赏赐的,玉佩的事也便作罢了。
没过两天,李胄璋终于在朝堂上议了李成的折子,议准本月底,戍边将军李成回营。
李成当时便暗暗松了一口气。
与在京中的这些日子比起来,边境恶劣的环境,频繁而残酷的战事也变得没有那么可怕,现在他终于可以回去了。
但此番回去,皇上从御前军抽调了十二位将士与他同行,李成知道,这些人都是皇上的近卫亲信,他们的主要任务应该便是监视于他,知道皇上终不能对他放心,李成无奈,只能处处更加小心。
启程前忙碌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在此期间,李胄璋还是与李成行了几次房事,以至于李成的身体一直便没有完全好过,李成只能忍着,但李胄璋这已经算是很克制了,他都是算着日子,看李成好些了才与他做的。
终于各项事情都告一段落,也到了出发的日子,李胄璋携了众臣到城外送行,看着一身戎装的李成与众将士叩拜上马,李胄璋微笑的注目他们渐行渐远,终于策马绝尘而去。
略……
在与皇上无数次的情i事后,项清其实已渐渐沉迷于这个至高无上的男人,他沉迷他旺盛的精力,高超的技巧,更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了解过他,项清感觉李胄璋便像一个谜,就算他细细揣摩,也不能够知道他在想什么。
对项清这样高傲自负的人来说,也许只有像李胄璋这样的高位者,让他从来无法了解难以征服,只能甘心被他握于掌上,才能让他臣服,时时令他在意吧。
☆、第十一章
(十一)
时光荏苒,不觉间李成已回边境半年多了。
京中不定时便会有一道密折送到,那是李胄璋派在边境军营的御前军随时密报李成的情况。
李胄璋得知李成已率军突袭了敌人的后方,在他们反应过来时又迅速撤离,如是几次,把战事逐渐引入境外草原。
李胄璋收起密折,阖目靠向椅背,手指轻轻摩挲腰间墨色玉佩。
荣禄轻步进来,眼睛在玉佩上转了一圈,轻声问道,“皇上,今日是去妩美人那里,还是宣项大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