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玉摊开手,瞧了瞧上面的纱布,厚厚一层,叫他活动都困难。
认真想想的话,如果俩人位置换一换,玄朱是男的,他是女孩子,这不就是男孩子追女孩子的那些把戏吗?
作者有话要说:阙玉:懂事的狐狸精都是要主动爬床的。O(∩_∩)O
第45章 躺平了已
阙玉没追过人, 也分不清男孩子到底怎么求爱的,但是他母亲经验丰富。
母亲经常欺负父亲见识少,故意用男孩子对女孩子的方式折腾父亲, 像个老流氓似的, 把父亲气的好几天不理她。
他小时候看的太多,印象深刻。
所以为什么他和玄朱换了换?成了玄朱用那些追女孩的手段对他?
总觉得他和玄朱有点古怪, 哪里不对劲似的。
到底哪里不一样, 具体他也辨不出来。
他只是外表看着历经情场一般, 实际上还是个雏儿。
阙玉鸡肉吃的差不多, 玄朱已经将鱼蒸好, 赤手端来, 搁在他身旁的桌子上。
那手先前就是这样扶着油瓶的,同样都是被烫, 她一点事没有,毕竟是元婴巅峰, 身子每日被灵气冲刷,宛如钢筋铜骨, 强悍的一批, 表皮连红都没红过。
这点温度对她来说也跟毛毛雨似的吧?根本没被她搁在心上。
阙玉不行, 怕热,没有急着吃,先将鸡肉一块不剩全塞进嘴里,感觉鱼凉的可以了艰难的拿起筷子。
本来就使的不顺畅,受了伤之后用的更是别扭,好几次都没有夹住一块肉,他撸了撸袖子,还想挣扎, 身后忽而传来声音,“我来吧。”
一只手从一旁伸出,夺走了他手里的物件。
很奇怪,玄朱明明没吃过东西,但不知为何,竹箸使得居然比他还好,轻而易举、流畅异常的挟了一块肉到他嘴边。
阙玉犹豫片刻,没有拒绝,张了张口齿含住,玄朱抽了筷子开始夹下一块,会刻意多捣几下,把肉弄碎,挑出里头的刺,怕卡着他吧。
他现在这幅样子,喉咙再受什么伤,辛苦的还是她,其实就算手脚能用,累的依旧是她。
每次有什么问题都是她照顾的。
伤风是她包在被子里,熬凤梨汤给他清嗓的,发热也是她一块一块换头巾给他下凉,彻夜在一旁守着。
药太苦亦是她掐着下巴喝的,躲哪都能被她找到,一次也没有跑掉。
她保证过会看顾好他。
她这人很少承诺什么,每次都是尽量,会努力的,实际上这句话比别人一百句担保还有用。
算是谦虚吧,十成只说七成,别人是七成说十成。
他仔细衡量了一下两者的区别,还是更喜欢玄朱的性子,内敛不说大话,让人安心。
今儿这顿饭吃的格外慢,因为玄朱太细心,把所有鱼刺都捡出来,他一根都没有碰到,膳用完又给他打了个蛋花汤,吃饱喝足该睡觉了。
虽然有心勾引玄朱,但是这幅模样委实不太方便,就算他想,玄朱都不一定下得去手,所以过几天吧。
伤养好再说。
阙玉今儿是在躺椅上歇息的,因为受伤的地方被缠了纱布,如果他变成狐身,纱布自己脱落,等于白包了半天。
躺椅上被玄朱搁了被子,厚厚两层,软软的,也很舒服。
阙玉缩在里头,抱着枕头,闭眼许久居然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不习惯。
已经躺玄朱怀里很久了。
摇椅四周也空荡荡的,又小,他脚一放在外面,便有一种会被什么东西咬掉的错觉。
不舒服,不得劲。
玄朱还在打坐,忽而听到身旁有些声音,窸窸窣窣起床的动静。
阙玉手腕脚腕上的铃铛小小的响了响,刻意放轻的那种,像是偷偷摸摸做什么事,亦或者受了伤,活动不方便,很艰难的在挪动?
玄朱微微的蹙了眉。
怎么了?
想上茅房吗?
不是去过了吗?
刚刚她给他松了法力球,让他可以在短时间内一直持续使用,他飘着进了里头,飘着回来的,没伤着。
饿了?还是渴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便见他扔了个枕头过来,边缘的须须扫到了她,很快又是一床被子,最后是一个慢慢爬行的人。
阙玉手上脚上都有烫伤,无法站着,索性用膝盖走路,完好的三根指头里还夹了一床被子,拖着一步一步艰辛的过来,没多久‘啪’一下倒在被子上。
像虫子一样蠕动了几下,离她越来越近,近到她感觉有人拉动她身侧的枕头,将它抱起来,斜着靠在她腿外边,和她紧紧挨着。