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同袍+番外(19)
“我听见了,就与我有关。”
江屿行的话忽然荡在耳边,林子砚抓着被子顿了顿,喃喃道:“骗人……”
第二日,林子砚站在宫城门口,有些犹豫不决。
他想了一夜,北祁探子这么大的事,还是该禀告皇上的。可他虽回京不久,也听闻皇上常年卧病在床,太子不问政事,北祁探子又隐于暗处,他这一说,怕是只会打草惊蛇,害了他爹。
他踌躇良久,还是转身走了。
他满腹心事,茫然地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等他回过神来时,发觉自己竟走到了城外竹林中。
四周静悄悄的,惟有风吹竹叶,簌簌作响。林子砚叹了口气,转身想回去,却一转头,就见江屿行站在身后不远处。
“你……”林子砚一惊,“你、你怎么在这儿?”
江屿行抱着双臂道:“这话该我问你。”
他本守在城楼上,却忽然见林子砚孤身一人往城外走去,也不知去做什么。
关我什么事?他想,他都不要我管。
然后,不一会儿,他就跟了过去。
“你来这儿做什么?”江屿行道,“等人?”
“不是……”林子砚也不想多说,踩着林中枯叶就要走,却脚下蓦然一空,猛地坠了下去,“啊……”
“林子砚!”江屿行急忙蹿了过去,却也脚下一陷,抱着人一道摔了下去。
“嘶……”他们摔在一个颇深的大坑里,江屿行一声痛呼,崴了脚。
“你怎么样?”林子砚从他怀里爬起来,“摔到哪儿了?”
江屿行勉强道:“没事。”
他抬头看了看,这坑虽深,可若是平时,他一跃便能上去,但现下……
他默默看了看自己的脚。
林子砚这才发觉他的脚一动不动,担忧道:“你的脚……”
“不碍事,”江屿行道,“只是,上不去了。”
“喂,”上头忽然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你们谁啊?怎么掉下去了?”
林子砚一喜,“小兄弟,可否拉我们一把?”
犬巳蹲在坑边,抱着蛐蛐罐往坑里瞧了瞧。他本是来林子里找蛐蛐玩的,却骤然听见一声喊叫,跑过来一看,就见两个人摔坑里了。
“那我也不能白帮你们啊?”犬巳想,殿下常说不能吃亏,他帮了他们,他们也该报答一下吧?
“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
江屿行:“什么事?”
犬巳摸着后脑勺道:“我想想……”
良久,陷在坑里的两人忽然听上头那人道:“咬他!”
江屿行:“……”
林子砚:“……”
江屿行回过头,看着林子砚道:“你咬我,还是我咬你?”
大坑边,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什么事的犬巳索性斗起了蛐蛐,嚷嚷道:“快,咬,咬它……”
作者有话说:
万万没想到,成了周更……不好意思,等忙过这一阵子,一定努力更!
第17章 你怎么不打他
林子砚愣愣道:“咬……咬哪儿?”
江屿行抬起头就问犬巳,“喂,咬哪儿?”
犬巳斗蛐蛐斗得正起劲,随口道:“爱咬哪儿咬哪儿。”咬赢了就行。
林子砚想了想,对江屿行道:“要不,咬手?”
江屿行抬起手臂就往他跟前凑,说:“你咬。”
林子砚有些过意不去,江屿行本就是为了救他才掉下来的,现下又崴了脚,他怎么还能去咬人家?
他拉起袖子,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说:“还是你咬我吧。”
江屿行想,你这细皮嫩肉的,我一口下去,都能咬出血来。
可他看着那截白晃晃的腕子,又禁不住想,是不是很软?就像他的腰,那么瘦,却又那样软,一摸就怕痒似地抖……
江屿行缓缓凑过去,嗅到他袖口间若有若无的淡香。
这是什么香?江屿行想,还挺好闻的。他自己的衣衫向来不喜欢熏香,还常嫌弃京中的王侯公子身上一股子怪味。赵奉还曾笑话他,说他以后怕是找不着媳妇了,京城中哪家的小姐衣裳不熏香的?
“江兄?”林子砚见江屿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手腕,不解道,“怎么了?”
江屿行这才回过神来,掩饰般道:“没什么。”
他抬起眼,看着林子砚道:“真要我咬?”
林子砚点点头。
江屿行顿了顿,拉住他的手腕,唇齿覆上温热的皮肉,轻轻咬了一下。
也是软的,似乎比他腰间的还要软……也不对,我没咬过他的腰……
江屿行正胡思乱想,又忽然听上头那人嚷道:“咬,狠狠咬!”
江屿行:“……”
林子砚见江屿行没怎么用力,咬得跟舔似的,只好道:“你咬吧,我……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